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余的都是装好人,你说对吧姨娘?”曲氏一窒,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突然,院中传来祥韵姐儿的哭声。林玉禾和曲氏快步走出正厅。就看到星姐儿从祥哥儿手上抢回一个小木人,她大声道:“你走,每次来都抢我妹妹的东西。”林玉祥七岁,被林有堂和曲氏宠坏。一来林玉平家,就抢两个侄女的东西和吃食。祥哥儿岂会罢休,一把推倒星姐儿还要抢她的手上的木人。祥哥儿长得白白胖胖,两姐妹哪是他的对手。林玉禾想去拦。曲氏却一把拉着她,笑道:“孩子们闹着玩的。”或许是受到了最近大人的影响,星姐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祥哥儿就是一脚。这下曲氏终于不说闹着玩的,一脸心疼呵斥起星姐儿。“你这丫头片子,连你小叔叔也敢打。”星姐儿反驳道:“他能打我,为何我就不能打他。”“你和祖父...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其余的都是装好人,你说对吧姨娘?”
曲氏一窒,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突然,院中传来祥韵姐儿的哭声。
林玉禾和曲氏快步走出正厅。
就看到星姐儿从祥哥儿手上抢回一个小木人,她大声道:“你走,每次来都抢我妹妹的东西。”
林玉祥七岁,被林有堂和曲氏宠坏。
一来林玉平家,就抢两个侄女的东西和吃食。
祥哥儿岂会罢休,一把推倒星姐儿还要抢她的手上的木人。
祥哥儿长得白白胖胖,两姐妹哪是他的对手。
林玉禾想去拦。
曲氏却一把拉着她,笑道:“孩子们闹着玩的。”
或许是受到了最近大人的影响,星姐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祥哥儿就是一脚。
这下曲氏终于不说闹着玩的,一脸心疼呵斥起星姐儿。
“你这丫头片子,连你小叔叔也敢打。”
星姐儿反驳道:“他能打我,为何我就不能打他。”
“你和祖父总说我们是丫头片子,祖母你不也是丫头片子长大的。”
林玉禾嘴角微扬,暗道骂得好。
这里没人再惯着他们,母子俩气急败坏离开。
等他们走后,林玉禾把星姐儿拉到自己怀中夸道:“好样的星儿,以后就要这样保护妹妹和弟弟。”
星姐儿含羞一笑,听到自己姑姑说弟弟,迷糊道:“姑姑,我没有弟弟。”
林玉禾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悄声道:“很快就有了。”
酉时左右,林玉禾怀着犹豫不决的心情,来到云香书院的岔路口。
等谢书淮下学。
她既然已经下了决心离开谢书淮,就不能再拖泥带水。
今日到这里来,也是告诉谢书淮自己的决定。
她手上提着,她方才做的炙鱼。
感谢这一次,谢书淮帮了她哥哥。
等了很久,才看到谢书淮和他的同窗们从书院出来。
谢书淮一眼就看到了,大树下等候他的林玉禾。
她穿一身蓝色葛布短衫,下面是一条杏色的长裙。
几日不见,她的小腹又大了些。
坐在一块石头上,旁人放着一个篮子。
神色落寞,低着头。
谢书淮移步到她身边。
林玉禾缓缓抬眸,压抑着悲伤的心情,冲谢书淮柔柔一笑,并把陶罐递给他。
“这是我做的炙鱼,你带回去和娘她们一起吃吧。”
谢书淮深深看了眼林玉禾,接过陶罐,还是热乎的。
他漆黑的双眸中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林玉禾从他脸上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我哥的事,可有给你惹麻烦,连累到你?”
