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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全局

葛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月初三,何春柔回娘家,以往,总是全家都去。何春柔的娘家在旺坡村背后的三台村,她父亲叫何青山,每年看着女儿拿那么点礼物,看着葛家五口,心情总不好,总会挂脸色。他挂他的脸色,何春柔私下总对孩子们说无所谓,反正全家人会吃上两顿好的。以前那些年月,何春柔总是带着全家上午回去娘家,吃晚饭后,找两根干竹子砸破,倒上点煤油后点燃,一家人在夜里回来。娘家人从来不招呼葛家人住上一晚。何春柔的母亲,还是心痛女儿一家,总会想方设法多弄几个菜。晚上回来时,也会悄悄塞点东西让女儿带回来。何青山自己会喝酒,但他从来不问葛景度喝不喝,也不会给他倒,总是默认葛景度不喝酒。除何春柔这个女儿外,何青山还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比何春柔大,三个的家境也比葛家好不少,都看...

主角:葛憧何春柔   更新:2025-02-06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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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葛憧何春柔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全局》,由网络作家“葛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月初三,何春柔回娘家,以往,总是全家都去。何春柔的娘家在旺坡村背后的三台村,她父亲叫何青山,每年看着女儿拿那么点礼物,看着葛家五口,心情总不好,总会挂脸色。他挂他的脸色,何春柔私下总对孩子们说无所谓,反正全家人会吃上两顿好的。以前那些年月,何春柔总是带着全家上午回去娘家,吃晚饭后,找两根干竹子砸破,倒上点煤油后点燃,一家人在夜里回来。娘家人从来不招呼葛家人住上一晚。何春柔的母亲,还是心痛女儿一家,总会想方设法多弄几个菜。晚上回来时,也会悄悄塞点东西让女儿带回来。何青山自己会喝酒,但他从来不问葛景度喝不喝,也不会给他倒,总是默认葛景度不喝酒。除何春柔这个女儿外,何青山还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比何春柔大,三个的家境也比葛家好不少,都看...

《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全局》精彩片段


正月初三,何春柔回娘家,以往,总是全家都去。

何春柔的娘家在旺坡村背后的三台村,她父亲叫何青山,每年看着女儿拿那么点礼物,看着葛家五口,心情总不好,总会挂脸色。

他挂他的脸色,何春柔私下总对孩子们说无所谓,反正全家人会吃上两顿好的。

以前那些年月,何春柔总是带着全家上午回去娘家,吃晚饭后,找两根干竹子砸破,倒上点煤油后点燃,一家人在夜里回来。

娘家人从来不招呼葛家人住上一晚。

何春柔的母亲,还是心痛女儿一家,总会想方设法多弄几个菜。

晚上回来时,也会悄悄塞点东西让女儿带回来。

何青山自己会喝酒,但他从来不问葛景度喝不喝,也不会给他倒,总是默认葛景度不喝酒。

除何春柔这个女儿外,何青山还有三个儿子。

三个儿子都比何春柔大,三个的家境也比葛家好不少,都看不起葛景度一家。

每年何春柔回娘家时,她的三个嫂嫂也会选择同一天回去娘家,特意避开葛家人。

仿佛和他们葛家遭遇后会沾上霉运似的。

今年,葛憧叫他爸妈两人去,他们三姊妹就不去了。

葛憧叫他爸妈除拿礼物外,另加十块钱,钱必须给到外公手里。

葛憧还说:“今年外公绝对会给爸爸倒酒,他们翁婿两人会痛快喝两杯。”

拿礼物后又拿钱,而且还是十块,在1984年,绝对是份厚礼。

这大半年来,葛家已发生了不小变化,何家那边肯定会听到些消息的。

这多年来,因为葛家太穷,何家那边的亲戚几乎不来葛家这边,碰到偶尔有事,也是派个小孩啥的过来通知一下。

之前,何春柔虽然从来不说这事,但心中肯定憋屈,肯定难受。

这一次,见儿子说不去,家里不缺吃,何春柔也就任由三姊妹在家。

以前穷,娘家人除母亲外,都不大喜欢自家的三个孩子,他们叫外公、叫舅舅,何家那几爷子都爱搭不理的。

再加上何春柔向她爹跪求借钱救两个儿子的性命未果,葛家对何家几爷子也没什么感情。

父母回娘家去后,葛柳菲就背着背篼去田里,撇了一背瓢羮菜回来。

母亲不在家,煮饭喂猪啥的,不用人吩咐,她自会一个人把一切都弄好。

家里现在只有几头小猪仔,吃得并不多,每天一背篼瓢羮菜加上些红苕和饲料,就够了。

每到煮猪潲煮饭烧火时,葛舒菲也自觉地往灶膛坐下,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家里的小农活,她俩都不指望葛憧做。

