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躲闪不及,直接被林枫死死压在身下。
她根本挣脱不过林枫的力气,双手很快被捏在了一起。
林枫死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疯狂,眼里闪着阴毒的光。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又怎样?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乖乖在家待着,外面的事就都交给老公处理......”
沈安然被他轻柔的语气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恐惧的望着这个面容扭曲的男人,发觉直到此刻,自己才真正认清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阴险狠毒,像一条毒蛇,缠绕在她身边,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沈安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她又愤怒又害怕,心中无助的情绪蔓延,眼眶红了一圈。
可是林枫根本不听她的任何提议,发了疯一样地撕扯她的衣服,竟要在这里就强行占有了她!
沈安然浑身都被磕的痛极了,就在她几乎死心的瞬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急促又沉重,把地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林枫只停了一下,马上就要继续动作。
沈安然如同见到救星般大喊出声,尖锐的呼救声马上就被林枫死死捂在嘴里。
敲门声消失了,林枫脸上得意的神情衬得他格外丑恶。
“还叫?装什么清纯,老子给你个台阶你就像狗似的来找老子倒贴,不要脸的女人,我现在就满足你!”
沈安然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地上。
在这种时候,她的脑中居然全是温子墨。
温子墨,如果温子墨在就好了,他一定不会看着自己这样被伤害的——
“砰!”
门口一声巨响,沈安然只觉得身上一轻,睁开眼时,林枫已经被几个夺门而入的警察按翻在了地上。
沈安然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乘着警察的车去了警局。
......
林枫的行为虽然激烈,但是并没有构成强奸既遂,警察没有办法对他进行刑事追责,只能短暂拘留他几天。
沈安然也没指望真能把林枫关进监狱,她是沈氏的千金,多得是见不得人的方法来让他生不如死。
她只是很好奇一个问题。
“张警官,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在家里有危险的?”
张警官挠挠头,语气也有点后怕。
“说来奇怪,前两天有一个先生突然来警察局,直接说请求我们今天多多关注你家的这个地址,如果发现你和这个姓林的男人同时回家,就马上出警。”
“我们一开始也都不相信啊,还差点把他打出去...谁知道这人特别肯定,还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财产作抵押,我们没办法,也只能照做了。”
“这人真是奇怪,好像是姓什么来着...姓温?温先生......”
张警官还在回忆那天的具体情节,可是沈安然早就听不进去了。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眼泪几乎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大滴大滴落下。
是温子墨。
原来依然是温子墨,不惜抛下自己全部的财产,最后一次保护了她。
可是她都做了什么呢?
为了林枫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她一次一次欺骗温子墨。
无视他的痛苦,折磨他的精神,用他亲口告诉自己的弱点去攻击他。
她对温子墨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可是温子墨都没有想过伤害她,报复她。
哪怕只是离开她,走前还惦记着她的安全。
沈安然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紧,从前所有的背叛都在此刻化成了电流,狠狠击在她疼痛的心上。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是温子墨已经不在了。
......
可能是白天经历了太惊险的时刻,沈安然半夜少有地突然惊醒。
她的头昏昏沉沉,下意识翻身朝身边的怀抱里滚去——
一片冰凉。
沈安然瞬间清醒,好不容易摆脱的痛苦又重新蔓延开来。
午夜风凉,屋子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沈安然静静坐在床上,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突然想起以前温子墨在家的时候,家里永远是温暖的。
温子墨是个特别热爱生活的人,每周都会带回来新鲜的花装点家里,床单和被罩上也永远充斥着阳光的香味。
无论何时,当她从勾心斗角的商业酒局上回家时,都能在家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放松和温暖。
可是现在,沈安然盯着漆黑的房间,只感觉从里到外的冷。
不再有一个人会在她惊醒的时候环抱住她,用体温焐热她冰冷的手;也不再有一个人事事以她为先,时刻关注着她的情绪。
不再有人陪伴她了。
她亲手把温子墨弄丢了。
寂静的夜晚里,沈安然终于崩溃,无声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