谢书淮眉睫微微一颤,瞳仁缩了缩,“我无事。”
“那就好。”
两人又沉默下来,林玉禾也不再看谢书淮,淡声道:“书淮……”
谢书淮也在这时出声,“回家吧。”
林玉禾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书淮会对她说,“回家。”
她恍惚不已,好似回到了之前很多次,谢书淮接自己回家的场景。
其中有她赌气回她哥嫂家后,谢书淮包容着自己的坏脾气主动来接她。
也有自己和运姐儿在山上疯跑后忘记了回家。
谢书淮不顾崔氏的反对,抹黑找到自己。
一个相同的场景,总能让林玉禾轻易就记住谢书淮往日对自己的好。
林玉禾明知自己该说‘不用了’
都下定决心退出,与他划清界限。
哪知,张嘴却说的是,“嗯。”
方才忧伤的心情,也顿时变得轻快不少。
之前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又一次,因为谢书淮一句话轻易改变了主意。
这些日子,她挣银子也更起劲了。
结果却是因为李云萝。
心中酸酸的,下意识红了眼眶。
也无心再听他们的谈话,专心包着江米饭。
李云萝逗运姐儿时,谢书淮的目光隔着进进出出的人群,看向大树下的林玉禾。
她的小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微微隆起,却动作麻利包着江米饭。
一个又一个,有些不知疲倦。
谢书淮清冷的眼眸中不自觉泛起一阵复杂和茫然,目光久久没能挪开。
李云萝见谢书淮紧盯着林玉禾,以为是嫌她丢自己的人,故意拱火道:“书淮哥哥,这进进出出的人都看着,林姐姐在这里卖午食,只怕对你不好。”
谢书淮眼中不见任何波澜,语气淡淡说道:“有何不好,能有机会挣到银子,也是凭她本事。”
崔氏和运姐儿一直瞒着谢书淮,其实他早就知晓此事。
李云萝脑子转得够快,听出了谢书淮的维护之意。
心中不快的同时也有些意外,“书淮哥哥说得对,林姐姐和婶母的确能干。”
“云萝今日来,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
“今晚许阳的鸿儒们在四海茶楼,有雅集诗会。我大哥手上有请帖,他说带我们去。”
“你结识的人多了,以后有这样的诗会,他们会主动给你发请帖。”
“也不用很早,书院下学后,我来接你。”
李云萝的大哥李云深,也是个诗词爱好者,落榜两次后无心再考。
干脆随着李父一起从商。
谢家落魄后,他暗中时常帮扶谢书淮。
直到谢书淮一家搬到红叶村后,两人才少了走动。
在李云深心中,谢书淮这个妹夫他倒很满意。
这次诗会也是李云深,有意带谢书淮出去见识一番,为他引荐友人。
谢书淮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回道:“云萝妹妹费心了,我向来不喜这些嘈杂的地方。”
李云萝很不解,这样的聚会,一般有识之士都不会拒绝。
能经常参加这样的诗会,不仅能积累人脉,还能结识志同道合的好友互相切磋学问。
许多贫寒学子苦于没有拜帖,在茶楼外徘徊良久只能不甘离去。
李云萝耐心解释,“这次去的都是许阳有名的文人儒士们,书淮哥哥去了只有好处。”
“只怕你们书院有名望的夫子,都会在邀请之列。”
面对李云萝的穷追不舍,谢书淮也不会说过子丑寅卯来,他向来寡言。
只是丢下一句,“我要去书堂温书,告辞。”
这也是李云萝第一次见识到谢书淮的冷漠,心中委屈。
崔氏怕她生气,圆场道:“云萝,你别怪他,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喜欢安静,甚少去那样的场合。”
一丝无力感袭来,李云萝觉得她对谢书淮的了解,远远不够。
原本以为,只要她出面,谢书淮定不会拒绝。
不想,谢书淮却拒绝得不留一点余地。
和崔氏客气几句后,李云萝上了马车离开了书院。
马车快进县城时,冬月撩起纱帘探出脑袋,正好看到马车后牛车上的林玉禾。
“姑娘,林娘子在后面。”
想到今日的烦心事,李云萝正愁没人给他解惑,吩咐马夫停了马车。
让冬月把牛车拦了下来。
林玉禾不想耽误牛车上的其他人,向四叔付了银子。
她身子笨重,动作小心磨蹭了很久。
冬月和李云萝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
还是红叶村的一个婆子,看不过去扶着她下的牛车。
