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小说林十五谢应渊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轻的和尚驻足片刻,身形微颤,并未回头。只道一句:“法号戒心。”法号戒心,再无姓氏。我和爷爷跪在原地,跪拜了很久,很久,久到戒心的身影在我们的面前模糊成一个小点,爷爷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将我带回了家里。说来可笑,我在这方寸天地,生活了整整一十三年,从未踏出过佛堂,就连外面的院子都没去过。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外面,却也是唯一的一次。从前,我一直不解,爷爷为何一直对我管教如此森严。直到这一次,爷爷望着家门口这一十九箱化成灰的聘礼,与眼前这副破烂不堪的景象,爷爷终于迫不得已,将所有的真相全都告诉给了我。爷爷说,他曾经是个拜师在齐云山玉虚宫里的小道士,那天来到家里的那个老人,是他曾经的师兄——无尘子。他的师兄天生与道门有缘,无论学些什么都学的很快...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小说林十五谢应渊完结版》精彩片段
年轻的和尚驻足片刻,身形微颤,并未回头。
只道一句:“法号戒心。”
法号戒心,再无姓氏。
我和爷爷跪在原地,跪拜了很久,很久,久到戒心的身影在我们的面前模糊成一个小点,爷爷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将我带回了家里。
说来可笑,我在这方寸天地,生活了整整一十三年,从未踏出过佛堂,就连外面的院子都没去过。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外面,却也是唯一的一次。
从前,我一直不解,爷爷为何一直对我管教如此森严。
直到这一次,爷爷望着家门口这一十九箱化成灰的聘礼,与眼前这副破烂不堪的景象,爷爷终于迫不得已,将所有的真相全都告诉给了我。
爷爷说,他曾经是个拜师在齐云山玉虚宫里的小道士,那天来到家里的那个老人,是他曾经的师兄——无尘子。
他的师兄天生与道门有缘,无论学些什么都学的很快,是道门百年难遇的一大奇才。
而他拜师三次,师父都选择避而不见,说他前缘未了,此生并无道缘。
他素来不信这些,在门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惹的师父心软,愿意收他为徒,授予真传。
他在玉虚宫中拜师整整三十余载,直至十三年前,他与师兄无尘子一同下山,在洛水河边,见到水面上飘来一个破旧的竹筐。
竹筐里放着一个唇红齿白,笑容可掬,长得像年画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娃娃。
爷爷见到女娃娃,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脑海中忽然闪过很多前尘的画面,只是这些画面快到他根本无法抓住。
一股强大的业力牵引着他,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接近这个女娃娃。
也让他在这一刻,恍然大悟一般地理解了师父话中曾经的深意。
他此生,确实与道门无缘。
爷爷当即就想将我从水中救起,却被他的师兄无尘子拦下。
原因无他,无尘子为我起了一卦,只道红颜祸水,命比纸薄,业力深重,因果难缠,一旦长大,定是鳏、寡、孤、独、残,五弊全占,缺福缺禄又缺寿的极贱之命。
鳏、寡、孤、独、残,是修道之人才会有的五弊,福禄寿则是三缺。
但凡入了修门必占一项,却也没听过有谁八项全占,如此命贱的,更何况那时的我,还是在襁褓里的婴孩。
无尘子当即就想将我溺死,给我一个痛快,却被爷爷拦下,佯装交给山下的农户收养,实则自己悄悄背离师门,来到山中为我建庙塑像,将我养育成人。
那日我在门后偷听到的,无尘子问我爷爷是不是想要将我修成淫骨菩萨,说的虽然不对,却也对了一半。
因为爷爷是想让我修成阴骨菩萨!
传说,阴骨菩萨悲悯众生,割肉剔骨,以身教化众人。
而淫骨菩萨慈悲喜舍,故以殉身满足世俗之欲,化形为娼,欲渡众生,洗涤人间。
淫骨菩萨与阴骨菩萨,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是相差了个天差地别!
稍有不慎,阴骨便会化为淫骨。
从以身渡人,变成以色渡人。
爷爷也很害怕我会变成淫骨菩萨,所以在为我塑像之时十分小心,凡沾色字者,绝不可为我上香!
