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阳哈哈大笑起来,“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不用记挂,回来请我喝酒就行。”
“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许少阳:“这只是小恩小惠。”
顾奕臣看似风平浪静的挂断通讯,但轻颤的手毫无保留的暴露了他的愤怒。
“咯吱”一声,洗手间大门敞开。
温沫趴在门边,水雾迷蒙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一米外的身影。
顾奕臣心里莫名的窜过一阵电流,他想不通那是什么感受,只是很奇怪,奇怪的让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温沫埋怨道:“你狠,你可真狠。”
顾奕臣不明他的言外之意,“还要我扶着吗?”
温沫恶狠狠的吼道:“扶扶扶,你是看不见我走不动吗?”
顾奕臣又开始斟酌起来,要怎么做才能不惹他生气又能完好无损的把人给带到餐桌前。
温沫忍无可忍道:“抱我过去!”
顾奕臣从小就心高气傲,在燕京所见之人都得对他点头哈腰,巴结连连,谁敢扯着嗓子命令他做事。
如果是以往,他早就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但今日目光一落到伤痕累累的温沫身上时,那股傲气忽然就不复存在了。
是他的错,他得弥补。
温沫一坐下又反射性的站了起来,然后更是凶神恶煞的瞪着对方。
顾奕臣从沙发上取来一只软垫,“真不去医院?”
温沫抱起小米粥愤愤的往嘴里灌,“今天这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你最好都给我忘了。”
“我会负责。”顾奕臣说的斩钉截铁。
温沫放下粥碗,冷笑,“你负责什么?”
顾奕臣也说不出来自己要负责什么,但既然伤害了他,那他就该负责。
温沫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难道男人还能怀孕?”
顾奕臣:“……”
温沫:“……”
气氛忽然变得很是可笑。
温沫自知说错了话,尴尬的又捧起粥碗,他灌了自己好大一口。
“男人不会怀孕,但是也不能去随意伤害,我做错了,我就得弥补。”顾奕臣坦诚道。
温沫偷瞄了他一眼,“那你要怎么负责,你别告诉我你要跟我结婚,两个男人?”
顾奕臣欲言又止,他似乎也没有想到对策,毕竟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温沫吃饱喝足的放下筷子,“虽然我有点憋屈,但我又不会怀孕,过去就过去了,你敢再提,我就弄死你。”
“你真的不介意?”
温沫笑,“介意,我怎么不介意,要不你让我再——”
顾奕臣拿起一只包子直接塞进他嘴里,“你应该还没有吃饱。”
温沫一口咬掉半只包子,越想越气,可是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只想回家,然后把这场噩梦忘记!
顾奕臣目不转睛的盯着捧着包子吃的嘴巴鼓鼓的家伙,真是像极了一只小仓鼠,明明嘴里还没有咽不下,又着急忙慌的塞进第二口。
好像有点小可爱。
顾奕臣拿起水杯灌了自己一口冰水,他想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
温沫吃完了两个肉包,再也吃不进东西,揉着胀鼓鼓的肚子,理所当然的差遣道:“我要回家。”
顾奕臣起身走上前,一次生二次熟,毫不扭捏的把人抱起。
温沫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得意的吩咐着,“慢一点,我腰疼。”
顾奕臣当真听话的放慢了脚步。
温沫好像找到了报复的快感,又道:“我的衣服呢?”
顾奕臣将他放在床上,“那件衣服不能穿了,穿这身回去。”
温沫瞧着包装精美的礼盒,他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牌,但就凭包装就能猜出这肯定不是一般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