陈瑾湛看出了这大夫的性子,恭敬开口,“烦请老人家,救救吾儿。”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季大夫一听这熟悉的语气,脚步迈得更快了。
大家无计可施时,从西屋出来的林玉禾开口说道:“季大夫你慢走,只是你记性不好,千万别走错了路。”
众人气愤不已,此时林玉禾还能袖手旁观说风凉话。
尤其是谢书淮,他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好似在说,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
季大夫心中正窝火,转过身来训斥道:“林娘子你莫是吃醉酒,净说胡话。”
“老夫记性好得很。”
林玉禾微微一笑,从廊檐下走到院中,冲陈瑾湛屈膝施了一礼。
继续回季大夫的话,“那前两日你在市集救了个女娃,她爹爹还是衙门的官差,也是当官的,季大夫你忘了。”
“那官服明晃晃地穿在身上。”
“人家只给你打了壶酒,你连诊银都不要了。”
“我看这位先生,文质彬彬好赖话都说尽了,你不愿给小公子看。”
季大夫脸上有了些窘色,气道:“那人家是个小官差,能和他们比。”
“能不能比我不知道,只知道你给武官看病,却不给文官看,不就是欺软怕硬的。”
“你自己定的江湖规矩,自己破了,我们旁人还能说什么。”
“若是春婆知道了……”
季大夫老脸一红,忙呵斥,“行了行了,你快些打住吧,我看就是了。”
林玉禾从春婆那里,听说了这季大人的性子,你越是顺着他来,他越拧巴。
干脆说些他不爱听的,或许还能改变想法。
季大夫年少离开红叶村,声称要到外面去闯荡一番。
不顾爹娘的反对,和青梅竹马春婆的挽留。
一意孤行在外多年不回,等在外面事事不顺一心归家。
家中爹娘早已不在,青梅竹马也成了孩子他祖母。
他也厌倦了外面的尔虞我诈,守着爹娘留下的主屋。
靠着手艺带着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徒弟度日。
春婆老伴去世多年,季大夫想再娶春婆。
春婆对季大夫怨,不愿答应。
季大夫也不放弃,趁着给春婆家中犁地时,或春婆一人上山割草时,总会跟上去哄着她说话。
林玉禾在山中碰到过几次。
春婆性子好,和崔氏也有来往,上次谢书淮和李云萝的大婚。
她主动到他们家帮忙,才有了后来,季大夫愿意去抬嫁妆的后续。
季大夫虽性子不好,医术还是了得。
只给小公子服了颗药丸,又含了片草药。
片刻后,小公子便如数吐了个干净,嘴唇也变成了正常色。
睁开了眼,语气虚弱唤了声,“父亲。”
陈瑾湛眼中依稀有泪,把自己儿子牢牢抱在怀中。
安抚好他儿子,又抬手向季大夫施礼感谢。
季大夫理都不理,也不说药方,刁难地拿出几味药来。
让陈瑾湛的人,自己去药房按这几味药买一副熬水喝。
走时,还忍不住剜了几眼林玉禾。
林玉禾却笑嘻嘻道:“季伯,过两日我煮春笋炖腊肉,到时给你送些。”
这时季大夫黑着的脸,才稍稍有了点笑意。
小公子也算是有惊无险,陈瑾湛向谢书淮一家,尤其是林玉禾感激不尽。
当陈瑾湛的目光看向林玉禾时,有了瞬间失神,好似透过林玉禾再看另一人。
直到谢书淮轻咳一声,走到他面前,隔开了陈瑾湛的视线。
他才回过神,“书淮这位娘子是?”
陈瑾湛只让福安调查了谢书淮的身世,对他的感情之事并不了解。
听到争吵声,崔氏从自己房中走了出来。
看到林玉禾泪流满面大步走出谢书淮的东屋。
担心她肚中的孩儿,不由得训斥起自己儿子,“淮儿,你这是做什么。”
“季大夫的叮嘱你忘记了吗,她肚里还怀着你的孩子,这两日又担心你的身子。”
“她进东屋,也是为了照顾你。”
谢书淮眼神恍惚,失神片刻阖眼压下眼中复杂的情绪,又重新躺回床上。
他手上依然拿着冰凉的帕子,屋内还留有林玉禾身上淡淡的香味,丝丝缕缕扑向他。
崔氏看他衣衫敞开着,还以为他热。
“淮儿,你人发热,衣衫都潮了。”
“娘去给你烧热水,你洗个澡,换身单衣。”
谢书淮背对着崔氏,回了句,“娘,孩儿不想洗澡,也不想换衣,你先出去吧。”
次日,谢书淮不但退了热,也不咳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林玉禾气归气,该吃的饭一顿没缺,该做的一事一样也没少。
就是不往谢书淮跟前凑,也不和他说话。
早食不久,李云萝带着冬月又来到谢家。
冬月手上提着两个包袱。
崔氏热情把人迎进屋中,冬月打开包袱,包袱里装着一家人的夏衫。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萝姑姑你真好!”