以前时,葛憧是家里独子,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颇重,家里农活基本上不喊他做,好吃的也大都留给他。

现在,葛憧不上学后,已像个小大人,将家里指挥得井井有条,让家里条件发生巨大改变,姐姐对弟弟是佩服,妹妹对哥哥则是崇拜。

所以,家里的这些小农活,姐妹两人更加不让葛憧做。

葛憧即便坐在家门前发呆,姐妹俩都不去打扰,她们总认为葛憧在思考事情,在规划葛家的未来。

葛憧坐在门前发呆,除了回忆和思考前一世得失外,的确是在思考和规划葛家的未来。

姐姐大他六岁多,虽说不能嫁给刘自立那个人渣,但她的个人问题必须要考虑了。

“哥,吃饭了!”葛憧正坐在大门前那棵光秃秃的梨树下思索时,妹妹叫他吃午饭了。

虽说父母去了外婆家,葛柳菲还是弄了好几个菜。

酸辣椒炒瘦肉,炒青菜、炒洋芋片、红烧五花肉,另外还有一砵鸡蛋葱花汤。

虽说还是正月初三,还在过年,要是换在往年,三姊妹最多两个菜。

家里条件改变了,谁也不想亏待自己。

“哥,你说爸妈今晚会回来吗?”刚开饭,葛舒菲就望着葛憧问他。

“应该不会!今年除了礼物,还给外公拿十块钱,外公肯定要留爸妈在他家住一晚!”

“是的呢,除了钱,今年给外婆家拿的礼物也不少,十斤粉条、十斤大米、五斤面条、两斤红糖、两斤白糖、两包饼干,还有五斤外公爱抽的土烟。”

葛柳菲给弟弟和妹妹各夹了一块瘦多肥少的红烧五花肉后,接过葛憧的话说。

“往年,外公和舅舅他们看不起我们,就是因为我家穷,过年时给外公家拿少了,今年礼物拿得多不说,还拿钱,爸妈不会再被嫌弃了。”

葛憧吃下姐姐夹给他的那块五花肉后说。

“可是,就今年拿得多,外公他们转变没这么快吧?”葛舒菲依旧不解。

“你傻啊,我们家条件改变了不少,离得又不远,外公他们哪会没得到一些消息?”

葛舒菲一知半解点了点头。

春节,除了煮猪潲煮饭外,也没多少事,吃午饭后,葛憧又坐在梨树下开始规划。

此时,他在思考葛家的房子一事。

葛家现在虽说有六间房,但全是草房,墙壁也是用土砖砌的,墙面不光,实在寒酸。

在八十年代,在巴丁县农村,虽说农村还没出现什么两层的火砖房,但家境好的都是高大的瓦房,茅草房代表着穷。

男女定亲,碰到男方请媒婆到女方说亲,女方往往问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家是瓦房还是茅草房。

瓦房和茅草房,相差一个等级。

但思考了阵,葛憧没打算换房,他只打算将茅草换成瓦房即可。

别人偏爱火砖水泥房,他却偏爱土砖房。

夏天时,火砖水泥房子,太阳一晒,到下午时,不但外面的火砖给晒热,连里面也有热气,但土砖墙,外面即使有点热,里面却是冷的。

腊月时,每家杀猪后,用盐腌半个月,然后挂在灶房的土墙上,让柴火烟熏着,吃一点割一点,腊肉到下半年一点事都没有。

但如果是火砖水泥房,夏天没过完,腊肉就慢慢哈喇了。

将房顶的茅草换掉,将不平的地面铺成水泥面,就可以了。

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居所,比钢筋水泥对人有益。

想着想着,天就黑了下来,吃晚饭后,三姊妹点着煤油灯,葛舒菲安静地做寒假作业,葛柳菲则做针线活,她在给葛憧做一双鞋垫。

葛憧虽然嘴上说今晚爸妈不会回来,但也不敢肯定,就坐在一旁看妹妹做作业。

葛舒菲的成绩是真的好,一页数学试题顺顺利利做完,没有一处错误。

做语文试题时,她写的那篇小作文倒有两处瑕疵,葛憧稍加点拨后,葛舒菲就理解过来了,将那两处修改了一下。

经过修改,葛舒菲的那篇小作文不说得满分,至少也在九十五分以上。

夜里很晚了,葛景度和何春柔还没回来,与葛憧推测的一样,葛家条件好了,给外公家拿得多了,外公果然改变了态度。

葛憧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已到九点半,便喊了声睡吧,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葛家虽说有六间房,但有一间灶房一间堂屋和一间杂物房,卧房只有三间。

