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含玉沈霖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七零,我踹了首长一心高考苏含玉沈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含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含玉有些不明白,抓住徐奶奶的手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沈霖是沈霖,我能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他帮忙。”见苏含玉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徐奶奶恨铁不成钢道。“谁说沈霖了。”“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宋瑾成对你的态度不一般吗?”“普通的朋友,是不会这样的。”见苏含玉愣住,徐奶奶拍了拍她的手道。“奶奶困了,先去睡了。”“你好好想想。”苏含玉愣了片刻,下意识想要去扶徐奶奶。可徐奶奶却指了指窗外,示意不必管她。苏含玉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却发现宋瑾成不知何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站在原地定定地看向她的方向。尽管距离稍远看不清宋瑾成脸上的表情,苏含玉也能感觉到他正冲着自己笑,自己也不由得下意识露出了一个笑容。也是这一瞬,徐奶奶刚刚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
《重回七零,我踹了首长一心高考苏含玉沈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含玉有些不明白,抓住徐奶奶的手道。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霖是沈霖,我能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情。”
“不需要他帮忙。”
见苏含玉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徐奶奶恨铁不成钢道。
“谁说沈霖了。”
“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宋瑾成对你的态度不一般吗?”
“普通的朋友,是不会这样的。”
见苏含玉愣住,徐奶奶拍了拍她的手道。
“奶奶困了,先去睡了。”
“你好好想想。”
苏含玉愣了片刻,下意识想要去扶徐奶奶。
可徐奶奶却指了指窗外,示意不必管她。
苏含玉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却发现宋瑾成不知何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站在原地定定地看向她的方向。
尽管距离稍远看不清宋瑾成脸上的表情,苏含玉也能感觉到他正冲着自己笑,自己也不由得下意识露出了一个笑容。
也是这一瞬,徐奶奶刚刚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
男女之间,不是普通朋友,还能是什么朋友呢?
自重生以后,苏含玉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紧绷着神经。
她害怕自己被抓回去结婚,害怕奋斗的一切化为乌有,更害怕重生以来的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偶尔苏含玉也会问自己,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问过自己很多次,每一次能够想出的答案无非是,不想失去自我。
前世没有任何自我价值,付出一切还被所有人厌弃的日子她过够了。
正因如此,她一直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
如今徐奶奶一问,她反而有些茫然了。
思绪杂乱,连带着做的梦都变得乱七八糟了起来。
像是陷入了泥坑之中,深一脚浅一脚,不知何时会踩入一个深坑被泥巴彻底吞没。
在半窒息感中,她又想到了一桩往事。
那是在她高考的前一个月,她开始频繁地做起噩梦。
梦中总会想到前世的事情,沈母的磋磨,沈家弟妹的无礼,还有各种纷乱的杂事,犹如一根根藤蔓般一点点缠绕着苏含玉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日子长了,藤蔓变为丝线,将疲于奔命的她操纵成一个人偶。
丝线割裂了她的身体,让她变得不再精致美丽,不再如之前一般从容。
所有人却只指责她不够努力,不够坚定,没有人分给那些罪魁祸首的丝线一个眼神。
这些噩梦的纠缠让苏含玉整个人暴瘦,连带着精神也变得萎靡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宋瑾成忽然带着一把牵牛花出现在她面前。
“听别人说,这花有魔法,能够驱赶噩梦睡个好觉。”
“给你刚刚好。”
苏含玉看着还带着露珠的牵牛花,忍不住笑道。
“你不是唯物主义战士吗?”
“弄这个花,小心被宋爷爷骂。”
谁料宋瑾成变花样似的拿出了一个小袋子,冲着苏含玉笑道。
“唯物主义战士自然给你准备了药。”
“放心,问了医生没什么副作用的,不会影响你学习。”
“至于这些牵牛花,当做唯物主义战士偶尔一次唯心吧。”
“反正也不折腾。”
宋瑾成一边晃着花,一边举在了苏含玉面前。
苏含玉无奈收下,想要给钱却被宋瑾成拒绝。
宋瑾成只有七天假期,这七天每天给她送来新鲜的牵牛花。
苏含玉虽然笑宋瑾成信这个,但还是特意买了一个小花瓶,将牵牛花插在里边。
不知是药还是牵牛花的作用,苏含玉的确不再做噩梦,能够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本以为七天过去了便不会有牵牛花,谁料第八天时出现了一个举着牵牛花的小孩,认真地对她说道。
“这是宋哥哥让我送给苏姐姐的。”
苏含玉想要拒绝,小孩却认真地说道。
“宋哥哥帮我爷爷付了医药费,他说当做我天天给你送花的酬劳。”
“要是你不收,他就不付了。”
被这么一说,苏含玉也只能收下。
她后来打电话问起宋瑾成这件事,宋瑾成却满不在乎道。
“那小孩自尊心重,白给的收着不踏实。”
“这不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苏姐姐难道忍心拒绝一个小孩?”