闻到李云萝身上香香的,运姐儿小心翼翼说道:“云萝姑姑,运儿用香胰子洗了澡,可以拉你的手了吗?”
李云萝神色一僵,看了眼门口的谢书淮,当即弯下身子,把运姐儿抱进怀中,柔声道:“运儿真香,姑姑不但要拉手,还要抱一抱。”
运姐儿高兴极了,逗得嘿嘿直笑。
谢书淮嘴角微扬,脸露柔色。
李云萝松开运姐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眼含羞涩,“书淮哥哥,这是云萝亲手绣的,端午节那日忘记给你了。”
这一幕,正好被西屋出来的林玉禾看到。
她目光一黯,又转身折返了回去,把门轻轻关上。
把自己隔绝在这一隅之地。
李云萝脉脉含情。
谢书淮一脸柔情。
两情相悦说的不就是两人。
亲眼看见自己前夫爱慕别的女子。
说不痛是假的。
酸楚的泪水,滚落脸颊。
片刻后她忽而一笑,自言自语替自己打气,“林玉禾,不要伤心,不是还有半年吗?”
“就算谢书淮最终娶了李云萝,你也努力了,就当还完了往日对谢书淮的亏欠。”
抹干眼泪,她重振精神,从箱子里拿出一匹棉布,开始给肚中的孩子裁剪衣衫。
这棉布还是她出嫁时,她娘亲给她备的。
说这布柔软又透气,给孩子做衣衫正好。
她缝制衣服的手艺不佳,就按照星姐儿刚生下时的衣衫裁剪,就简单多了。
她专注着手上的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声音渐渐没有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运姐儿欢快地小跑了进来。
她一身新衣,在屋内转一圈后,问道:“舅娘,我的新襦裙好看吗?”
林玉禾抬起眼眸,停下手上的动作,回道:“好看,运儿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运姐儿高兴地坐到床边,歪着头正色道:“那舅娘你下次去星儿姐姐家也带上我吧,我就穿这件新衣可好?”
林玉禾轻揉着她圆嘟嘟的脸颊,笑道:“好呀,只要你外祖母同意,不但星儿姐姐家带你去。”
“下月的庙会,舅娘也带你去。”
“倒时舅娘再给你挽个发髻,佩两朵绢花,那我们的运儿就是小仙女了。”
运姐儿呵呵笑个不停。
屋檐下伫立的谢书淮,听到屋中传出两人欢快的声音,转身进了东屋。
谢书淮身子大好后,趁着书也抄完了,去了趟县城的长卿书肆。
梁掌柜看来人是谢书淮,冷淡的态度随即一变。
把谢书淮请到二楼雅间,还让人看了茶。
“书淮,今日怎么有闲情坐坐,往日拿了书就走。”
谢书淮也不和他客气,直明来意,“云香书院的陈夫子有什么来头?”