两个大人一间,葛憧一间,葛柳菲和葛舒菲两姐妹一间。

没大人在家,葛柳菲虽说已成年,但胆子还是小,去睡觉时,找了两根木棒顶住大门门闩。

在乡下,有强盗夜里偷东西时,会用刀片一类的东西伸入门缝,将门闩慢慢滑开。

门闩滑不开,强盗自然无法破门而入。

用木棒将门闩顶死,滑不动,强盗就无可奈何了。

(作者说明:关于何春柔回去娘家一事,何春柔葛景度毕竟是50年代的人,他们的思维与现时代的人肯定不同,也因为剧情需要。后来,葛舒菲出嫁时没邀请外公他们,关系便慢慢断了。)


十月三号中午,吃午饭后,葛柳菲要回去县城,葛憧用自行车送她去巴北,把她送上客车后才返回来。

葛憧回家后,何春柔告诉他,明天是他幺舅舅何春江的生日,满四十岁,是整寿,家里得有人去。

何春柔和葛景度商量了一下,想让葛憧去。

家里毕竟有那么多猪,那么多农活。

葛憧虽说力气大,但毕竟还是个少年,很多农活还做不了,也没有经验。

本来,要葛景度或何春柔去才显得尊重,但何家几爷子知道现在的葛家很忙,非常忙,非常非常忙。

再说,现在的葛家已不是往年的葛家,比他们富得多了。

葛柳菲到巴丁中学对面的谷溪街开租书店的事,何家也知晓了。

葛柳菲不在家,家里少了个劳动力,葛家自然更忙。

也就是说,派个后辈去,何春江不会给脸色,能够理解。

如果是换在以前,何春江肯定会给脸色。

葛憧本来不想去,这一世里,几个舅舅包括外公变得再好,他心里都有隔阂,上一世里,他们太过薄情。

但家里的情况又的确如此,葛憧只得答应去。

这是葛憧重生后,第一次去外公那边。

葛憧给幺舅舅的寿礼是二十块钱。

这礼已经不小了,那年月在乡下,普通朋情间,办喜事都是五块,很亲的亲戚十块。

何春江做个生日而已,二十块肯定很有诚意了。

除了给幺舅舅送钱,葛憧也给外公家带了几斤新鲜猪肉,猪肉是他中午送葛柳菲去巴北时,在巴北买的,原是准备自家吃,但何春柔要他带给外公家,给外公外婆吃。

外公家不只外公,还有外婆,葛憧自然要带。

外婆是葛憧上一世里,那一边亲戚里唯一给过葛家温暖的人。

去到外公家时,何青山已经去了何春江家,何春江家里来了不少客人,需要老爷子去陪陪客,比如何春江的岳父什么的。

黄贝秋还在家里,家里喂的有一头猪,她还在煮猪食。

“外婆!”葛憧尊敬地喊了声,“这是给您带的点新鲜猪肉。”

“是憧儿嘛!你们家杀猪了吗?咋给我们带这么多?”

“没有,是我去巴北时,碰到那儿卖的猪肉挺好,就买了几斤回来。幺舅舅的生日,家里太忙,爸妈来不成,就叫我来,顺便给您带来点猪肉。”

“孩子,有心了!坐下休息会,外婆给你泡杯茶。”

“外婆,您忙吧,我自己来,倒杯白开水喝就行了。锅里煮的猪食吗?煮熟了没?把猪喂了,我跟您一起去幺舅舅家!”

“差不多了,等你倒杯水喝后,就差不多了!”黄贝秋一脸慈爱。

得知女儿一家情况变好,她心里也算石头落地。

猪食煮熟了,黄贝秋揭开锅盖,腾腾的热气立即四散开来,黄贝秋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放好锅盖,待热气散得差不多后,黄贝秋才将猪食舀进潲桶。

她只装了半桶,准备提去猪圈。因为上了年龄,她只提得起半桶了。

“外婆,您装满,我提去喂!”

“好!”黄贝秋笑了笑,“外婆老了,不中用了,只提得起半桶。时间啊,过得可真快,一晃,你幺舅舅都四十了,你妈妈也三十八了,她十七岁就嫁去了你们葛家,以前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总算好了!”

黄贝秋满脸欣慰。

听外婆说自己老了,葛憧才注意到,外婆已满头白发,背已有些微驼。

毕竟年近七十了,岁月不饶人。

黄贝秋嫁给何青山后,最开始生的是个女儿,取名何春燕,但在两岁多时得病,没救活。

现在的老大何春华,其实是老二。

“外婆,您和外公都岁数大了,明年就别喂猪了吧!”

