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春霍锦德的女频言情小说《繁华乱世,你若晨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灼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知春从头到脚淋着雨,他却浑然不觉一般。只是,心头冰凉。冷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令他的眼睛刺痛无比。虽然早在霍瑾瑜回来的当晚,他就已经知道她变了心。虽然,已经决定离婚,索性成全了霍瑾瑜和马天麒。但被霍家母子颠倒黑白,又被霍瑾瑜当着马天麒的面指责,许知春的心还是刀割一样的疼。原来,真心并不能换回真心。原来,自始至终,他还是孤身一人。几年前霍父将大笔的银钱投入到一桩南洋的买卖中,血本无归,霍家险些破产。马天麒立刻与霍瑾瑜划清了界限,举家离开夏城。那时候,霍瑾瑜是怎么说的?她扑进安慰她的许知春怀里说,如果有机会,她绝不会喜欢马天麒那样凉薄自私的男人。谁能想到短短几年,霍瑾瑜的心里眼里又盛满了马天麒,他许知春反而成了小肚鸡肠之人?在水池旁站定,...
《繁华乱世,你若晨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许知春从头到脚淋着雨,他却浑然不觉一般。
只是,心头冰凉。
冷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令他的眼睛刺痛无比。
虽然早在霍瑾瑜回来的当晚,他就已经知道她变了心。
虽然,已经决定离婚,索性成全了霍瑾瑜和马天麒。
但被霍家母子颠倒黑白,又被霍瑾瑜当着马天麒的面指责,许知春的心还是刀割一样的疼。
原来,真心并不能换回真心。
原来,自始至终,他还是孤身一人。
几年前霍父将大笔的银钱投入到一桩南洋的买卖中,血本无归,霍家险些破产。
马天麒立刻与霍瑾瑜划清了界限,举家离开夏城。
那时候,霍瑾瑜是怎么说的?
她扑进安慰她的许知春怀里说,如果有机会,她绝不会喜欢马天麒那样凉薄自私的男人。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霍瑾瑜的心里眼里又盛满了马天麒,他许知春反而成了小肚鸡肠之人?
在水池旁站定,许知春的长衫已经贴在了身上。
凄风苦雨中,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单薄。
喘过一口气,他脸上溢出一抹苦笑。
七天后他和霍瑾瑜的离婚启事就要登报了。
他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此时对他而言最要紧的,是将他许家的产业与霍家分割清楚。
“你这是生气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带着笑的声音。
许知春霍然转身,看到的就是举着黑色雨伞慢慢走近的马天麒。
马天麒上下打量着许知春,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
“夏城里人人称道的许家小少爷,现在怎么这样的狼狈呢?”
“看看你,这一身的泥泞肮脏......”
马天麒嗤笑,“难怪瑾瑜不喜欢呢。”
许知春静静地看着眼前正在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男人。
他没有穿夏城里常见的长衫,而是穿着雪白的衬衫,外面套着藏青色马甲。
笔挺的西装长裤,脚上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
整个人看起来时髦又气派。
相比之下,许知春确实狼狈。
衣裳头发都被打湿了,贴在身上。
“你也别伤心,想开些。”马天麒走到了许知春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骄横地笑着,“原本瑾瑜就不爱你。是我离开了,她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你。”
“为什么?”
许知春突然开口,令马天麒一愣,“什么?”
许知春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你明明知道霍瑾瑜已经成亲,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父母包办的,也叫婚姻?”
“瑾瑜都告诉我了,是你在她最伤心的时候趁虚而入让她对你有了好感。更是你,借着你许家的财力,在霍家大厦将倾的时候趁人之危,要挟她和你结婚......”
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马天麒不屑道,“你这里实在腐朽。明明是个年轻人,却不肯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猜你这样的男人,满脑子里还是女人应该三从四德那一套吧?现如今的社会上,充斥着你们这样刻板古旧之人,真是悲哀!”
“你配不上瑾瑜半分。若是有自知之明,你就该早些和瑾瑜离婚!”
“然后呢?我和霍瑾瑜离婚,把她让给你吗?”
马天麒傲然,“我和瑾瑜一同留洋,情投意合。她现在爱的是我,我也爱她。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也得承认我和瑾瑜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不肯离婚也没有关系,大不了......”