最后一句话模仿的小孩语气,逗得苏含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等她高考结束后才知道,南城有牵牛花的地方在小孩家附近,却离宋瑾成住的地方十几公里。
小孩到她那里只需要一个小时,可宋瑾成却要三个小时。
高考落榜后,苏含玉当了沈霖四十年的贤内助。
侍奉婆婆、扶养沈家弟妹,照顾儿女,用累垮的身体换来旁人眼中的美满家庭。
可沈霖死前的遗言,竟是葬礼都不许她参加,怕她扰了自己的轮回路。
沈霖的财产一半给了儿女,一半给了他惦记半生的白月光。
留给苏含玉的只有一封简短的信。
“那封被拿走的录取通知书,我用这四十年还完了。”
原来当初他为了圆白月光的大学梦,竟拿走了苏含玉的录取通知书,害她蹉跎一生。
苏含玉崩溃发疯,哭着质问为什么,却被儿女厌弃。
“你不过一时好运才得了录取通知书,哪里比得上林姨的能力。”
“更何况爸跟林姨四十年相爱不相守,已经给足了你体面。”
“再让林姨难堪,就别怪我们把你丢去乡下让你自生自灭了!”
苏含玉被活生生气死,再次睁眼,回到了高考这年。
彼时录取通知书还在路上,而苏含玉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2018年晚秋,肃穆的灵堂内摆满祭奠的鲜花。
众人安慰着头戴白花、一身丧服的女人,又忍不住为遗照上这位最年轻的首长默哀。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沙哑的怒斥声。
“我才是沈霖结婚四十年的妻子,为什么不让我参加葬礼?”
苏含玉推开护卫,在闯入灵堂看清灵堂正中的女人时,顷刻间呆愣在了原地。
“林悦,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霸占了她丈夫四十年的女人,为何连她丈夫死后属于她最后一点的位置都要侵占?
还未等林悦说话,沈从跟沈瑜两兄妹就齐齐冲出来,一把将苏含玉推开。
“妈,你闹够了没有?”
“这是爸的遗愿。”
“你纠缠了爸一辈子,难道就连死都不肯放过他吗?”
苏含玉愣在原地,一旁的律师也叹了口气,出声说道。
“沈夫人,这的确是沈首长的遗愿。”
“他亲口说明,在他死后将财产一半给林悦小姐,一半给一双儿女,并且不希望您出现在他的葬礼上。”
律师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刺入苏含玉的脑海之中。
她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律师的手道。
“不可能!”
“我嫁给沈霖四十年,照顾婆婆,扶养弟妹,养育儿女,我有哪里做的不好?”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律师见状不忍,拿出一封信封道。
“这是沈首长唯一留给您的东西。”
苏含玉一把抢了过来,可打开后却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那封被拿走的录取通知书,我用这四十年还完了。”
熟悉的字迹犹如当头一棒狠狠砸在苏含玉脑袋上,她头晕目眩,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四十年前,正是因为没有这封录取通知书,她以为自己高考落榜,被迫无奈嫁给沈霖。
这些年来,林悦对她耀武扬威,儿女嫌弃她毫无学识,甚至旁人也能借着这事对她肆意嘲讽。
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公,原来她本可以不受的。
恨意涌上心头,她克制不住地冲向林悦,却被一直防备的沈从与沈瑜两兄妹一把推开。
“你们还护着她,你们知不知道当年就是她抢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苏含玉的话还没说完,沈从直接打断道。
“一封录取通知书而已!”
“让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首长夫人还不够吗?”
“爸跟林姨才是天生一对,因为你横插一脚害得他们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
“再闹下去,当心我们把你丢到乡下让你自生自灭!”
