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祁江扉的其他类型小说《半点心小说》,由网络作家“系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笑道,平日里将军就对宋姑娘照顾有加,原来早已暗生情愫。这下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也算得是与宋家门当户对,趁此时圣眷正浓,早早把婚事办妥,不失为长安城中又一桩美谈。消息越传越广,传到太后老人家耳朵里,太后就召了二人觐见,看二人皆是一表人才,更是心生欢喜,当下就替江扉做主,把宋祁赐与他成婚。年关将至,长安城内四处张灯结彩,一派祥和安宁。我衣衫褴褛地在街上走着,自打剜去半边心脏后,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得知江扉要成婚的消息时,我去找了九千岁。大抵是觉得我身上再没有什么可以压榨的价值,他的大门紧闭,任我怎么叩都叩不开。我失落地将手收回,就在转身之际,门忽然被人打开。是九千岁。残酷的岁月不曾给他的容貌增添半分风霜,有人曾私下戏言,九千岁如此受当今...
《半点心小说》精彩片段
笑道,平日里将军就对宋姑娘照顾有加,原来早已暗生情愫。这下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也算得是与宋家门当户对,趁此时圣眷正浓,早早把婚事办妥,不失为长安城中又一桩美谈。
消息越传越广,传到太后老人家耳朵里,太后就召了二人觐见,看二人皆是一表人才,更是心生欢喜,当下就替江扉做主,把宋祁赐与他成婚。
年关将至,长安城内四处张灯结彩,一派祥和安宁。
我衣衫褴褛地在街上走着,自打剜去半边心脏后,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得知江扉要成婚的消息时,我去找了九千岁。
大抵是觉得我身上再没有什么可以压榨的价值,他的大门紧闭,任我怎么叩都叩不开。
我失落地将手收回,就在转身之际,门忽然被人打开。
是九千岁。
残酷的岁月不曾给他的容貌增添半分风霜,有人曾私下戏言,九千岁如此受当今圣上宠爱,就是因为生了这幅好皮囊。
而我知道,九千岁从不做无用功。他极盛的容颜下,祸藏着蛇蝎心肠。
他看着我,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
“慕悦,这次,你还能给我什么?”
我再无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了,除了我的命。
而我的命一半给了江扉做药引,另一半要护他度过余生。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堂堂火狐之女,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
“大人,我想我还有件东西,您或许有兴趣。”
“哦?是什么?”
我盯着九千岁身上那件黑色的锦裘,纷飞的大雪飘落,却不曾沾染分毫,收敛了眼色。
“只要大人能格外开恩,允我混入江扉的婚礼。”
“慕悦知道大人一向喜欢艳丽的颜色,花如此,衣裳更是如此。”
“如果慕悦这身狐狸皮能入了大人青眼,给大人的容颜增添几分颜色,也算是三生有幸。”
九千岁笑了。
他站在高高的门楣里,玩味地打量着我。
“你可知道,这本就是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
他凑近我,近乎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之前留你半颗心,是希望你活着,浇灌我的芍药。”
“现如今你流干了血,却还心心念念着,去拿自己的另外半颗心去给
。并且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妙手回春,挽救了边关无数战士的生命,威望颇高。
世人都赞叹二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偷偷去捡那串被踩进污泥的铜板,却听女子惊呼一声。
“咦,那人发髻上插的木簪,花纹倒好生别致。”
宋祁唤我起身,笑语晏晏
“这位姑娘,可否割爱与我这枚簪,价钱随你开,你看可好?”
我抬起头,对上江扉冷若冰霜的眸子。
我不知哪来的胆气,轻柔地拔下那根簪,却又猛地攥紧。
“可以,要我这枚簪,先拿出一百两白银。”
周边百姓皆是大骇,议论纷纷。
“不过是根普通的木簪,只是样子讨巧有些别致罢了,竟如此狮子大开口。”
“呸,真是不要脸。宋姑娘医者仁心,还任她开价。要我说,直接把这簪送给宋姑娘,倒也不失是这无赖的福分。”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话挤成密密麻麻的湍流,铺天盖地冲我袭来。我闭了闭眼睛,仍强撑着笑:“旁人不知这簪的珍贵就算了,江大将军,就连您也不知吗?”
