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我的裤子。
不知道哪个男亲戚粗糙的手悄悄摸进我的内衣,捏了又捏。
恶心直冲天灵盖,我差点想吐。
我挣扎着反抗,却又挨了我爸的窝心脚:“铁石心肠的东西,要你弟弟冻死吗?”
泪水从眼角流下,我感觉尊严被一节一节碾碎,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弟弟自己不小心磕破了脑袋,却硬说是我推的。
奶奶把我按在地上给弟弟磕头道歉。
那时候我就感觉脊梁在被人狠狠敲碎。
裤子终于被扒下去了,我躺在冰冷的冰面上,单薄的秋衣也被浸湿,冷冰冰地趴在我身上。
弟弟穿着我的衣服暖乎乎地回家了,我穿则穿着单衣单裤,甚至秋裤还被他们拉扯间撕破一个小洞。
露出里面冻紫了的小腿,上边又青又紫的血管骇然可见。
一路上,不少路人眼神异样地盯着我,我心里一阵木然。
马上进家门了,爸爸拦住我:“行了你回旅店吧,明天早上别忘了早起来家里洗今天的碗筷。”
我回家就发了高烧,梦里是妈妈还没去世时,我少有的幸福时光。
妈妈心疼地搂住我,对我说:“孩子,离开这家人吧,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醒来以后,已经日过三竿,我正打算给自己从外卖软件上点了一些感冒药,就看见一堆未接来电。
全是爸爸打来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叫我回家收拾碗筷的。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回拨了电话,那边铺天盖地的骂声传来,说我不尊重长辈,故意不接电话,想偷懒。
甚至扯到昨天的事。
“是不是你把弟弟推进水里的?
你弟弟说了他什么都没干,莫名其妙就掉进去了。”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声音还带着感冒的沙哑:“爸爸,明明弟弟是在你们面前掉进去的呀,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冷哼一声:“我不管那么多,你赶紧回来洗碗。”
我沉默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家,但我是不是错了。
本来想趁着过年,看看还又没有缓和的机会,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做家里人。
我看着书包里的那份早就准备好的协议,犹豫良久,还是带上它出了门。
“爸爸,这是自愿放弃出国交换的协议,我想着家里不同意,想要放弃这个机会,但需要你签字。”
爸爸难得地给了我好脸色,看也没看就在协议的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才对嘛,小姑娘家家的读什么书,在家里干活才对嘛。”
“等你弟弟长大了,你把他供出国去,他绝对能赚上大钱。
男孩子嘛,有出息。”
他不知道,这协议是断绝亲子关系的协定,签过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他打两千块钱,完成自己的赡养义务,除此之外,不会与这个家再有其他联系。
我收好协议,对他们说:“爸爸,阿姨,这栋房子是我的私人住宅,房产本上是我自己的名字。”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希望过完这个年,您们就赶紧搬出去,不然我会找律师起诉你们私闯民宅毁坏个人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