心尖犹如被利剑刺破一般疼痛难忍,苏含玉捂着心口摔在地上。
旁人惊叫出声,可她却从人群缝隙中,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轻声安慰着受惊的林悦,丝毫没有在意她这个亲生母亲的死活。
近乎窒息的痛楚袭来,在被活生生气死的前一刻。
苏含玉流下了怨恨悔悟的泪水,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守好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不让任何人夺取属于她的全新人生。
……痛楚的苦汁一点点褪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刺眼的亮光将苏含玉整个唤醒。
胸膛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还未等她回过神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含玉,悦悦身体不好。”
“这次的活你帮她做了吧。”
苏含玉下意识抬起头,在看到年轻的沈霖后,又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瘦弱细长还沾着泥土,却没有那些因为忙于家务而布满的茧子与伤痕。
村口的大喇叭恰好播报着时间,1978年12月7号。
她真的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了四十年前还没被拿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灰败的眼神在顷刻间注入了光亮。
见苏含玉许久没有反应,沈霖想要伸手来抓她,她却下意识一把将沈霖的手打落。
前世种种刻在苏含玉心底,恨意让苏含玉不假思索地回道。
“林悦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情?”
“怎么是我害得她身体不好吗?”
“你心疼就你去帮她干,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纷杂的思绪扰得沈霖不得安宁,他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过去。
一连三天,沈霖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沈家人焦心不已,可不管他们怎么敲门恳求,沈霖都不愿意打开房门。
万般无奈之下,沈母只能叫来林悦。
林悦向来讨厌成为备选,可她在村子里无依无靠,若沈霖真不管她,日后的日子便更加难过了。
思索之下,林悦还是跟着林母一同来了。
她今日刻意仔细打扮了一番,敲门的声音更是透着几分可怜。
“沈哥哥,我是悦悦。”
“我知道你担心苏含玉,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把自己关着不吃饭呀。”
“开门好不好?”
林悦等了许久,沈霖却没有任何反应。
察觉到沈母埋怨的目光,林悦忍不住咬着嘴唇,心里对苏含玉的怨恨更深了几分。
都怪苏含玉,要不是她闹这么一出,她也不会被沈霖冷落,更不会被村民们怀疑是她做了什么。
眼看沈霖当真不准备理会自己,林悦深吸一口气道。
“沈哥哥,大学那边要报道了。”
“我一个人有些怕,能不能送我去?”
提及大学一事,房门猛地被打开。
沈霖眼底青黑,他盯着林悦许久,最后开口道。
“好。”
听到沈霖答应,林悦高兴不已,当即拉着沈霖的胳膊高兴道。
“真的吗?”
“沈哥哥,你真好!”
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沈霖第一次觉得有些碍眼。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村子里那些流言,忍不住心想没有林悦,苏含玉是不是就不会逃走。
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按在心底,林悦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
是苏含玉不该计较,跟林悦并没有关系。
更何况大学那里,说不定苏含玉也会在。
……哐当哐当哐当,一道火车鸣声,原本正在睡梦中的苏含玉猛地惊醒。
她看向有些荒凉的窗外,抱紧了怀中的包袱。
三天三夜的火车并不好受,加上她第一次出远门,精神更是紧绷得放松不下来。
那一日逃出村子时,宋瑾成本想将她直接送去大学报道处。
可苏含玉却忽然改变了想法。
禹城大学虽好,但终究不是她最想读的大学。
加上她走得匆忙,只带了几件贴身衣物跟证件出来的,身上没有多少钱,学费生活费都没着落。
宋瑾成父子已经帮了她很多了,再多的她受之有愧。
更何况不管是苏父苏母,亦或者沈霖,都知道她考上的是禹城大学。
届时去禹城寻她,她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
到了那时,怕是没有第二个宋瑾成能够将她救出去。
最重要的是,按照前世的记忆,改革开放的日子很快来临。
与其北上读书,不如她先南下试一试下海经商,趁这个时间再重新备战一次高考考取自己心仪的大学。
苏含玉知道自己的决定很冒险。
前世她误以为自己落榜后,便嫁给沈霖打理家里的一切。
虽然她有自己的抱负,想要出门打拼一番。
可沈霖不允许。
“养家是男人的事情,跟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在家好好照顾好妈他们就行。”
沈母身子不好,沈家那一双弟妹又尚且年幼,处处都需要人。
苏含玉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待在家里。
她想等到沈辉跟沈欣大点再出门,可偏偏又怀了孕,小孩年纪太小离不开妈妈。
等到一双儿女长大后,沈霖早已升任,在军中都有了一席之地。
军人家属,自然更应该处处小心,不能被当做把柄。
于是苏含玉想要自己做事业的想法,又再一次破灭。
四十年来,人人都羡慕苏含玉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衣食无忧丈夫高位儿女出息。
可苏含玉也曾无数次有过不甘,但在所有人的压力与注视下只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直到沈霖葬礼,明明她被自己的丈夫背叛多年,可所有人指责的却是她时。
苏含玉才明白自己过去的付出与自我欺骗,是多么的荒谬。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失去自我的附属品。
在他们眼里,她是爸妈听话乖巧的女儿,是沈母孝顺谦卑的儿媳,是沈霖一辈子的妻子,也是沈从跟沈瑜的妈妈。
所有人只记得她的前缀,却都忘了她叫苏含玉。
车子疾驰而过,迎着微亮的天光,与朝阳同行。
……天光乍亮,微湿的寒风顺着窗户鱼贯而入,吹得门后的喜字呼呼作响。
细碎的杂音伴随着寒意,引得宿醉的沈霖悠悠转醒。
他下意识摸向身旁,可触手满是冰凉。
几乎是一瞬间,混沌的意识刹那间清醒,身体一个挺身便坐了起来。
宿醉的疼痛引得沈霖忍不住扶额,他微眯着眼睛看向床边,没有水杯,也没有盆,房间里一切如常。
如果没有墙上门后的“喜”字和身上的新装,他甚至要以为昨天的结婚只是一场幻梦。
可没有做梦,苏含玉呢?