说到这里,不远处有脚步声和交谈声传了过来。
马天麒眼珠儿转了转,嘴角弯起,注视着许知春的目光中闪动着恶毒的光。
“大不了,让瑾瑜去起诉离婚!”
说完,就在许知春惊讶的目光里,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往水池子里倒了下去。
来不及犹豫思考,许知春立刻伸手,抓住了马天麒的腕子。
马天麒朝他一笑,低声道,“你猜,瑾瑜会信谁呢?”
噗通噗通两声,两个人同时掉进了水里。
挣扎之间,许知春看到霍瑾瑜如火烧一般窜了过来跳下水。
夏城,三月底。
悦心茶楼二楼。
许知春将面前的信封推到了夏城日报的王总编面前。
“王叔叔,我希望七天后,能够在贵报头版看到这则启事。”
接过信,王总编看了一眼,面上露出狐疑之色,“离婚启事?”
许知春颔首。
“知春,我能问问原因吗?”
当初夏城日报创办的时候,许知春父亲曾经出资大力支持。
王主编很早就认识许知春了。
他知道许知春娶的,是同为夏城名门的霍家小姐霍瑾瑜。
“我记得你夫人是夏城第一个出国留学的女子,前几天才刚刚回来吧?听说市政府已经发出邀请,她就要在市政府任职。眼看着你们这政商联合,大展宏图了。怎么这个时候要离婚呢?”
说到这里,王主编蹙起了眉。
“是不是霍家人看不起你,还是霍瑾瑜忘恩负义?”
许知春苦笑,深色的长衫将他衬得有些消沉。
“既是不能白头偕老,早些分开或许更好。况且,与其最后被扫地出门,不如由我先放手。”
王主编气愤不已,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为何要等七天才刊登启事?不如我明天就......”
“不。”打断王主编的话,许知春垂下了眼轻声道,“在这之前,我还要做些准备。”
王主编起身,“好吧,那么离婚启事会在七天后见报。”
“谢谢您了,王叔叔。”许知春也站了起来和王主编握手,“这件事,还请您先行保密。”
“放心。”
送走了王主编,许知春也出了茶楼。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
坐上了早就雇好的黄包车,许知春淡淡地说了一句,“富春街,霍宅。”
“好咧!”
黄包车微微的颠簸中,许知春闭上了眼睛,任由小雨打在脸上。
年初,留洋的妻子霍瑾瑜写信回来,说她即将学成归国。
人人都说,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许知春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直到满怀雀跃欢欣的他,看到和霍瑾瑜同回的马天麒。
马天麒是霍瑾瑜的竹马,二人一同长大,一同上新式学堂。
霍马两家还曾经有过联姻的意思。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之下,霍瑾瑜嫁给了许知春。
许知春从小就偷偷爱慕着霍瑾瑜,一朝愿望得偿,自觉幸福圆满。
只是世事无常。
那一年中秋节,家家户户团圆,夏城中取消了宵禁。
结果,山匪潜入了夏城首富许家。
一番大肆抢掠之后,屠了许家满门。
只有当时不在家中的许知春幸免。
虽然逃过死劫,但许知春心里也留下了严重的阴影。
自此后再没有回许家大宅住过。
守孝期满,许知春与霍瑾瑜成亲了。
当晚,霍瑾瑜借口疲惫,将许知春赶去了书房。
第二天,她便启程,留洋去了。
这一走就是四年。
许知春怎么也没有想到,霍瑾瑜再次归来之时,身边竟又站着马天麒。
更没有想到,当天晚上的团圆宴后,霍瑾瑜就向他提出了离婚。
让许知春寒心的是,岳父岳母并未阻止霍瑾瑜的做法。
在岳母的阴阳怪气中,许知春才知道,如今马家更胜从前——马天麒的父亲,已经在军政府中担任要职。
一个商贾出身的孤儿,一个政府要员的公子。
怎么选择似乎并不需要考虑。
许知春既失望,又难过。
自从和霍瑾瑜成亲后,他对岳父岳母孝顺有加,对小舅子霍锦德也很是照顾。
连霍家现在住的宅邸,也是他许家名下的房产之一。
甚至霍家外表光鲜,内里亏空极大,他都愿意帮助他们来填补。
怎么就落得个人人都嫌弃的下场呢?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许知春想去找岳祖母霍老太太寻求帮助。
“简直胡闹!”
