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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歌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清临走上前去,轻轻踹上个两脚,这些锈迹斑斑的铁皮,就像纸糊的—样,立马脆了开来。我们拿着从村里顺来的镰刀,在杂草里开路,虽然还未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却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当年遗留下来的,已经—半陷进土里的各种挖洞工具。杂草实在太高,洞又塌了三十多年,想在这三更半夜里,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简直比登天还难!最后还是无尘子拿出罗盘,在周围转了—圈,才终于确定了位置。指着—处半山腰,对我和许清临说:“从这里挖进去看看!”许清临和我立马—人—铲子地挖了上去,发现这里的土质极其松软,即便是人工开挖,都显得毫不费劲。不—会儿,便被我和许清临挖出了—个三米长的小洞。再往里面挖的时候,土质忽然变得坚硬无比,像是土里有很多石块—样,铲尖处不时响起“锵锵...

主角:林十五谢应渊   更新:2025-02-09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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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清临走上前去,轻轻踹上个两脚,这些锈迹斑斑的铁皮,就像纸糊的—样,立马脆了开来。我们拿着从村里顺来的镰刀,在杂草里开路,虽然还未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却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当年遗留下来的,已经—半陷进土里的各种挖洞工具。杂草实在太高,洞又塌了三十多年,想在这三更半夜里,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简直比登天还难!最后还是无尘子拿出罗盘,在周围转了—圈,才终于确定了位置。指着—处半山腰,对我和许清临说:“从这里挖进去看看!”许清临和我立马—人—铲子地挖了上去,发现这里的土质极其松软,即便是人工开挖,都显得毫不费劲。不—会儿,便被我和许清临挖出了—个三米长的小洞。再往里面挖的时候,土质忽然变得坚硬无比,像是土里有很多石块—样,铲尖处不时响起“锵锵...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许清临走上前去,轻轻踹上个两脚,这些锈迹斑斑的铁皮,就像纸糊的—样,立马脆了开来。

我们拿着从村里顺来的镰刀,在杂草里开路,虽然还未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

却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当年遗留下来的,已经—半陷进土里的各种挖洞工具。

杂草实在太高,洞又塌了三十多年,想在这三更半夜里,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还是无尘子拿出罗盘,在周围转了—圈,才终于确定了位置。

指着—处半山腰,对我和许清临说:“从这里挖进去看看!”

许清临和我立马—人—铲子地挖了上去,发现这里的土质极其松软,即便是人工开挖,都显得毫不费劲。

不—会儿,便被我和许清临挖出了—个三米长的小洞。

再往里面挖的时候,土质忽然变得坚硬无比,像是土里有很多石块—样,铲尖处不时响起“锵锵锵”的响声。

我和许清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块半人高的石头给挖了出来。

正要继续往里挖的时候,却发现土质忽然有些潮湿。

我连忙凑近—看,用手抓了把上面的土,立马被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血!好多血——!”

“师父,这土在渗血啊!”

无尘子立刻上前抓了把土,放在鼻尖轻轻—闻,道:“是人血。”

“人……人血?”我惊恐地瞪大了眼。

要知道,挖土挖得好好的,忽然挖出血来已经够吓人了!

现在这土里混着的竟然是人血,难道是有人把尸体埋在底下了?

“师父,现在怎么办?”许清临对着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没有说话,而是拿着罗盘在周围又转了—圈,才回到了这个洞前,说:“继续挖吧。”

“继续?”我大吃—惊地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地说:“不行啊师父,我胆小啊!”

“虽然见过好几次鬼了,却还没见过死人呢!要是待会儿挖出什么残肢断臂,我至少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我……我不敢挖了!”

见我这么害怕,也不等无尘子说话。

周望之—把抢过我手中的铲子,特男人地说了句:“老婆别怕,站在我后面,我来帮你挖!”

虽然他很讨厌,但是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伤的刚好又是胸口。

要是真让他挥着这铲子,没几下伤口绝对就要裂开!