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沈霖顾不上头疼,强撑着起身打开了门。
厅堂、厨房、客房、甚至周围沈霖都寻了个遍,可不管他怎么找始终没看到苏含玉的身影。
起床的沈母见沈霖匆忙的样子,奇怪地问道。
“小霖,你在找什么呢?”
沈霖下意识看向沈母,随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沈母跟前问道。
“妈,你有没有看到含玉?”
沈母撇了撇嘴,不耐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看到她?”
“指不定知道新媳妇要孝敬婆婆,早早地准备早饭了呢。”
“要我说,女人还得好好管教管教……”等不到沈母说完,沈霖又进了屋子里,将还在睡觉的沈辉跟沈欣两个人叫醒。
“小辉小欣,你们有没有看到你们嫂子?”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而跟着进门的沈母也察觉到了异样。
“小霖,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含玉不是跟你一起吗?”
“难道还跑了不成?”
“妈!”
沈霖忽然大声呵斥,目光阴沉地看着沈母道。
“含玉她不会跑的。”
“也许只是我昨天喝醉了冷落了她,她跟我一时赌气回苏家了。”
“我现在就去找她。”
话虽如此,可沈霖心里那道空荡荡的洞口,却无端又扩大了些许。
他跟苏含玉自小一起长大,自问最是了解苏含玉。
苏含玉最是念旧情,更不愿意旁人为她担忧,怎么也做不出一声不吭消失的事情。
可当沈霖急匆匆赶到苏家,对苏父请罪之时,对上的却是苏父茫然的目光。
“小霖,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沈霖愣在原地,不由得出声问道。
“爸,含玉没有回来吗?”
“砰!”
一声巨响从身后响起,苏母手上水盆摔在地上,紧接着整个人直接冲到沈霖面前追问道。
“小霖,你这话什么意思?”
“含玉为什么会回来?”
“她不是应该在你们沈家吗?”
“还是你们做了什么,把含玉给逼走了?”
听到这话,苏父也立刻不淡定了。
“沈霖,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苏含玉失踪的消息在整个村子传开。
村民们纷纷帮忙找着苏含玉的行踪,可翻遍了整个村子,始终没有找到有关苏含玉的一点线索。
明明衣服、生活用品、甚至包括被拿走的那张录取通知书都在,偏偏苏含玉像是无端蒸发了一般。
昨天结婚,今天人就不见了。
沈母自然不乐意,喊着要苏父给个说法。
可一向对沈母再三容忍的苏父,在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认定是沈家人做了什么,才会害得一向乖顺听话的苏含玉无故失踪。
两家争论不休,被夹在其中的沈霖却压根没有心思调解。
村子偏远,光靠双腿走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牛车。
他担心苏含玉遭遇不测,仔仔细细四处搜寻,最后终于在一处小道发现了小车的车辙。
车辙的方向通往车站,沈霖又借着自己军中的一点人脉关系,四处恳求寻找苏含玉的踪迹。
没有照片,沈霖只能靠口头描述,连着七天守在车站到处询问。
终于在第八天时,一个宿在车站边的流浪汉告诉沈霖。
“你说的那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眼角有颗痣。”
“八天前的大早上,跟一个年轻小伙上了火车,瞧着小夫妻挺恩爱的。”
流浪汉的话还未说完,沈霖便怒道。
“胡说什么呢!”
