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往常一样。
我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快到晚饭点。
我从屋里换了身睡衣出来,百无聊赖的打了杯果汁,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如果没有保姆阿姨,这个家会更安静。
安静的只有电视声,洗衣机滚动的噪声,和夜晚窗外的风声。
“啪嗒”一声巨响,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我心生疑惑的望向发出响动的浴室。
保姆李阿姨拿着铲子慌忙从厨房走出来,满脸焦急。
“小姐,你快去看看少爷,他刚车祸出院,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劝不听非要进去洗澡。”
在李阿姨的催促下,我不得不放下果汁,走向浴室。
我在门口停留了很久,里面没再发出声响。
我犹豫着开了口,“俞行瑄,你在里面吗?
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
我一把推开了浴室门。
年8月24日下午四时,京郊别墅区传来一声惨叫。
我把门迅速关上,力气之大是可以震出墙灰的程度。
李阿姨被吓得锅铲掉落在地,她嘴里念叨着“造孽哦”,从厨房跑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不去那惊艳的一幕。
他虽然瘦了,肌肉还是很匀称。
水珠顺着白皙的沟壑流淌而过,活色生香。
俞行瑄出来时,李阿姨已经煮好了饭菜,我俩各自坐在餐桌一边。
他一脸坦然,我心怀鬼胎。
“干嘛喊这么大声,之前没见过吗?”
之前都是在晚上,而且已经时隔很久了……不是,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
分明以前没有那么轻浮过。
“曹莹月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咱俩不熟。”
我把头埋进碗里。
“那你呢?
我不想听别人说,我想听你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
俞行瑄一脸理所应当。
“你不要这么喊我。”
“为什么?”
他反过来问我。
“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喊过我,我不习惯。”
要被饭噎死了。
“对不起。”
他沉下眸子。
半天没等到我的回应,他抬头看过来,脸上罕见的流露出无措,“沈玉槐,你怎么哭了?”
“眼里进沙子了。”
噎死我算了。
俞行瑄打着石膏去上班了。
还说自己是病患,只吃得惯家里保姆做的饭,让我每天中午给他送到公司。
以前也没见他多爱回家里吃饭。
我正拿着饭盒,在俞氏集团一楼前台处等待工作人员联系俞行瑄。
曹莹月从大门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刷卡处,看到了我,向我炫耀她手中的卡牌,“滴”的一声刷卡进去了。
她做了个“byebye”的口型,扬长而去。
我对她能刷卡进去一事并不意外。
曹莹月是俞式去年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品牌代言人。
就算她没带卡,也没有人不认识她。
我就不同了。
刚结婚那会儿,我还兴致冲冲的跑来给俞行瑄送饭,直到饭冷了也等不到他的人。
我笑着和他说,“没关系,明天我还给你送。”
他却揉了揉眉心,告诉我很麻烦,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