“只要还勉强动得,肯定要喂,你外公那德行,不喂猪,他会吵得你耳朵听起老茧。再说,平时来个客人也不方便,最关键是你外公,天天都要喝两顿猴儿尿。”

喝猴儿尿,就是喝酒,葛憧听得出,外婆对外公心里是有怨言的。

何青山是个大男子主义,青年时,黄贝秋没少挨他的骂,偶尔还要动手打人。

所以,在这个家里,何青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替外婆喂好猪后,葛憧才跟他外婆一起去何春江家。

“外公、大舅舅、大舅妈、二舅舅、二舅妈、幺舅舅、幺舅妈!”

葛憧去到后,几个舅舅舅妈都在,自然要逐一喊人,不然就显得失了礼。

逐一喊人后,葛憧才把钱拿出来递给何春江,“幺舅舅,生日快乐!”

“葛憧,来玩就行,送什么礼嘛!”何春江边客气边收下葛憧递过去的钱,见是二十,又立即说:“你们家真是太客气了!”

葛憧笑笑,上一世这几个舅舅舅妈的嘴脸他可是一清二楚。

葛憧选了角落处一张凳子坐下,表姐何娟给他泡了杯茶端过来。

何娟是何春江的大女儿,比葛柳菲小两岁,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没读书后,跟厚山乡场镇一个师傅学裁缝。

厚山乡是巴北进去的一个乡,与三台村隔河相望。三台村虽属巴北管辖,但三台村村民买东买西却去厚山场镇,因为这里近。

“谢谢姐!”葛憧起身接过茶杯。

何娟笑笑,并没说话。

这已经很友好了。

对于何家几兄弟家的一众表亲,葛憧早就习惯了他们的态度——看不起。

即便他们知道现在的葛家已经比他们富裕,但骨头里刻下的高人一等一时半会不会消减。

这一世,要不是为父母赢取尊严,他都懒得理这窝势利眼。

何春江家的客人并不多,也就孙小容娘家一桌来人,再就是何家几兄弟。

何春华两儿一女,全家五口,女儿最小。

何春城两个女儿,全家四口。

何春江一男两女,大的是儿子,全家五口。

另外还有几个附近跟何春江关系极好的村民,总的就四桌人。

倒是何春江的小女儿何苗蹦跳到葛憧跟前,甜甜一笑,“哥,吃糖!”她说完,将手里自己吃的几颗糖硬塞给葛憧。

葛憧本不想要,但见表妹满眼真诚,就接下了,并望表妹笑了笑,算是表达谢意。

何苗把葛憧的手抱了抱,并且挨了挨,表达亲昵,接着又蹦跳着离开,很快又给葛憧捧了捧瓜子过来。

何苗比葛舒菲还小两岁。

她妈妈原本还想生个儿子,结果还是生了个女儿。

葛憧把糖装进了口袋,他不喜欢吃糖,准备给葛舒菲带回去,瓜子则慢慢嗑掉了。

何苗的这个善意举动感染了葛憧,也留给了葛憧美好的印象。


原来包产到户时,葛家为洞子潮那六个梯田和刘百万家争得面红耳赤,刘百万的意思是葛家得枫香塝的田,他家得洞子潮的田。

山上梯田,潮里的比塝上的耐旱,雨水充足的年月倒好,要是碰上干旱年月,潮里的田多少会有点收成,塝上的田往往颗粒无收。

包产到户那些日子,为争上好田地,别说争得面红耳赤,打得头破血流的场景都不少。

洞子潮那坝田,葛家本争不过刘百万的,但那时,刘支书家已有意向,想与葛家结亲,刘百田不惜得罪他远房二大爷家的这个堂弟,出大力帮葛家得到了洞子潮那坝田。

那件事后,他们两家已经反目成仇。

“老人在梦里告诉我说,我好好读书,以后倒能当官,但最后会落个自杀身亡的结局,老人还告诉我说,等不到三年,洞子潮上边那座山角要滑坡,洞子潮的田将一个不剩!”

“会当官,最后会落个自杀身亡结局?”

“洞子潮的田要滑坡?一个不剩?”

……

葛憧这句话一出,葛景度、何春柔和葛柳菲同时惊讶,望向葛憧。

其实,洞子潮那里滑坡,是他前世经历的,印象深刻无比,就因为那里滑坡,让他家里每年少收千多斤稻谷,年年缺米吃。

“是的,一个不剩!你们想想,我们家要是没了洞子潮那六个田,一年还能收多少稻谷?”

“没有了那几个田,我们家到时肯定差米吃!”葛景度神情凝重起来。

“我们用洞子潮那六个田跟刘百万换枫香塝的田,条件是他家必须借一百块钱给我们,让我们度过眼前难关,这钱,一年后还给他。

“刘百万本为这田与刘支书家翻了脸,现在借钱给我们让刘支书与我们葛家结亲的事泡汤,刘百万肯定乐意!