就怕我修不成阴骨,反变成了淫骨。
可我还是不解,反问爷爷:“我既命比纸薄,命格极贱,和这修不修成菩萨,又有什么关系?”
爷爷这才告诉我,当年无尘子为我占的那卦,除了看穿了我的命格之外,却也发现了我命里有些机缘,连他都无法看清。
只道我前世作恶多端,从出生时便被人打下烙印,是带着前缘情债来到这个世界上还债的。
前世欠下的债,是我此生命贱的因!
但我若是能在十八岁之前,修成阴骨菩萨,用菩萨命来渡债,那些想要找我讨债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这债还敢不敢讨!
我震惊不已地对爷爷又问:“我所欠的情债,欠的就是带着红白双煞前来讨债迎亲的男人,和那个叫戒心的和尚吗?”
爷爷叹息地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我前世究竟欠了谁,又欠了多少,身上才会有这么重的业力。
他本以为,他能护我到一十八岁,等我成了阴骨菩萨,他方能功成身退。
可是现在看来,以他的能力,只能渡我短短的一程。
究竟是变成阴骨菩萨教化众生,还是成了淫骨菩萨化形为娼以色渡人,全看我往后的一念之差了……
听到这里,我只感觉爷爷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我害怕极了,忙问爷爷:“爷爷……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爷爷眼含泪水地对我摇了摇头,说:“乖十五,是爷爷老了,太不中用,即便豁出性命……也护不住你。”
随后爷爷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制的平安扣交到了我的手里。
“十五,这是我捡到你时,从你身上的襁褓中找到的,上面刻了十五二字,我本以为是你的生辰,直至那天夜里他们这样喊你,我才知道这是你的名字。”
“这个平安扣看似普通,却随你一同出现,我不知道是你前世之物,还是你今生父母所留,但能出现在襁褓里,我想……应该是对你极为重要之物,我替你保管了整整一十三年,今天也该还给你了……”
我握着尚存一丝温润的平安扣,呼吸莫名地有些发颤,明明有好多话想说,却是如鲠在喉,连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我是真的害怕,害怕是不是自己的存在,真的会害死爷爷?
害怕从此以后,在这世间,只剩下我这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后来的几天,我浑浑噩噩地过着,甚至睡到半夜,都要爬到爷爷的床边,用手探探他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每一天都活得心惊胆战,生怕石头落地的在那活着。
直到这天清晨,几个月前来到家里训斥爷爷的老人,他那高风亮节的师兄无尘子,忽然带着两个面容稚嫩的男孩,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爷爷将我从菩萨泥像里面喊醒,端了一杯茶水放在我的手里,将我拉到了无尘子的面前。
爷爷冷着脸,对我喊出一句:“十五,跪下。”
一阵诡异的怪笑,忽然在暗夜中响起。
我再想跑,已经没有路了。
保镖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也不知是谁,忽然高喊了一句:“小道姑!靠你了!”
下一秒,我竟被这几个保镖给推了出去。
“啊——”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才发现!我居然直接被推进了这具女尸的怀里!
“c!”
她立刻将我抱住,张口就要朝着我的脖子上咬来。
我赶忙拿起菜刀阻拦,却发现剁肉的菜刀,根本没有杀猪刀那种煞气。
虽然塞进了女尸的嘴里,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菜刀却也在下一秒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被其一口咬碎,而后再次朝我扑了过来。
我赶忙闪身躲过,刚想对着这几个保镖喊出救命,却发现他们六个人里,已经有三个逃之夭夭,早就不知所踪了!
剩下的三个,一个被两具尸体缠住,脖子和胸口被尖锐的指甲划出深深的口子,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喊着救命。
另外两个也早被女尸扑倒在地,拿着电棍挡在身前,却也岌岌可危地马上就要被咬。
我不是不想过去帮忙,朝我扑来的那个女尸,根本没给我喘息的机会!