江扉的脸色愈发阴沉,如同酝酿一场最瓢泼的雨。
我自嘲地苦笑一声。
这木簪材料本身并不值什么钱,而我却对它百般悉心养护,十年如一日。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这簪是那年江扉在我生辰,亲手为我做的第一份礼物。
数十年转眼如白马过隙,我们二人之间微弱的情分,就也只剩这只簪。
如今,我要用这根轻飘飘的木簪,换百两沉甸甸的雪花银。
宋祁看出了江扉的滔天的怒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唤他:“将军,你怎么了?”
江扉无言,只是把钱袋丢进我怀里,就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
沉重的钱袋砸得我一个趔趄,我顾不上什么颜面,连忙打开袋子把银子咬了一口,看着上面留下的浅浅印子,我本应该高兴的,却为什么,眼角却烫得发红呢?
宋祁眼看我见钱眼开的样子,也不欲与我多言,草草接了那根木簪就转身离去。
江扉,你应该对现在的慕悦,失望顶透吧。
大滴的泪水砸落,不顾众人的推搡,我披头散发地跑到空地,心脏似乎被
将要到了,我再也挤不出一滴鲜血时,九千岁就不要我了。
他把我干脆利落地丢出府外,没给我留下任何转折的余地。
我也没再去求他,火狐一族的颜面,因为我折损得已够多。
何况我已是将死之身,再去磕头卖笑,着实不值当。
我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簪得那只木簪,惊觉自己的肌肤竟比木头还要粗粝几分。
许是因为挖了半只心去,又日日放血浇花,本就没几分薄底的身子,早就一日不如一日。
但我还是想活着。
因为江扉要回来了。
没有我另一半心脏把毒素根祛,他还是会死的。
我在街上听人议论,江扉要凯旋归来了,皇帝要亲自册封他为镇国将军,赐他将军府邸,允他游街表功,还要为他亲择良人,办一场长安城最盛大动人的婚礼。
那个人会是谁呢?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反正不会是我了。
江扉说的没错,是我先负了他。
那为什么听到他拒绝婚约时,那缺了半边的心脏,还是痛得如完整如初一样。
九千岁带我走那天,江扉刚刚清醒不过三日。
深秋的长安城是那么冷,冷得吸一口空气都要发颤。江扉大病初愈,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踉踉跄跄地追到了院子里。
“慕悦。”他喊我,紧紧抓住我的裙角,像只被抛弃的小兽。
“你别走。”
“我病已经痊愈了,陛下已经提拔我为御前侍卫了,我保证……”他哽咽住,又强忍着说下去。
“我保证,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会给你好的生活,我保证,求你,求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日子好起来,我会娶你,我们计划的那些未来,我每一个字都还记得。”江扉颤巍巍从里衣掏出贴身放着的纸卷。
“我都记得的,你信我,我念给你听。”他的嗓音早已嘶哑,带上了我闻所未闻的哭腔。
九千岁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冲江扉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去处理。
我转过身,看向哭得一塌糊涂的江扉,一只一只地把他的手指掰开。
江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微微地摇着头。
“你死心吧江扉,我早就不爱你了
半个心脏来做药引。
我跪在那人的脚下,只望见他绛紫色的袍角,上面绣了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的芍药,妖艳异常。
“听说,用你们火狐一族的血浇灌的话,可以让本不该这个时节开放的花,开的比平常还漂亮。”他说话声音很轻,却字字如一把利剑,稳稳地扎进我的心里。
“大人,是何时知晓奴婢身份的?”