到时候照顾他的任务不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吗?

我犹豫片刻,刚想回绝周望之的好意,却见他像是真的想要帮忙!

抢过我手里的铲子之后,他已经跟着许清临—起,朝着流出鲜血的位置继续开挖了起来。

见他这么体贴,我也只能担心地嘱咐他道:“你……你伤还没好,自己当心—点,千万别逞强啊!”

听到我这么关心他,周望之挖的更加起劲儿了,没—会就和许清临—起,将浸有鲜血的那半米深的土壤全都挖了出来。

再往下挖,周望之忽然挖到了—个看起来年份很久,材质都有些粉化了的编织袋子,散发着—阵像是在土里闷了很久的死老鼠味道,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玩意儿散发着恶臭,又出现在土里……

任谁都会觉得,这已经粉化的编织袋里,—定装着尸体。

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见到编织袋的刹那,周望之和许清临齐齐后退了两步,谁都不想沾染这份晦气。

唯有无尘子捏着黄符走上前去,轻轻掀开了编织袋的最上面—层。


周老爷子信誓旦旦地说:“不错,在诸位出山前的半个钟头,道爷给我回了一通电话。”

“我将诸位失踪的情况告诉给了道爷,想请道爷过来救场,道爷神机妙算,说诸位在天亮之前便能安全出山,他也会在日落前赶来周家赴宴。”

之前在山里没有信号,我们谁都没有接到无尘子的来电。

此时周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们自是将信将疑,不知胡小翠已经解决,师父还来周家干嘛?

可若是当着周老爷子的面儿,给无尘子打去电话求证,实在是有些太没礼貌。

许清临与我和谢思焰对视了一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先行应下:“行吧,那我们三个就先在周家等师父过来。”

徐达将我们三个领去了二楼的客房,周望之本来还想跟着,却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直至徐达走后,许清临才对我和谢思焰小声地说:“周家闹鬼一事非常古怪,胡小翠绝对不是暴毙这么简单,你们一会儿别睡太深,若有古怪记得喊人!”

“还有,那周家少爷母亲早亡,是周建新一手带大的,俩人的关系本来十分亲近,忽然变得疏离定有古怪,今晚大概率是场鸿门宴,对于周家的一切,你俩都要留个心眼。”

许清临的担忧也是我疑心的地方。

我小声地问他:“那今晚师父到底会不会来?要不要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

“不必了,这种事周建新不敢撒谎,而且师父向来关心周家,事成之后过来看看也很正常,若是天黑前师父没来,我们直接走就行。”许清临对我回道。

我们三个分别去到了徐达安排的客房里休息。

刚躺在床上,陷进那马尾毛的床垫里,我便舒服得根本不想起来。

丝绸做的被子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好似有催眠的作用。

本来对周家充满警惕的我,莫名的被一股倦意包围,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睡着睡着,我好像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啪啪啪——”

我半梦半醒地皱起了眉。

“啪啪啪——”

我困意十足地睁开眼。

“啪啪啪——”

“谁啊?”我声音发软地问道。

门外传来应答声:“是我呀,老婆。”

我立刻惊醒,“咻”的一声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我没好气的对他问道。

他委屈极了,小心翼翼地对我说:“老婆,我好想你啊,你不陪着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吃安眠药,一粒不够就吃十粒,半瓶下去至少能让你睡个三天三夜。”我冷冷的对他说道。

周望之对待我,脸皮厚的就像条舔狗,压根儿不理会我的冷脸,自顾自的又说:“老婆,我想抱着你睡觉。”

“……”

“你这辈子都别想了!”我翻过身去,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理这个神经病。

外面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可就在我即将要睡着的时候,窗边忽然响起“吱呀”一声。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然发现周望之已经站在了我的床头!

我心脏病差点都被吓了出来,抓起枕头立马朝他丢去。

“不是我说,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就去找医生,能不能别像个鬼一样缠着我不放啊?”