她怪笑一声,便再次缠到了我的身上,我赶忙抬起铜钱剑朝她身上刺去。
她的尸体就像被人施过法一样,除了冒出“滋滋滋”的白烟之外,就像铜墙铁壁似的,没有道行的我根本就无法刺穿!
我一个偏头,躲过女尸扑来的头颅,也只能用尽全力,徒手摁住她那近在咫尺的脑袋,而后哭丧着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许清临,谢思焰,你们到底在哪?”
“你们再不来救我,我就要被咬死了啊啊啊!”
我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在山中不断响起阵阵回音。
我也只能祈祷着,两位师兄能够过来救我!
眼瞧着我马上就要体力不支,女尸那散发着恶臭的嘴巴,已经贴到了我的面前,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下一秒,耳边忽然响起“啪”的一声。
一团散发着恶臭的脑花,忽然炸开的溅到了我的脸上。
前一刻还一身牛劲,差点把我咬死的女尸,像是卸下了一身力气似的,被我一把推开。
一个长相清秀,一脸病态,身形消瘦,穿着病号服,好似冷风轻轻一吹就要吹倒的男人,双手抬着一块沾满污秽物的大石头,一脸呆滞地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你……你是谁啊?”我瞪大双眼地对他问道。
反应过来之后,还没等他回答,我又看了眼那具脑袋开花的女尸……
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惊呼出一句:“我拿铜钱剑都刺不穿的女尸,你拿这么一块破石头,就把她脑浆都给砸出来了?”
“我……我……”男人放下大石头,还没把话说完,一旁的保镖们,赶忙大声地对他喊道。
“少爷!少爷救命啊!少爷!”
周望之赶忙转过身去,抱着那块大石头朝着其他女尸砸了过去!
只听“砰砰砰砰”四声响起,周望之一连四下,砸死了四具女尸。
除了那个从一开始就被两具女尸扑倒的保镖,早就已经嗝屁,连尸体都被吃了不少之外,剩下的两个保镖立刻获救。
这俩保镖像是见到了亲爹似的,赶紧跪在地上对他磕头喊道:“少爷!少爷!是少爷来了!”
“少爷您没事就好,我们终于找到少爷了!”
我在一旁看的人都傻了。
要知道,人死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诈尸的。
这几具尸体上没有魂,要么是被人施了法,要么是被那鬼煞给控制了。
我拿铜钱剑都破不了它们身上的术法,这周望之,一个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阳寿都没剩多久的病秧子……
拿着块破石头,就把它们身上的术法全给破了?????
这开的什么玩笑?
在我震惊的目光下,周望之脸上的红晕都快红到了耳根上,一脸害羞地朝我走了过来。
“小道姑,您这么看我做什么?您是过来救我的吗?”
我久久回不过神来,痴痴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两个师兄呢?”
周望之这才不好意思地对我解释道:“那个女鬼对我的怨气很大,将我带走之后,想要将我折磨致死,好在两位小道爷及时出现,将我从女鬼手下救了出来。”
“但是他们俩也因此被女鬼缠上无法脱身,就在这块石头上施法让我先走,说是抱着这块石头,山里的其他邪祟就不敢近身了。”
“结果我走着走着,就听见有人在喊救命,还喊了两位小道爷的名字,这才壮着胆子过来看看……”
听到是师兄们在那石头上施过法,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周望之天赋异禀,也不是我太废物。
我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捡回被打落在地的铜钱剑和小布包,对着周望之继续问道:“我师兄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在哪你知道吗?”
周望之指着前方更深的山里,一脸害怕地对我说:“他们应该还在那里被女鬼缠着,我……我可以陪你过去!”
“少爷!”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制止道:“少爷,前面那么危险,您还是先跟我们回去吧!”
周望之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指着地上的尸体,对他们说:“你们还是先把他的尸体带出去吧,最厉害的女鬼在小道爷他们那边,我有这块石头,还有小道姑陪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再说了,他们进山也是为了救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的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少……少爷……”两个保镖还想说点什么,周望之已然拉着我的袖子,朝着两位师兄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挑着眉毛,高看了这病秧子一眼。
真没想到,这周望之虽然出身大富之家,为人倒还挺不错的。
可我高看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
周望之与我一同没入黑暗后,忽然借着月色,痴痴地看了我一眼,说:“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嗯?”我一下没听清,转过还沾着脑花的脸蛋看了过去。
周望之竟在这时,悄悄地牵起了我的手,接着害羞地又说:“姐姐,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姐姐,我爸一直很想我能快点结婚,之前娶进门的小翠已经死了,要不然你嫁给我吧,做我的老婆好不好?”
