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威胁谁呢！」
拐杖狠狠朝着程川砸去，奶奶喘着粗气挡在我面前，「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可还没糊涂到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一个混账！」
「赶紧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她砸向程川受伤的腿，「给我滚得远远地。」
程川闷哼一声，扶着墙站起来，勉强扯起一抹笑，「那奶奶，我改天再来拜访您。」
院子里重归平静，奶奶转身拉着我进屋。
「乖乖，是奶奶对不起你。」
我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抹去眼泪，「不怪奶奶，要怪就怪我看走了眼。」
要怪就怪程川像个黏人的臭虫。
……
再见到程川，是过年那天。
他把自己收拾得风度翩翩，只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这些天来虽然没有明面出现在我面前，可我总能察觉到一个黏腻恶心的视线注视着我。
程川仿佛看不见我爸妈脸上的愤怒，微笑着向他们问好。
爸爸想要动手，又被我拦了回去。
关门时，他伸手挡住，手指瞬间充血。
「知知，我听陈助理说你把股份都卖掉了。」
他递来一份合同，「知意这些年势头很好，哪怕吃分红也有很多钱，你收下我的股份好不好？」
「怎么不留着给许霜霜……」
「知知！别提她！」程川含着泪，苦苦哀求，「我知道错了，不要提她，好不好？」
「不好，程川，我卖掉的股份是我这些年应得的，你的钱，我嫌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