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我勾勾手指头他就上钩了,不仅为了我装失忆,还要把女儿过继给我,笑死我了。
那女人哪里是我的对手,等孩子过继过来,我就想办法把那女人赶走,到时候把孟槐序送进精神病院,他的财产不就都是我的了?
放心吧,只要我稍微提及过去的事情,这蠢货就被我耍得团团转,哪里还能记得程清安的付出?
夏新用力把我的手机抢走摔在地上,霎时间一片死寂。
“槐序,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可我从未说过这种话。”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知道了,这是ai换脸,这个贱人换了我的脸,想以此让你我离心!”
她死死抓着孟槐序的衣袖,目光中写满了惊惧。
孟槐序惨白着脸拨开她的手。
“夏新,你竟然。”
他的声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终究没说出后半句。
竟然什么?
竟然算计他,竟然连重逢都是假的,竟然想害我们离心后再害死他,竟然从头到尾为的都是钱。
或许是一时有太多想问的,所以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我抱臂看着他们,想看看夏新还能编出什么理由。
夏新愤怒回头,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
“程清安!
你一早就知道,你可真能装啊!”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很有本事是吗,你这个贱人,你算计我!”
我后退一步,笑得畅快。
“你错了,我一早确实被你们骗得团团转。”
“可是夏新,人得意就容易忘形,那天你一定要我假扮保姆为你斟酒布菜,我手忙脚乱才把手机落下,折返时正巧听到了你们的计划。”
夏新不断跳脚,口中咒骂,但很快,她骂不出来了。
孟槐序掐住她的脖子,死死将她抵在了墙上。
“你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夏新,我心中惦念着那一点愧疚,你却想害我全家,我只是没和你结婚,我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我为了你不惜装病欺骗我老婆,你竟敢这样玩弄我的真心!”
似乎是恨极了,孟槐序眼眶通红。
原来你也不愿意自己的真心被人当作草芥,可孟槐序,你与夏新一拍即合算计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八年,我对你的付出呢?
想必是没有。
二人拉拉扯扯,很快消失在门外。
当夜,孟槐序再度求和。
他说他已经看透了夏新的嘴脸,从头到尾都是欺骗。
他说未来他会珍惜我,眼里只有我一个。
我只是摇头。
他不会的。
一个人可以出轨第一次,就可以出轨第二次。
更何况他不仅是出轨,他甚至想要献祭我的女儿,去讨夏新的欢心。
这样的男人,不配得到原谅。
我心中毫无波澜,孟槐序痛哭流涕。
“清安,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你可以打我骂我惩罚我,但你能不能别这么狠心。”
“咱们在一起八年啊,清安,咱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你怎么能舍得离开我?”
我冷嗤一声,开口反问。
“咱们在一起八年啊,孟槐序,你怎么忍心用拙劣的谎言骗我,又怎么忍心骗走我的孩子?”
孟槐序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发现真相的那一刻,我有多痛。
孟槐序在我的庄园门口站了一夜,晨光熹微之时,安安快活地跑出家门。
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自那之后,孟槐序常来。
但他不敢见我,只是站在门外,偷偷向里看。
我发现后,驱赶过几次,没什么用。
他只会觉得我愿意见他,是肯原谅他了。
我觉得孟槐序的精神状况很差,可我懒得和他多说,只是疾言厉色将他赶走。
后来听朋友说,他在生意场上接连失误,不仅经常走神,还对着合作方大发脾气。
没过多久,孟槐序的资产便开始缩水。
与此同时我的账户收到了数笔大额转账,我知道,是孟槐序转过来的。
他附赠留言,让我不要心疼钱,招呼好安安。
我没回。
次日,我听说了孟槐序和夏新的解决。
原来夏新已经结婚了,她联合丈夫,威胁孟槐序给钱,否则就告他囚禁和强暴。
孟槐序本就因夏新的手段妻离子散,如今孤寡一人,怎能忍受被她威胁?
他选择了和夏新一家同归于尽。
听说现场凄惨无比,令人不忍直视。
我没去参加孟槐序的葬礼,也没告诉安安这个消息。
孟槐序以自己的方式赎了自己的罪,我想,这是他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