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完誓词后,我与陆亦舟交换了戒指,裴子衡就在门口看着,一瞬间,他像是泄气的皮球,呆呆地愣在原地好久 。
宾客散尽时,我才在走廊看见我哥正在对裴子衡拳打脚踢,他没有还手,就那么任凭我哥打骂,我急忙走过去,拦住了他。
裴子衡看到我来,才踉跄着走到我跟前,“心月,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今天还假结婚骗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心月,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戒指,独家定制的,心月,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原谅我好吗?”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这是那家标榜男士一生只能买一次的戒指,曾经我对裴子衡说过,给我求婚的时候就要它,因为一生一次,代表独一无二,代表着珍贵无可替代。
可那时他总说,那都是营销手段,骗小姑娘的而已,可第二天他就买了一条项链送给沈曼,虽然不是戒指,但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在他期待地眼中接了过来,然后一下扔出去很远,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我平静地开口,“这都是骗小姑娘的,怎么你还信这些啊?”
“而且这些,我早就不需要了,因为,我已经有最好的了。”
我牵着走过来的陆亦舟,笑着看向他,“裴子衡,我现在得很幸福,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别自讨苦吃。”
裴子衡的语气里满是绝望,“不,不可能,心月……”话音没落,就被陆亦舟一拳打倒在地,“裴先生,我妻子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今天你扰乱我结婚现场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来骚扰我妻子。”
裴子衡看着我,似乎在期待我能开口为他说话,可我只是温柔地握着陆亦舟的手,问他疼不疼。
他摇了摇头,牵着我的手转身离开,不再去管裴子衡。
他顿时落寞不己,眼里的破碎与绝望,几乎要溢出来。
他在地上呆愣了好久,才捡起刚从被我扔掉的戒指,转身离去。
那之后,我都没有再过见裴子衡。
两个月后,朋友给我打来电话,“心月,裴子衡还真是有本事,不知道他去哪里弄到沈曼当年霸凌你的视频,现在已经提交给警方了,听说他还找人特意关照了沈曼,估计沈曼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我听完,心里竟没有任何起伏,陆亦舟倒是不屑一声,“我早就把视频交给警方了,他多此一举干嘛?”
我微怔,问他,“你哪里来的视频?”
他挑了挑眉,“我一直都在寻找霸凌你的所有人,他们手里肯定有视频,只不过有一个人是最近才找到的,所以证据提交得晚了一点,而且,学校小吃街的监控视频我也拿到手了,沈曼这次肯定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我惊讶,“你连小吃街的监控都能弄到?”
据我所知,那些老板都是不想惹事的,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给陆亦舟视频。
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转学过后,我天天去那些小吃店给他们洗碗涮锅,时间 一久,他们烦了,就给我了。”
我听了过后,沉默了好一阵,原来在我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了。
五年后,听说沈曼出狱了,她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人去找裴子衡报仇,但裴子衡听说已是胃癌晚期,没有反抗,就那么任由他们打成了植物人,而沈曼也因为再次犯罪进去了。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人,是坏到骨子,无药可救的。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妈妈,你快来呀,陪我和爸爸玩拼图。”
女儿稚嫩的嗓音在客厅响起,打乱了我的思绪。
“来啦!”
我抱起白猫,笑着朝他们走去。
因为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