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
可能世间男儿都有争强好胜的心。
没人跟你抢时,你视而不见。
当你发现原来手里是个宝贝时,开始拼命地示好。
尚清庭频繁地来我院里用膳。
我有些烦,催他去看云冕。
他仿佛有些头疼:云冕只是有些娇气了,她和腹中胎儿都没事。
你也不要跟她计较了。
我夹了一口菜,没有吱声。
他见我这样,又开口道:等她生产完,还是要你回主院主事的,毕竟你才正妃。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如今知道我是正妃了?
大婚那日是怎么羞辱我的?
是怎么在我的床上与他人洞房的呢?
又是怎么任由云冕打我的呢?
连她诬陷我害她,如今也是一句娇气就带过了。
我不屑与他争论,我也根本不在乎。
可就是我这种丝毫不在意的态度突然就激怒了他。
他猛地站起来,拖着我的手将我甩在床榻上。
我心下大惊。
我可不能就这样失身!
好在我早就备好了脱身之计。
他一把扯下我的外衫,我慌忙捂住肩膀。
他眼神仿佛要喷火,不管不顾就要强来。
我猛地听见窗外有响动,大事不好!
想必溥澄书不放心,这些日子一直守在院里。
我连忙止住他:王爷,听闻常年宿在花街柳巷的人很容易会染上花柳病,我…我害怕!
他身子一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窗外的声音也随之停下。
他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我:本王没有,云冕早已脱了贱籍,早已不接客了,不是你想那样。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呀,如果云冕只和两个男子有关系,那就不会得病了是吧!
他身上有一丝寒气升起,眸子里那团欲火渐渐沉淀变得一片漆黑。
你什么意思?
我耸了耸肩:我出阁前一天去上香,见云冕和另外一个男子搂搂抱抱的上楼了。
我没有多想,毕竟她是那种地方的人嘛。
我抬眼看了看他,面色故意带着些嫌弃和不屑。
后来他独自在我的院子里坐了好久,动作一直没有变过。
如果不是他半夜离去了,我差点就以为他变成了一块石头。
再后来阿水只听坊间说摄政王宠妾灭妻,疼爱了三年的女子竟早已和骠骑将军有染,两人窃取军情卖国求荣。
骠骑将军被满门抄斩。
那女子皇上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留了全尸。
阿水和我说的时候,在捂着嘴偷笑:姑娘,多亏了溥将军聪明,知道将你从书房拿到的机密藏于骠骑将军家里。
后来阿水又打了个激灵,有些惧意:姑娘,你说王爷好狠的心,根本不管云冕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云冕也陪了他好几年,就这么一并处死了。
我只管剥手里的瓜子,一言不发。
因为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候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