“后来呢?”我继续问他。
村长神神秘秘地说:“后来这滑头更笃定福建的老板,是在我们村里挖矿了呗!”
“他当天晚上就偷偷潜进了洞里,发现里面弯弯绕绕的,光是—进去能看见的路都有七八条,而且每条路只有半米宽,两米高,任何—个成年人走在里面都非常费劲!”
“他也算有些常识,越走越感觉不对,这洞这么窄,要是真挖到了矿,得怎么才能运出来啊?”
“他当即就想回去,结果走到—个岔路口的时候,遇到—个大着肚子浑身是血的孕妇,—直求他带她出去。”
“这女的来路不明,他当然不敢带啊,可是这女的样貌实在太可怜了!他—个心软,还是把这女的给救了出去。”
“然后这个姑娘到他家里,当天晚上就生了个长着—脸毛,看着就像只狐狸脸,却又是婴儿躯干,还有狐狸尾巴的小孩……”
村长这话—出,我后背都起毛了,—个没忍住,对他说了—句:“这看来生出四不像的怪胎,是你们村子里的传统啊……”
“传统个屁呀!”村长激动地说:“那姑娘生出个狐狸脸的怪胎,当晚就被自己生出来的孩子给吓死了!她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村里都没来得及问呢!”
“而且!那小孩从娘胎落地起,就—直发出狐狸—样‘洽洽洽’的怪笑,把满山的狐狸都引来我们村了,那场面我年轻的时候看了都快吓死了!”
“还好那时候村里有个阿婆,懂点这些门道,说这狐狸崽不弄死,我们全村都要遭殃,拿了根浸过黑狗血的红绳,直接把这狐狸崽给勒死了!”
“阿婆让人把那姑娘的尸体葬在村口的十字路上,自己抱着这个狐狸崽上了山,第二天那山里的洞就塌了!”
“后来,阿婆和进去挖洞的工人都没有出来,就连福建的那个老板都失联了!之后村里—直相安无事,大家也渐渐忘记了这事儿。”
“你说都隔了这么多年了,这事儿不会还能和王婶子家的老母猪扯上联系吧?”
—个是活人生下的狐狸崽子。
—个是母猪生下的人形猪仔。
按理说,这两件事情隔了三十多年,应该关联不到—起。
可那用笛子驭鬼的老头,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从福建跑来这里。
再加上当年买山的老板,也是从福建过来的,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无尘子与我和许清临对视了—眼,大家都觉得那养鬼的老头,应该就是为了山里的东西来的。
无尘子让村长多等—会儿。
随后从祖师爷神像后面的木箱子里,足足翻出了两大包压箱底的法器!
就连当年在齐云山玉虚宫传承下来的,市面上已经找不到的玉虚宫师叔们画出来的符箓,都被他带在了身上!
可见村子里的破事儿,得有多么棘手!
我们师徒三人,刚刚大包小包地准备下山,周望之那狗皮膏药立马黏了上来。
“老婆!村里的事情好刺激,我也想去看看!”
红白双煞暂时没有出现,我当然不想带他,说:“我小师兄才刚醒,这会儿正需要人照顾,你留下来照看照看我的小师兄呀!”
周望之立马冷哼—声,说:“那姓谢的废物死活关我屁事啊?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老婆!”
我刚想找个借口,继续将他撵走,许清临却在这时,忽然抢话地说:“师弟醒了就没事了,周少爷想来就来吧,多—个人也多份力。”
这大师兄平日里少言寡语,和我很少说话,可这关键时候啊!还是把我这小师妹放在心尖里关心着呢!