梁掌柜本名叫梁有震,是许阳皇商梁家的小公子。
此人性格古怪,不愿接手家中生意,更不愿考取功名入仕。
平时身边也没什么好友,若是有兴趣爱好的,那又另当别论。
此人虽没功名心,但对大晋朝廷,市贾,江湖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不愿与人深交,最喜欢做的,便是博览群书和打探各处的消息。
梁父老来得子,对他这个幼子宠溺得很,几乎有求必应。
叫掌柜反倒把他叫老了,他和谢书淮同岁,今年十九。
他十五那年溺水,被谢书淮所救。
此后,两人便熟络起来。
听谢书淮提正事,梁有震收起了玩闹的心情,郑重说道:“此人有些来头,是太子太傅孟尚嵘的女婿。”
谢书淮听到和林玉禾说的一模一样后,整个人猛地僵住原地。
如墨般沉静的瞳孔明显缩了下。
梁有震没注意谢书淮的变化,自顾自说着:“他昭德二十年进士及第,曾做到工部郎中,或许是看不惯朝中的勾心斗角。”
“他夫人病逝后,也就是孟大人的长女,便辞了官职带着小儿子回了老家广陵郡。”
“只怕得让太傅大人大失所望,身边正是用人之际,他这个女婿却辞了官职。”
梁有震对他口中的孟大人颇有些崇拜,此人为官清廉,愿意为寒门学子发声。
也算是朝中的一股清流,若不是他极力维护太子参与到了党权相争。
在梁有震这里也算是个完美的官吏。
“后来云香书院山长多次想请,陈瑾湛才愿意到书院任教,专门教授落榜学子。”
“云香书院这两年,中榜的学子多了不少,离不开他的功劳。”
后面这些信息,谢书淮早从祝锦文口中听到过。
梁有震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怎么,你想进云香书院?”
“嗯。”
梁有震吃惊道:“往日你可没这个打算。”
“现在有了。”谢书淮也不隐瞒。
“云香书院的束脩可不低,我给你备银子。”
“到时你空了,给我留一幅画就行。”
梁有震知道谢书淮并不富裕,却很少向他求助。
暗道,谢书这次终于向自己开口了,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
不想,谢书淮却说:“多谢!先不用。”
林玉禾赶到方氏坟前。
她哥哥已等了许久。
林玉禾看他抚着方氏的墓碑,一脸忧伤。
听到脚步声后,林玉平才缓缓抬起头来。
“小妹你来了?”
林玉禾也不和他拐弯抹角,“哥,听说你又要给我找小嫂子了?”
林玉平脸色一红,没吭声。
“那你先问问咱娘,她若同意,我也不反对。”
林玉平起了身,脸色一沉,“娘都去世一年多了,她如何同意?这不还是往日你提的建议。”
“哥,往日妹妹不懂事,才会瞎说。”
“你知道,咱们娘是怎么死的吗?”
林玉平实在搞不清自己这个妹妹是怎么了,阴晴不定忽上忽下。
语气不佳,粗声粗气道:“病死的。”
“是病死的,却是在曲姨娘来了后生的病。”
“而且她的汤药,几乎都是曲姨娘熬的。”
想到方氏的死,林玉禾边说边小声抽泣着。
“后来,母亲不让曲姨娘照顾时,爹爹却说她病糊涂了。”
“哥,咱们娘的身子如何 ,你不是不知道。”
林玉平猛地一抬眸,看向自己妹妹,眼底闪着惊愕,愤怒还有疑惑。
“爹爹,在你面前提了多少次,让你把另一间铺子转给玉祥。”
“眼看你不答应,曲姨娘又张罗着为你纳妾。”
“那女子正好是曲姨娘的表侄女。”
“这究竟是为何?你难道还不明白?”
林玉平眼中起了水雾,眼底夹杂着愤怒。
“你只看那女子年轻样貌好。”
“我阿嫂样貌差吗,她无依无靠跟着你,心里眼里都是你。”
“你这样对她,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你往日讨厌爹爹纳妾,你如今却活成了他。”
字字击中林玉平的心口,他心再大,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一脸羞愧,腾的一声跪在方氏坟前痛哭失声。
林玉禾哽咽道:“哥,这仇我们一定要报,不然无颜再来娘的坟前。”
林玉禾神色落寞回到家中。
趁着天还没黑,崔氏在院中子给运姐儿缝夏衣。
谢书淮已经在灶房擀荞面。
看到他的身影,林玉禾难受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呆呆地立在灶房门口,看着谢书淮。
直到对上谢书淮的视线。
林玉禾擦干眼中的泪花,柔声道:“相公我回来了,今晚是不是做面片汤。”
谢书淮没理她,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运姐儿从灶膛蹿了出来,“是呀,舅舅把肉末浇头都做好了,有好多肉肉。”
林玉禾接过运姐儿手中的火钳,“运儿乖,舅娘来烧火,你去玩吧。”
往日,林玉禾就是不喜欢,谢书淮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说话。
觉得他不如旁人的相公嘴甜。
经历了前世一遭后,她才明白,谢书淮对一个人好是用行动,而不是在嘴上空谈。
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他的心已不在自己身上了。
厨房中只听到灶膛里,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
林玉禾下意识开了口:“相公,我到今日才明白,我娘不是病死的。”
“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只恨我自己明白得太晚了,对你也是。”
说到后面,她双手捂着脸,嘤嘤哭了出来。
双肩微微颤抖着。
谢书淮神色一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扯出一抹讽刺的淡笑。
是夜,李府月容苑
李云萝坐在妆奁前,丫头灵儿帮取下发钗,散开发髻,为她梳顺发丝。
冬月撩帘走了进来,对灵儿说道:“你先出去,姑娘我来伺候。”
“姑娘,奴婢去打听了,林玉禾外祖母的妹妹的确是附近有名的神婆。”
“还有不少县城的贵人们都找过她。”
李云萝神色阴沉,想到林玉禾竟有这本事,心中不自觉惊醒起来。
冬月看她半天不说话,谨慎问道:“那姑娘,明日我们还去谢家吗?”