“在夏城,还没见过哪家夫妻要离婚的!许家曾对我们霍家有恩,瑾瑜你能留洋,许家更是出了大力气的!”
“回来你就要和知春离婚,是想让夏城人都指着咱们鼻子骂一句凉薄吗?”
“况且......你不当家不知道,当年你父亲惹了祸事,掏空了咱们家大部分家底。能够维持如今的体面日子,全靠着知春。”
“你与他离婚,难道日后一家子去过穷酸日子吗?”
“离婚一事,现在,断不许再提!”
许知春站在老夫人住处外,听着这些诛心之言,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被冻僵。
他不知道,更没想过,向来待她如亲孙儿一般,慈眉善目的老祖母,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祖母,我和许知春根本没有共同的语言!他闷葫芦一样的人,我看不上!天麒就不一样了,他活泼,有学识,又有在军政府中做高官的父亲。祖母,难道您希望我一直做个商人的妻子吗?”
颤抖着身体,许知春听到霍瑾瑜撒娇的声音。
然后......
“傻孩子,我只是说眼下你不要再提离婚,没有说以后!知春为何对咱们家这样好?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借着他对你的痴心,先稳住了他。往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况且,他的根在夏城。你和天麒不一样,到时候求一求天麒的父亲,将你们两个调任到省里,也碍不着你和天麒做夫妻是不是?”
许知春只听得目眦欲裂。
“少爷,咱们快到家了。”
跟班小松的声音唤回了许知春的意识。
他睁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霍家大门,微微勾起了嘴角。
许知春下了黄包车,雨还没有停。
主仆两个用手遮在额头前面,快步往住的院子走。
才一进他住的听竹馆,就看到院子里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地的东西。
都是许知春的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小松惊讶大喊,冲过去拦住两个抬着箱子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婆子。
“闪开!”
婆子把小松扒拉到一旁,将箱子随意丢在了院子里。
箱子被摔开,里头装着的古籍书册散落了出来。
小松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家少爷的东西也敢动!”
婆子鄙夷地看了一眼小松,嗤笑:“我们怎么敢私自动姑爷的东西呢?这可是太太吩咐的。”
看着凌乱的院子,许知春并没有同小松一样愤怒。
“岳母吩咐了什么?”
他平静地问。
到底他还是霍家的姑爷,婆子没敢像对小松那样轻慢。
婆子讪笑了两声,“太太说,客房那边偏僻冷清,又挨着荷花池子,湿气太重,不适合让贵客居住。让我们紧着把这个院子收拾出来,请马公子过来住呢。”
说完,也不再看许知春的脸色,又都自顾自去清理许知春的东西了。
“太过分了!”小松眼圈发红,心口剧烈起伏,“岳家太太怎么能这样?”
是啊,岳母怎么能这样呢?
严格来说,这栋宅子都是许家的。
听竹馆,更是许知春娶亲时候的院子。
岳母怎么就敢让他搬出去,把这里让给个外人居住?
司马昭之心,都不肯遮掩半分了。
小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跺了跺脚,“我去找岳老太太做主!”
拉住要去和霍祖母告状的小松,许知春目光冷冷,看了看还在不断往外搬东西的下人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母亲。”
许知春自认脾气平和,但也没有被人这样欺辱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
他心里有火气,连伞都不肯取,迎着雨快步来到了霍父霍母的住处。
才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
抿了抿嘴,许知春走了进去,就看到屋子里霍母正笑眯眯地看着霍锦德。
见许知春进门,母子两个谁也没有搭理她。
霍锦德正在屋子里踱着步,“娘,我这打扮好看不?”
霍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和平时大不一样。”
今天的霍锦德身上穿着格子西服,脚上踩了一双尖头皮鞋。
就连头发,也往后背着,不知抹了多少头油。
看上去,唇红齿白,比往常多了风流模样。
霍锦德又伸出手腕子,露出手表来,“天麒哥说,现如今西洋都流行这种腕表,又方便又时髦。”
说到这里,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许知春。
“要不说留洋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呢。天麒哥哥可不像某些人,送东西不是书就是墨,一看就俗气得不得了。”
说完,还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声调。
“真是上不得台面啊。”
许知春皱了皱眉。
他家里人都没了。
自打成亲,他就一直把霍锦德这个小舅子当做亲弟弟一样的疼爱。
他以为,霍锦德总该对有些真心。
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和自己要钱的时候,自己就是霍锦德嘴里的姐夫。
现下有了洋气时髦气派十足的马天麒,自己就变成了“俗气”和“上不得台面”。
呵呵......