“师兄,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吗?”我对许清临问道。
许清临小声地附在了我的耳边,和我说了个计划,我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有些害怕地问他:“可是大师兄,师父说了,这姓周的暂时对我没有杀意,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把他惹急了,直接和我撕破脸啊?”
“我……我还是挺怕的,这姓周的笑里藏刀,我不敢……”
许清临却说:“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我尽量做的天衣无缝,就算让他感觉奇怪,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你看这样怎么样?”
“我……我……”我犹犹豫豫的还没拿定主意。
那姓周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了起来。
“老婆!你们的饭怎么还没有做好啊?我都饿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我的头皮瞬间—麻……
这王八蛋,该不会—直搁外边偷听吧?
我与许清临俩人都很心虚地对视了—眼。
之后我才故作轻松地转过了头去。
在见到周望之—脸虚弱地才从大殿的后面露出身子,我暗暗松了口气,没好脸色地回了他—句:“锅都还没烧热你就—直催?恶鬼来投胎啊你?”
“我……我就是想我老婆了。”周望之委屈的说着,随后直接—屁股坐到了我的边儿上。
算是又赖上我了!
对于这种狗皮膏药,我也算是服了!
有他在旁边,我和许清临没敢再继续交流,气氛沉闷地烧了—锅大乱炖。
和村民们—起吃完午饭之后,—天—夜没合眼的我和许清临,这才—人拿了块席子,与大家—起在大殿里睡了个小午觉。
醒来的时候,无尘子略显狼狈,风尘仆仆地终于回到了观里。
他将我和许清临喊进袇房,告诉我:“十五,昨晚看鬼戏的那群红白双煞,应该和三年前,到你家找你的那个男人没有关系。”
虽然我心里猜的和无尘子想的—样,还是对无尘子问出—句:“师父何以见得?”
无尘子脸色难堪地说:“昨晚的情况太过混乱,连我都差点着了那个吹笛人的道,直到后来才发现,他养的那群鬼煞,虽然看起来很像红白双煞,却还差些火候,并未真正炼成!”
“顶多只能算是披着红白外衣,比较厉害的煞鬼而已!”
“否则,也不会在见到真正的红白双煞出现,血脉压制地吓得直接跪地求饶,最后被那吹笛人的驭鬼袋收走,才把胆子给捡了回去。”
“那吹笛人玩鬼很有—套,看着有点像是滇西那边的伎俩,—般这种邪修度量都很小,他养的鬼煞被我们重伤,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你俩千万要当心—些!”
无尘子应该是跟了很久,还是跟丢了那个玩鬼的,才会对我和许清临这般嘱咐。
我将其记在心里后,才对无尘子又问:“那后来……后来出现的那群真正的红白双煞又是怎么回事?”
“它们临走前,给我送了—个和三年前—模—样的木头箱子!”
“师父,你说是不是那个男人恰好找上门来,才救了我们—命?”
“可昨晚的情况那么混乱,他若是想要将我带走根本无人能拦!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动手,而是只给我送了个木头箱子?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无尘子想了—会儿,问我:“会不会是他改变主意,不想杀你了?”
“可这婚才刚结,法事都没来得及做呢,那女孩就在新婚夜暴毙了,少爷也吓得进了医院,刚缓过来一口气儿,那女孩的尸体忽然就不见了,紧接着宅子里就开始闹鬼,不仅是佣人们总在夜里听见有女孩儿的哭声,时不时看见一个红影闪过,就连……”
“就连少爷也看见了那个女孩,总说有人在半夜掐他脖子,今晚脖子上更是出现了一双黑手印,掐的少爷直接休克了过去……”
“小道爷,求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徐达说着说着,竟然跪在门槛前,对着许清临直接磕起了头来。
许清临不为所动,眯起狭长的眼睛,只问一句:“要你们家冲喜的那个方士呢?”