“不去,端午再去。”
“先冷着谢书淮一段时日,男人们都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日日做舔狗,他只会厌烦你。”
冬月听傻了,“姑娘,舔狗是啥狗?”
李云萝抵唇一笑,“林玉禾那样的。”
次日,吴氏领着自己两个孩子,提着两只母鸡来到谢家。
看她的表情,林玉禾就知道,自己把她哥哥点透了。
吴氏先问候了崔氏,还给运姐儿带了吃的。
崔氏态度和蔼,出口挽留吴氏在这里用午食。
她对林玉禾哥嫂俩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承情着方氏往日的情义,对林玉禾也做不到真正的绝情。
这个时候,谢书淮一般都是在他房中温书。
吴氏也没去打扰。
三个孩子在院中玩得正起劲。
林玉禾拉着自己嫂子进了西屋。
吴氏喜极而泣道:“相公昨夜就回老宅,婉拒了曲姨娘。他还说日后不会再想纳妾一事,就和我好好过日子。”
“小妹,嫂子这次要多谢你。”
林玉禾抓过吴氏的双手,一脸动容,“阿嫂,该道谢的人是我。倘若不是你那日阻止我喝下堕胎药,我这后半辈子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吴氏听她年纪轻轻,语气老陈,不由得一笑。
想到她来的正事,抱出一个荷包。
“小妹,这五百文钱就是你买衣衫和首饰的银子。”
“若是你手头紧,定要告诉我。”
随之吴氏神色一黯,“我们手上虽不宽裕,但也能帮帮你。”
林玉禾听林玉平提过,他还有半仓库陈粮卖不出去。
林玉平图便宜,卖了几家搬迁到京城粮商剩余的粮食。
那料,去年农户们收成都好,文诚街又添了两间卖粮的铺子。
林玉平的生意越来越冷清,若是今年卖不出去,他这几年挣的银子都白搭了。
一时间,林玉禾也没了更好的主意。
也不知前世,此事是如何度过的。
那时,闵家想急着把人娶进门。
这段时日,她正忙着与曲姨娘,准备自己和闵折远大婚的事情。
婚前几日,才发现闵折远娶她的真正目的。
林玉禾要退婚,闵折远怕她闹出去把自己的名声毁了,便想玷污她的清白。
林玉禾不愿屈服,挣脱间言语激怒了闵折远,被他用枕头捂死。
看着自己的尸首被闵家人草草埋掉,她在乱葬岗大声呼喊无一人应她。
她害怕极了,赶紧回到谢书淮身边,这一待就是多年。
“小妹,小妹,我走了,还得回去给你哥哥煮饭食。”
林玉禾陷入回忆中失了神,还是吴氏把她唤醒的。
送走自己嫂子后。
林玉禾把买衣衫首饰以及她身上有的二两银子,全交给崔氏。
看着荷包,崔氏吃惊不小。
“娘,我把相公往日给我买的衣衫首饰卖了,这些银子你交给他吧。”
“让他别抄书了,我怕他身子受不了。”
这次回来看谢书淮瘦了许多,她还是有些心疼。
崔氏看着手中的银子不知所措,就好似做梦一般。
看到林玉禾背着背篓出门,才开口问道:“你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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