真是一腔热心喂了狗。
霍母没有制止儿子对许知春的嘲讽无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
“知春是为了搬家的事儿来的吧?是我的意思。天麒是府里的贵客,又是瑾瑜的同学,日后两个人还要一起共事。住得近些,才好照应。知春,你不会不同意吧?”
许知春紧紧握着拳。
半晌才开口,“不知道祖母和瑾瑜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霍瑾瑜娇笑着地走了进来。
与她一同进来的,是一手插在兜里的马天麒。
没想到许知春也在这里,霍瑾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后便恢复了自然。
倒是马天麒,见到许知春后非但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反而挑了挑眉毛,宣示主权一般地揽住了霍瑾瑜的肩膀。
霍锦德颠颠儿地跑过去告状。
“姐,你来得正好。娘让姐夫把听竹馆腾出来给天麒哥哥住。姐夫不愿意,正在质问娘呢。”
说完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许知春。
霍瑾瑜倒是愣了一下,询问地看向霍母。
霍母虚咳一声,正要解释,马天麒率先开口。
“哎呀,伯母您也太贴心了!”
他干脆松开了霍瑾瑜,走过去站在霍母身边,“知道我从小就受不了冷清,最喜欢热闹了。只是......”
他看向许知春,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
“许大哥不愿意的话,还是算了吧。毕竟,总不好为了我这个外人,让您落下埋怨嘛。”
一面说着,一面还很是大度地笑着摇了摇头。
“好孩子,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外人过。”
霍母慈爱极了,拍怕马天麒的手,“听竹馆又宽敞,离着瑾瑜的书房又近。你们亲近了,我比什么都高兴。”
“娘说的也对。”怔愣了一下的霍瑾瑜回过神来,也笑起来,“天麒你离开夏城多年,很多人和事都陌生了。咱们两个近一些,我也好关照你。”
厌恶地看了一眼许知春,声音就冷淡了下来。
“知春,你不是一直都说,万事会以我为重吗?我和天麒关系好了,日后他父亲也会更加关照我。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你可别学那些小肚鸡肠的人。”
一句话,将霍瑾瑜对许知春的不喜与轻视透出个明明白白。
许知春心中怒气翻涌,恨不得上去给霍瑾瑜两巴掌,但教养却不允许他对一名女性动手。
他没有忽略掉马天麒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垂了垂眼帘,硬生生吞下咬破嘴唇带来的血腥之气。
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许知春脸上已经恢复如常。
还没有到和霍瑾瑜直接翻脸的时候。
他平静地问,“小家子气?瑾瑜,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从外面回来,看到有人将我的东西都从屋子里扔了到了院子里,我收藏的许多古籍孤本都浸在积水里,问了一句,两个婆子说都是岳母的意思。我怕是下人污蔑岳母,故而过来想要一问,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顿了一顿,他又看向霍母,“岳母,请您为我说句公道话,自打我来,可曾有说过一句过激的话吗?”
霍母脸色一僵,张了张嘴。
确实,从进门到霍瑾瑜进来,都是自己的小儿子在阴阳怪气,许知春一声未吭。
“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锦德当下不干了,跳了起来指着许知春怒道,“难道你是说,我和娘冤枉了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知春转向霍瑾瑜。
他的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虽然身上的长衫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但周身气质依旧如松如竹,清雅温润。
“瑾瑜,你信不信我?”
在他清亮的眸光注视之下,霍瑾瑜皱了皱眉。
她觉得,不管是母亲还是弟弟,或是许知春,都有些太过计较了。
平白地给她增添烦恼。
“你别狡辩了!”霍锦德不肯放过这个讨好马天麒的机会,手指尖几乎指到了许知春的鼻子上,“你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质问娘?就算没说出来,你心里这样想了,也是不孝!”
许知春被气得简直要笑了。
“我头次听说,居然还有这样的道理。”
“好了。”
霍瑾瑜不耐地打断了许知春的话,“锦德一个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不疼不痒的闹什么?真是无聊!”
“一间屋子,让给天麒住又怎么了?家里那么多的院子,难道还能少了你的住处?这也要闹上一场,平白惹娘生气!”