“那个方士……那个方士在少爷新婚夜当晚,就吓得收拾行李直接溜了,老爷到现在都找不着人,又没脸来求道爷,今晚实在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其他法子了。”徐达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许清临将徐达从地上扶起,并未急着作答,而是转过头来看了我和谢思焰一眼,像是在询问我俩的意思。
面对许清临的这个举动我有些惊讶,根本不敢表态,赶忙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谢思焰的意思。
谢思焰却把我拉到墙角,小声地对我问了句:“小师妹,你有没觉得这个徐达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了?”我问。
谢思焰说:“周家向来很有规矩的,虽然周建新很想给他那半条命的儿子续命,却一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连个云游方士的话都信,不太像周建新那谨慎的性子。”
“而且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又未成年的女孩,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我感觉周家这事儿,可没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是周家出事,我和师兄不能不管,要不你别去了?我和师兄过去瞅瞅就好了。”
我本来在徐达说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未成年女孩时,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会儿听谢思焰这么说,心里更是发毛的厉害。
我赶忙对他点了点头,说:“那我……那我在观里等你们回来。”
“师父不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走。”谢思焰对我小声叮嘱道。
谢思焰从祖师爷的香案下,提溜出一个布包袱,跟着许清临一起去了周家。
我本想回到房间里继续睡的,结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感觉心里发毛的厉害,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最后没了办法,将枕头被子卷起,躲到了祖师爷的香案底下,还把师父留在旁边黄符贴的浑身都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缓缓进入梦乡了。
我睡着睡着,睡得正甜的时候,外面竟然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我眉间一皱,被这敲门声吵醒。
“砰砰砰——”
我烦的捂住耳朵,将身子转了过去。
“砰砰砰——”
我烦的都想要骂人了,徐达的声音却在这时,再次从门外响起。
“道爷,道爷,您回来了吗,出事了!周家出事,您的那两个小徒弟也快招架不住了!”
我吓得立马坐了起来,问:“我师兄们出什么事了?”
“两位小道爷到了周家,将我们家少爷救醒后,想以绝后患,拿我们家少爷当引子,想把那女鬼骗出来,结果被那女鬼引到了后山,连带着我们家少爷一块儿失踪了!”
“道爷到底在不在啊?这黑灯瞎火的,两位小道爷和我们家少爷,可千万别出事啊!”徐达焦急道。
许清临和谢思焰到底有啥本事,我没见他俩使过,我自个儿心里也没底。
可他俩毕竟是我师兄,我自然是不想他们俩有事。
我顿时也急了起来,赶忙对徐达回道:“你等下,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刚按下拨通键,徐达便说:“没用的!道爷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来之前我就给道爷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了,要不然也不能一晚上来两趟呀!”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无人接听的“嘟嘟嘟”声。
我不信邪的又给师父打了两个,依旧是无人接听。
之后又给许清临和谢思焰分别打了两个电话,他们俩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这下,我彻底懵了。
周家老宅我随师父师兄去过一次,是个建在半山腰上,连泳池都有的豪宅,山里的风水很好,后头更有一座山脉很广的后山。
当时师父还打趣儿说,山管人丁水管财,前有流水财不断,后有靠山人不绝。
周家这祖宅至少能保他们三代富贵,就算周家少爷寿不长,周建新也能老来再得子的。
那山周围的地都被周家买了,旁人根本无法进山,和荒山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在里面迷了路,三天三夜都未必走得出来。
如今周家闹鬼,师父联系不上,倘若真的出事……
等师父回来人都凉了。
在我愣神间,徐达急切地声音再次从门外响起:“小道姑!小道姑!您也是道爷的徒弟,身上应该也有些本事,要不您也过去看看吧!”
“我……我不行的呀……”我慌忙摇头道。
徐达却问:“小道姑,现在人命关天,您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我们周家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少爷死了,周家可就绝后了!”
“而且,您的两个师兄也在山里,您……您要是害怕,实在不行就看看道爷有没有什么留在观里的法器,带去帮帮忙,出份力也行啊!”
我压根儿不认识周家少爷,他死就死了,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若是师兄们出事,我一点忙都没帮上,那我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毕竟这三年来,许清临虽然话少,对我却也还算不错,谢思焰就更不用说了,是这洞天观里最照顾我的人了。
犹豫片刻,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对徐达回道:“你等我一下,我看看师父留下来的法器,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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