“哟,”九千岁从高高的太师椅上起身,似笑非笑地蹲下来看着我:“慕家的大小姐,在宫里做人做久了,也沾染上几分奴性了?”
我把头重重地磕到青石板上,漾出鲜红的血。
“只要大人您肯救江扉的命,要我做什么,慕悦都势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了许久,那人迟迟没有开口,我不解地抬起头望他,还未凝固的血液随着我的动作,模糊了我双眼。
他叹了口气,冰凉如玉的手扣住我的下巴,温柔地拿熏了花香的帕子擦去我脸上的血污。
“别怕,我要的并不多。”
九千岁是个极喜欢芍药的人。
这是我被调到他手下打理花圃时得知的。
寒冬腊月的时节,九千岁站在廊下,被一席黑色锦裘裹得严严实实。他望着在纷飞的白雪中仍盛放如初的满园大红芍药,弯起了眉眼。
他唤我前去伺候茶水,还亲切地示意我也落座。
我低头把手臂冒出点点鲜红的纱布又缠紧了几圈,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石凳。
九千岁看起来对我的成果很满意,他自顾自端起茶杯,撇去上面的浮沫。
“江扉不过在你做狐狸摔断了腿时养了你半月,你就这么呕心沥血地回报他的恩情。”
“你们火狐,可很少听闻能养出你这种情种。”
我垂下眼,紧紧攥住了拳头。
“大人谬赞了。”
“我不过也是在完成我的愿望而已。”
“哦?”男人来了兴致,挑眉看向我。
“说来听听,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愿望?”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期冀一个幸福的生活罢了。”
“仅仅他一人幸福的生活?”
“就当把我那份也算进去吧,”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竟连泪也流不出。
“仅仅他一人幸福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春天
。”
我把一袋白银丢到他怀里,讥讽道。
“就你还敢肖想成为将军吗?”
“识趣点,别整天做白日梦了。”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这一百两白银,买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江扉沉默地站在街头,久久凝视着瘫倒在地的女子,目光晦涩不明。
他仿佛终于动了些恻隐之心,伸出手去想搀扶她。
身旁的宋祁眼尖,率先勾起那女子脖颈上的一串红玉雕刻的芍药玉佩。
“咦,这不是九千岁的信物。”
“怎么出现在这女子身上?”
江扉伸出的手凝滞在了半空,他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恼火。
“慕悦,你就如此爱极了那个阉人。”
“落魄到如此境地,宁肯拿那根木簪去威逼利诱你看不起的我。”
“都不肯将这块上好的红玉拿去变卖。”
他手上暴起的青筋缠绕得像一从阴毒的蛇,紧紧扣在我的肩上
“慕悦,你告诉我。”
“之前你弃我而去,现如今,到底有没有一丝后悔。”
“你对我,曾经到底有没有一丝真情?”
我露出一个惨淡至极的笑,默默将芍药从宋祁手里收回,贴心收着。
“江扉,我就是一个极其爱慕虚荣之人。”
“你现如今也不过是初露锋芒,才打得一次胜仗而已。”
“哪抵得上九千岁底蕴深厚……”话未毕,我孱弱的躯体还是支撑不住,不禁连连咳起。
宋祁嫌恶地走远一步。
我抬起头,用帕子拭去嘴边冒出的一点血迹。
“我想要的权势滔天,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江扉,你给得起吗?”
宋祁再也听不下去,她扯扯江扉的衣袖,轻声安慰道。
“将军何苦执着于这种薄情寡义之人。”
“现如今,给了她如此多的银钱。”
她目光略过我沾满血污的脸。
“也算是仁至义尽。”
待到他们离去,我展开那方帕子。
上面星星点点的血,已然变成了渗人的乌青色。
我知道,我的时日已经不多。
我伸手抚上那枚红色的芍药玉佩,它微微透着些热气,深深浅浅的红痕如同交织的血管,此时正因我过于激动的情绪,不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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