“哎呀,瑾瑜你这是干嘛?”马天麒走过去拍了拍霍瑾瑜,“一位女士这般气急败坏地说话,可太没有风度了。”
他又故作愧疚地对许知春说,“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换个地方住会让你这样生气。这样吧,我不住听竹馆了,你也别和伯母瑾瑜置气了,好不好?”
这一番话令霍家几人都很是满意。
尤其是霍母,欣慰地点头,“不愧是留过洋的,行事就是有气度。”
看着几个人惺惺作态,许知春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实在忍不住了,他干脆转身就走。
马天麒看着许知春的背影,眼睛转了转,“许兄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去劝劝他。”
看着马天麒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霍瑾瑜有些愧疚。
她安抚地拉了拉马天麒的手, “天麒,我稍后会和你解释清楚的。”
马天麒愤怒地甩开了她,冲了出去。
“天麒!”
这下霍瑾瑜顾不上什么道歉不道歉了,连忙追了上去,。
才跑了两步又回头,咬牙瞪着许知春。
“你最好祈祷天麒没有真的生气!不然,以他父亲的地位,你承受不了后果的!”
霍瑾瑜撂下狠话后,匆匆离开。
“少爷......”
小松担心地叫了一声,“看样子少奶奶不会善罢甘休的。”
“恰恰相反,她暂时不会过来了。”
许知春看着大开的房门,平静地说。
马天麒很快冲回了听竹馆,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天麒,你听我解释!”
霍瑾瑜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腰,踮起了脚,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马天麒渐渐安静下来。
他狐疑地看着霍瑾瑜,“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从小到大,我爱的只有你一人!”
扑进马天麒怀里,霍瑾瑜许诺,“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和许知春离婚的。”
马天麒顺势提出,要霍家出面,举办一个新式的聚会。
“瑾瑜,夏城里的年轻人,都还在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可以做他们反对封建包办婚姻的急先锋!你不觉得这是冲击整个夏城旧思想的机会吗?”
霍瑾瑜答应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她没有再去过梨香苑。
不只是她,整个霍家都没有人在梨香苑出现过。
仿佛所有人都忘了,那里还住着许知春主仆两个。
小松为此愤愤不平。
许知春倒是毫不在意。
因为,他终于等到了一封回信。
霍瑾瑜和马天麒一起回来的当晚提了离婚,许知春枯坐了一夜。
从霍父霍母的态度中他就隐隐猜到,自己的婚姻是保不住了的。
迟早,霍家人会将自己踢出这个家。
你若无情我便休。
早在霍瑾瑜回来的第三天,他便下定了决心,寄了一封快信出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许知春开始细心地整理着自己下一步要开设工厂的计划。
皂厂。
目前国内还没有真正的皂厂。
如果他能建起第一家皂厂,利润无法估量。
“姑爷。”
有个小丫鬟来了,“我们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呢。”
许知春的笔头顿了顿,将方子收好,和小丫鬟一起,来到了霍老太太住的小佛堂。
“祖母。”
看着在烟气缭绕中敲着木鱼念经的霍老太太,许知春感到有些可笑。
慈悲面,蛇蝎心。
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知春啊。”
终于念完了经,霍老太太示意许知春扶着她坐下。
“瑾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许知春恰到好处地做出难过的表情,低下了头。
“你也不要难过。瑾瑜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她的心啊,太大了!但是,祖母我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好孩子,只要你待她好,她总有一天会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祖母说的是。”
霍老太太很是满意许知春恭顺的态度。
她笑了起来,满脸的褶子。
“知春啊,我知道你满心里都是瑾瑜。。”
听到这里,许知春敏锐地察觉出,这老太太是有事要让自己去做了。
果不其然,就听霍老太太说道:“瑾瑜打算在家里办个宴席,请一请夏城里那些年轻人。那个姓马的上赶着要出头操办,被我驳了。你才是一家之主,这事儿啊,还得你来出面才行!”
许知春明白了。
马天麒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手伸进霍家来,不知道霍父霍母的意思,但是霍老太太明显是不答应的。
抬自己出来,既警告了马天麒不要以为霍家人都是傻子,又能让自己和他打擂台。
算盘珠子都要打到自己的脸上了。
“不知这宴席什么时候办?”
“就在三天后。”
许知春笑了。
这不是巧了吗?
三天后,正是自己离婚启事登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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