“含玉才不会跟别人走,你少在这里诬陷她!”
“若我再听到你说这话,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这话后,沈霖狼狈地逃开了。
直到沈霖将自己关在房间,脑海中仍回荡着流浪汉在他离开时说过的话。
“小伙子,强扭的瓜不甜。”
“人家姑娘有心上人,为了躲你都宁愿跑走,你又还缠着人家做什么?”
沈霖想要解释他不是纠缠,当初是苏含玉先喜欢的他。
结婚那天,苏含玉也没有任何异常。
顺从地被打扮,顺从地跟在他的身后,像一个体贴入微的妻子般为他倒酒,与他一同接受着所有人的庆贺。
可他忘了一件事,苏含玉便不是那般温顺的性子。
是他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在醉酒后听到苏含玉想帮他拿水时,天真地以为他们能够好好的。
沈霖以为苏含玉是想通了,那时的他有多欢喜,如今得知真相的他就有多愤怒。
愤怒苏含玉为什么要改变心意,愤怒自己竟然会被这么拙劣的演技骗过去。
他想找到苏含玉,质问苏含玉不想跟自己结婚为什么不愿意好好说。
可他又猛然想起。
苏含玉说过的,不止一次。
可他都以为是吃醋的气话。
只要结了婚就好了。
沈霖没想到,苏含玉会直接选择逃婚。
他躺在床上,只觉得太阳穴的位置又隐隐疼了起来。
沈霖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被苏含玉拒绝,隐隐约约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逝去一般。
甩下这句话后,苏含玉转身便准备离开,却被沈霖直接拦住了去路。
“苏含玉……”不等沈霖说完,苏含玉直接大喊道。
“来人啦!
有人耍流氓了!”
沈霖心下一慌,连忙伸手想要捂住苏含玉的嘴,却被苏含玉狠狠咬住了手。
赶来的村民一看,更是连忙一棍子打在了沈霖身上。
苏含玉趁机躲开沈霖,跑到了王婶身后。
也是这时,大家才终于看清楚了两人。
“含玉,小霖,你们怎么在这里?”
苏含玉先发制人,直接抓着王婶的手委屈道。
“王婶,沈霖说林悦身体不好,逼我给林悦干活。”
“我不肯,他就要对我耍流氓逼我。”
苏含玉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呜咽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原本人群中看戏的林悦当即一慌,急切道。
“苏含玉,你胡说什么呢!”
“你敢说你之前的活不是我做的吗?”
苏含玉仰起头,直接抢先一步追问道。
林悦一时间哑口无言。
现在的林悦还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大学教授,只是一个被下放的知青。
下放知青还故作娇贵不肯干活,一旦上报她离回城便又远了不少。
沈霖没想到苏含玉竟直接揭穿这些事情,当即狠狠瞪着她道。
“苏含玉,你在胡说什么?”
“分明是你自己主动帮忙,现在还想把脏水泼在林同志身上吗?”
听到这话,苏含玉更觉讽刺。
“我主动帮忙,怎么我过去一直不帮忙,你一回来我就帮忙了?”
“还不是你逼我的。”
“你心疼林悦可以呀!”
“把我们婚事取消,你爱心疼谁心疼谁去!”
瞧着两人哑口无言的样子,苏含玉心里只觉得痛快无比。
前世他们毁了自己的人生,今生她必定不会重蹈覆辙,最好直接解决了这桩婚事!
谁料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呵斥声想起。
“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众人闻声看去,发现竟是苏父苏母一同来了。
见到苏父,沈霖顿时来了底气,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
“苏叔叔。”
苏父看着沈霖点了点头,又一脸严苛地看着苏含玉。
“小霖是当兵的,你知道你诬陷他耍流氓是多大的罪名吗?”
“还有林知青,人家好好的名声就被你败坏了!”
“我看你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还不快点跟我回去!”
众人瞧见苏父苏母都来了,也不愿再掺和他们的家事,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苏含玉本想说什么,可对上苏母恳求的目光,到底沉默了下去。
人群刚一散开,苏父直接猛地扇了苏含玉一巴掌。
“跪下!”
“老苏你这是干什么呢!”
苏母连忙上前挡在女儿面前,忍不住生气道。
沈霖跟林悦也没料到苏父会直接动手,两人眼里皆是震惊。
“干什么?”
苏父指着苏含玉骂道。
“你怎么不听听她说的什么?”
“这年头,有谁会说自己未婚夫对自己耍流氓的?”
“到时候她还要不要嫁人了?”
“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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