“我们千万要注意,我梦中得知洞子潮要滑坡一事,只能烂到我们三人肚子里,丝毫都别泄露!

“洞子潮等不到三年就要滑坡,如果应验了,就说明老奶奶的话肯定很准,如果我继续读书,说不准会换个不好的结局!

“再说,我现在去读书,整日提心吊胆,成绩会好吗?”

葛憧强调换田一事后,又说了自己的顾虑。

三人面面相觑。

“只是,我们为何要向刘百万借一百块钱?药费赔偿只要四十,借这么多干嘛?”何春柔十分不解。

“借钱回来,当然是为了翻身!老奶奶告诉我说,去县城郊区五里渡买良种红苕藤苗以及杂交水稻谷种回来。

“那良种红苕亩产可达六千至一万斤,比我们现在的窝食茎产量高一倍不止,杂交水稻亩产一至三千斤,是我们现在水稻亩产的好几倍。”

前世作为县农业官员,对本县的粮食作物是十分了解的,巴丁县1982年便由五里渡引进了第一批良种红苕藤苗和杂交水稻。

良种红苕藤苗在1984年由刘百田引进到他们旺坡村,杂交水稻则由政府推广,1985年才全县种植。

1984年刘百田引进良种红苕藤苗,也算小赚了一笔,他算小赚,但对葛家来说,就算大赚了,是可以翻身的。

杂交水稻比老品种产量高,早一年种上就早一年挣脱缺米吃的困境。

葛憧自然要抢在刘百田前面。

良种红苕产量高,可以多喂猪,猪卖钱,能增加不少收入;

每年三四月,将种红苕铺进地里,每年卖藤苗又能赚不少钱。

旺坡村属低山,海拔两三百米,红苕能留种,海拔七八百米以上的高山一带,每年春夏两个来月,都要到低山一带赶场,买红苕藤苗回去栽。

在记忆中,葛憧记得1982年红苕藤苗卖五毛钱一千根,1983年卖一块钱一千根,1984年又涨了五毛。

葛憧算了一下,他家今年去引入藤苗,留上几千斤做种,明年时藤苗卖一块五一千根,那么他家光这一项就能赚个三五千。

1984年的三五千,可不是小数目,他们葛家绝对能整体翻身。

“梦中那老人说良种红苕亩产可达六千到一万斤?杂交水稻产量一至三千斤?”何春柔再次惊讶了。

“是的,老人说那红苕红皮红心,个大,每兜都能挖好几斤,淀粉含量高,吃起来口感软滑,甜,打粉的话,比现在的窝食茎高一倍不止。”

“窝食茎是白色的,口感偏硬,不甜,猪都不怎么喜欢吃,产量也不高,亩产就两三千斤。再就是这窝食茎不好种,施肥不足不长藤也不长茎,稍肥一点就光长藤。”

种了这多年庄稼,葛景度对窝食茎的习性了如指掌。

“如果你梦中这位老人说的是真的,我们家今年都能翻个小身!至少,下半年收稻谷后,再也不差米吃!”葛柳菲眼睛里充满了憧憬。

“无缘无故是不会做这种梦的!说不准是葛家哪位先人特意来指路,我选择相信!”何春柔边说边望向丈夫。

沉默片刻后,葛景度终于开口:“那就相信吧!我这就去刘百万家,把情况说明,看这桩交易能不能达成!”

葛景度读过书,虽说只高小毕业,思想境界怎么说都比不识字的农民高。

“你还喝一碗糊糊,平时都喝两大碗的,你才喝一碗,不到中午就会饿!”

见丈夫才吃一碗,何春柔赶紧劝。

“没心情吃了!你们三个都多喝点吧!”葛景度说时已出了屋。

“你们说说,你爸去能借到钱吗?”葛景度刚出门,何春柔又担忧起来。

“妈,你放心吧!刘百万一直想洞子潮的田,这次,他不但能换到心心念念的田,又能报复刘百田,他肯定会同意。再说,刘百田家有钱,拿得出这一百。”

葛憧胸有成竹。

反正有梦兜底,葛憧也不怕他们怀疑自己什么。

葛家到刘百万家不远,只有几分钟路程,反倒是葛家与刘支书家有些远,刘支书家在半山腰上,两家至少三里路。

吃完饭后,葛柳菲没忙着去地里,她自然是想等葛景度回来,得到准确消息后再去地里。

只二十多分钟,葛景度就回来了,手里紧紧攥着十张十元钱币,生怕飞走了似的。

“借到钱了?”即使看到了钱,知道丈夫与刘百万达成了交易,何春柔依旧问。

“刘百万听说我愿意用洞子潮的田换他枫香塝的田,条件是借一百块钱一年后还,当即同意。

“怕我反悔,还与我写了两份换田协议,各执一份。

“协议签订后,他把一百块钱交给我后,还同情说,‘想不到刘百田竟然将你葛家逼到了这个份上!’”

“只要我们不透露梦中任何事,别人都会认为是刘百田的逼迫,会同情我们,等往后洞子潮滑坡了,别人只会说我们葛家是因祸得福,而不会说我们是算计。”

葛憧再次交待。

“葛憧说得对!”葛景度将手里的钱分出六十递给何春柔,“这钱你管着,我先去支书家,将医药费赔给他家,彻底了结这桩事。”

葛景度说完后,快步出屋往后山爬去。

葛憧葛柳菲和何春柔三人都走出屋来,望着葛景度往山上爬去的背影。

葛憧第一次见到他爸爸的背影是那般直……


做红苕藤苗生意暂告一段落,九千多的收入让葛家家境挤入了旺坡村一流水平。

但葛憧一再要求家里人,别人问今年红苕藤苗赚了多少钱时,有时说两三千,有时说三四千,或者四五千。

并且,家里几个人也要把这情况打乱,就拿村民问葛景度来说,张三问时告诉他两三千,李四问时三四千,王五问时四五千。

当然,每个人向外透露的最高额头是五千。

葛憧的话将家里人都逗乐了,葛舒菲十分直接,问道:“哥,你一会两三千,一会儿三四千,一会儿四五千,不是很混乱吗?”

“要的就是混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别人才不知道我们家的底。我们永远不能把家底暴露出去,手里要握住这一张底牌!

“你们要记住,手里有底牌,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葛舒菲虽然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有同学问我的话,我对每个同学说的不同,可是哥,我不就不诚实了吗?”

“这与诚实无关,只是用来保卫自身底牌而已,别被那些虚头巴老的诚实啊、善良啊之类绑架。

“我举个例子,假如张三身上有一万,他跟李四一起,如果张三诚实,如实说出他身上有一万,而引起李四谋财害命,将他杀了。后来东窗事发,李四受到法律的制裁,杀人偿命,被枪毙了。

“如果张三不诚实,不说他身上有一万块钱,李四就不会害他,李四就不会犯法,就不会丢命。

“你说,这种不诚实是不是对的?”

“是对的!”葛舒菲点了点头。

这只是葛憧教家人经验教训的一个场景,其实,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教训而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句话永远正确!

红苕藤苗卖完之后,包谷还没完全成熟,家里的农活还不是很忙。

葛憧决定去巴丁县城买一辆自行车回来。

公路虽说只从对面山边通过,没通到旺坡村这边,但去到公路后有辆自行车,去巴北场镇要快多了。

小河那边的公路旁有十余户人家,其中李姓人家最多,这里又叫李家屋场。

李家屋场有户外姓,男主人叫王昌河,与葛景度关系比较好,他今年来葛家买五千根良种红苕藤苗时,葛憧没收他的钱。

只跟他说了下,到时买自行车后,要将自行车寄在他家里。

王昌河很爽快就应承下来。

清晨很早,葛憧就和葛柳菲一起,赶到巴北场镇时,天才亮开。

坐客车到巴丁县城后,姐弟俩才在一家面馆吃了碗巴丁县出名的羊杂面。

巴丁县城虽说是县城,其实面积并不大,两万多人口的山区县城,面积能有多大?

从东头到西头,也就四里多路,宽度平均里多而已。

因为时间还早,葛憧就带着葛柳菲在街巷里走了走。

“弟,我有些不明白,你从小都没来过县城,可你为何对县城这么熟悉?供销社在哪你晓得,百货公司在哪你也知道,甚至连巴丁中学在哪你也知道,你能告诉我是为何吗?”

在路上走着时,葛柳菲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去年那次跟葛憧出来,她心里就装着这个疑惑,直到此时才问出来。

“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晚上睡着后,总在梦里走在这些地方,而我出来县城后,这里的一切又跟我梦里一模一样,我一直也挺纳闷,弄不清是什么原因。

“明天时,偶尔我也会想这事,只是,我只要一想这方面的事,头就痛!”

关于这些,葛憧心中早就想好的说辞,他肯定不能说,自己上一世在这生活了很久,那样肯定吓人。

听得弟弟这般说,葛柳菲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意,毕竟葛憧在梦中都能受人指点,化解葛家遭遇的巨大难题。

“姐,你这一辈子不能就扎在农村,你得走出来,最低要求也要在巴丁县城生活一辈子!”

“葛憧,你说胡话了吧?”葛柳菲大吃一惊。

去年时还在为嫁不嫁给刘自立伤脑筋,今年却说最低要求要在县城生活一辈子,不吃不穿吗?拿什么在县城生活?嫁一个县城里工作的人吗?她一个农村姑娘,有工作的谁愿娶?

葛柳菲心中问了一大串,将自己都问得晕头转向了。

“姐,现在我们老葛家的身家放在县城,比百分之九十人都富有,那些普通工人家庭,谁家有万把存款?”

“在县城生活,不要吃不要穿吗?万把块钱,能用几天?再说,我一个农村姑娘,谁愿娶?”

“姐,别妄自菲薄,你稍稍穿好点,比县城大部分姑娘都漂亮!”

“光漂亮有什么用,能当饭吃?”

“姐,老葛家不是有钱嘛,能不资助你做生意啥的?”

“老葛家的钱都是你的,我出嫁后就是泼出门的水了!”

“讲啥瞎话呢!老葛家的钱你不占吗?你没出力吗?你要明白,老葛家的钱,你永远都有一份!”

“弟……”葛柳菲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水来。

她心里清楚,家里现在基本是葛憧当家,葛憧的话是有很大份量的。

从去年葛憧做梦之后开始,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家中指挥得井井有条,让家里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最关键是,他爱护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姐,别看包产到户后,我们旺坡村红红火火,但用不了几年,村里的年轻人就会外出打工,村子便会逐年萧条下去。

“再等个十几年,城镇化是我国的大趋势,农村的小学会慢慢消失,农村除了老人外,将再无年青人。

“所以,姐,我们得早做谋划!”

关于这一点,经历过上一世,自然再清楚不过。九十年代初时,旺坡村年青人开始外出南方打工,到九十年代中期,形成数百万南下民工大潮。

年青人外出打工后,在外找到合适的结婚,婚后把孩子丢回老家,乡村处处都是留守老人带着留守儿童,滋生出众多问题。

新世纪之后,城镇化加速,60、70后两代人的后代,也加速涌入城镇读书。

新世纪10年特别是20年之后,乡村只留下几个老人,乡村逐年增加的只有坟墓。

就拿他们旺坡村来说,田地几乎全面荒芜。

听了葛憧的话,葛柳菲张了张嘴,心里震憾极了,可又说不出什么来。

“姐,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葛柳菲用心地点了点头。

“姐,我们去巴丁中学旁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给你寻份好职业!”

“寻份好职业?啥职业?”

“先看看再说吧,我也是刚想到,得看看具体情况后才能定夺!”

“你卖啥关子?”

葛憧没回应葛柳菲,只拉上他姐的手往巴丁中学赶去。


“大哥哥,你写得这么好吗?”吴沐璇睁大双眼。

“侄儿,你咋就不读书了呢?要是给不起学费的话,你去读,吴叔给你出学费!”吴白先前有些不服气,但此时,已经升起了爱财之心。

如果这孩子是因为家里穷而辍学,那真是老天不公。

“吴叔,读书有什么好?点都不自由!再说,我家并不差读书那点学费!”

吴白心中有些痛,良久后才问:“你知道你浪费了什么吗?”

“浪费啥?无论中考还是高考又不考书法!”葛憧平淡道。

吴白更加无语,的的确确,中考和高考又不考书法。

“只可惜,我们两家离得远,不然他两姊妹可时常得到你的指点!”吴白惋惜说。

“爸,我们放寒暑假可以去大哥哥家玩啊!”吴沐璇抬起眼睛来。

“对啊!”吴白眼睛一亮。

葛憧笑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吴沐璇的观点。

既然出手把吴白救了,之间的命数就于无形中产生了纠结,肯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只是认识的路人。

“这是大哥哥的护魂符箓,送给你!”葛憧说完将戴在身上的护魂符箓送给了吴沐璇。

“这个护身符箓送给你!”葛憧又取下戴在身上的护身符箓送给吴沐飞。

看着这两个符箓,吴白眼睛一亮,他可是识货之人,他看到符箓上竟然有隐隐魂气。

带有魂气的符箓才是有用的符箓。当然,这种魂气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还不快谢谢大哥哥!”吴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大哥哥!”吴沐璇扬起精致的小脸,清澈的大眼睛流淌着兴奋和真诚。

“谢谢!”吴沐飞木讷道。他自然不识护身符箓的珍贵,只是从他老汉激动的神情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夜深了,葛憧拿着吴白送他的两本古籍和一套劁猪刀在吴家客房睡下。

吴家家境的确不错,八间大瓦房,宽敞明亮,墙壁和地面都是用石灰加糯米铺成的,平整洁白。

松木大床已有些老旧,但做工精细,还雕刻有花纹,这说明他家以前的条件就不差。

葛憧拿着《黄帝内经》和《人体穴位图》,内心还是挺激动的,先不说读不读这医书,其价值就很高了。

如果熟读《黄帝内经》,又会符箓巫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一加一等于三等于四的效果。

至于《人体穴位图》,既可用于医术,又可用于武学。

因为练习咏春拳,如果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能如虎天翼。

葛憧将《黄帝内经》放在吴白送他的小背包里,专心看《人体穴位图》。

人体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致命,剩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种,每种各有九个穴。生死搏斗中,用咏春寸劲击打穴位,那肯定是一打一个准。

看了两个时辰,把三十六处死穴弄了个清清楚楚。

头颈部死穴有九处,胸腹部死穴有十四处,背腰骶部死穴有八处,上肢和下肢共有五处死穴。

寒风呼呼吹过山林,干枯的叶草被吹起来连续摔打,发出枯脆的声音。

葛憧香甜地进入了睡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早餐后,吴白吴沐飞和吴沐璇三人,把葛憧送到屋旁山口,直到葛憧远去后,他们才回去。

走这一趟,得了两本古籍,又学会了劁猪,还是蛮有收获的。

葛憧从秦乡回到旺坡村,已是十点半,快接近中午了。

把自行车寄放在王昌河家后,葛憧背着背包和猎枪大踏步往家走去。

过小河后,翻过小山梁,葛憧突然听到小潮湾里有急烈的争吵声。

吵架的是洪幺妹和她的嫂嫂钱齐雪。

见是她俩吵架,葛憧就知道今天的洪幺妹要吃大亏了。

上一世里,具体那一天记不得,但知道是在冬月,在大雪过后不久,葛憧在巴北民中读书,是事后得知这件事的。

虽说知道洪幺妹要吃亏,葛憧却没有去理会的意思。洪幺妹叫洪月婷,别看她还没嫁人,一张嘴巴十分讨人嫌,吵架在整个旺坡村排在前三之列。

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却啥脏话都骂得出口,在上一世里,她可是骂过何春柔的。

葛家因为穷,何春柔与娘家又近无关系,洪月婷一家也仗势欺人,特别是洪月婷。

洪月婷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她哥哥叫洪月海,她弟弟叫洪月川。

洪月海平时做点药材生意,经常在宇山和巴丁两县往返,钱齐雪是他在宇山带回来的一个姑娘。

带回来才三四个月。

不过,也不知咋搞的,都三四个月了,钱齐雪肚里还没怀上孩子。

洪月海把钱齐雪带回来后,就分家另过了。

分家后,洪月海继续外出做药材生意,钱齐雪在家做庄稼,洪月海只在农忙季节回家帮帮忙。

洪月婷性格要强不说,对钱财看得特别紧,她家的东西别人是一丁点都别想拿,包括钱齐雪。

背下里,旺坡村人给洪月婷取了个不雅的外号:母狗子麻批。

巴丁乡下有句形容人吝啬的俗语:母狗子麻批——奉进不奉出。

此时两人吵架,是因为钱齐雪给她公婆说好后,在公婆家挖了把青菜苗栽到了自家地里。

洪月婷说钱齐雪不应该挖她家的青菜苗。

既然知道接下来有事发生,葛憧自然要看戏,他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桐子树上。

洪月婷开始骂时,钱齐雪没理她,但洪月婷骂得实在难听。她骂:

“你个死麀尅,半年了娃儿都怀不上,明显功能不齐,你滚!别害了我洪家!你自己不能买种吗?挖我家的青菜苗去栽,不要钱吗?”

钱齐雪就顶了句:

“怪不得村里人背下里叫你母狗子麻批!一把青菜苗值个啥?再说你家那青菜苗太多,本来就要拔掉部分!”

就是一句母狗子麻批,把洪月婷惹得怒不可遏,她跑过去把嫂嫂刚栽到地里的青菜苗一根根全部拔了起来。

“你……”钱齐雪怒火也爆发了,跑上去将洪月婷按在地上,捡起一块尖角石头,在洪月婷脸上一阵乱划,划得洪月婷“哇哇”大哭。

洪月婷个子比钱齐雪小,力气没她大,被按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将洪月婷脸划得乱七八糟后,钱齐雪回家拿上家里的钱顺着山路往上方跑了。

洪月婷哭哭啼啼跑回家,片刻后和她妈石贵英一道去了巴北医院。

在葛憧上一世的记忆里,钱齐雪再也没回来旺坡村,洪月婷留下了满脸伤疤,洪月海回来后又把她捶了一顿。

“活该!”看了眼山角即将消失的母女,葛憧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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