他一把将枕头接住,倒是规矩地没敢上床,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委屈地说:“老婆,我就想见见你,一会不见就很想你,你不想和我睡,我也不打扰你,就坐在这边看着你就好了。”

我和这周望之总共就见了这一次,认识不到十小时!

他那刚娶进门的老婆胡小翠,尸体还躺在客厅的冰棺里,等着师兄们睡醒之后再去处理呢!

他这副深情的样子到底装给谁看啊?

再想起当时红衣鬼煞要杀我,他瞪那女鬼的眼神,还有他对待谢思焰,许清临,甚至是周老爷子那副反常的模样……

我越想,越觉得周望之接近我肯定有目的。

但我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一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他现在想演,我还能对他随意打骂,在他面前装大爷。

如果我在知道他的底牌之前,非要傻了吧唧的和他撕破脸,最后倒了大霉的只会是我。

权衡完利弊,我对着他说:“你非要看着我睡觉给我当保安也不是不行,但我警告你,我们就保持这样的距离,我睡我的,你就坐那!”

“要是被我发现,你敢趁着我睡觉偷偷爬上床,我打得你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好。”周望之乖巧地对我点头应道。

我躺了回去,闭上双眼,本来是不敢睡着的。

可这马尾毛的床垫实在是太舒服了,再加上被子上的清香不断飘进我的鼻尖,我没撑上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梦里的我,穿着一身红衣,墨发及腰,香肩半露,美得像个会勾人的小妖精。

一个男人浑身赤裸的被我压在身下,我的指尖轻轻从他的脖子一路滑到了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在他的胸口处划了几下,笑吟吟地问他:“谢应渊,你真的有这么爱我吗?”

“十五,我爱你。”谢应渊深情的答道。

我的指尖轻轻刺进他的胸口,问:“那你可以把你的心给我吗?”

“没了心,我会死的。”谢应渊说。

我轻挑眉毛,笑得勾人,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谢应渊,你在骗我,你连心都舍不得给我。”

我一个起身佯装要走,谢应渊竟在这时,一把拉住我的左手,主动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十五,我爱你。”

“我把我的心给你!”

我的左手穿过他的胸膛,即将抓出那颗炙热的心脏时——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应渊……谢应渊……”

“谢应渊是谁啊?”

“我为什么要他的心?”

我还沉浸在梦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片乱麻。

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入睡的周望之,忽然走到了床头,喜怒不形于色地对我问出一句:“你刚刚在喊什么名字?”

此时的周望之,不再是之前那副痴痴的模样,看着我的目光,带着那陌生的冷意。

我心下一沉。

难道,他刚刚听见了?


“当然不是!”无尘子说:“从前我确实厌你,甚至看不起你,即便我师弟那般求我,我也不想渡你。”

“结果……几天之后,卦象竟然变了,卦中显示我与你命里带有一段师徒的缘分,我避不开,也躲不掉,终究是要传道于你。”

“可我对你的偏见始终无法打消,我故意冷落你三年,想要看看你拜师的诚意,磨磨你的心性。”

“怕的是你日后心术不正,却有一身本事,不去造福苍生,而是为了躲避因果不择手段,钻研那些下三滥的邪术。”

我是真没想到,拜师三年,一无所学的真相竟是如此!

“所以……三年了,师父还不肯教我,是即便偏见打消了,对我也没有信任是吗?”我内心苦涩地对他问道。

无尘子不语,像是默认。

我不甘心,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三年了,您依旧没有信任,总该有个缘由,为什么……?您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无尘子并不打算瞒我,他说:“这一世,你在我师弟的教养下确实生的极好,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可你那身业力,若非是目无天道,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造下这么大的业果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林十五,你能保证,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修为极高,甚至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谦卑向善,而不是目空一切,恢复以往杀戮的本性吗?”

无尘子嘴上说着不是偏见,可他当下这声声质问,到头来不还是偏见在作祟吗?

我在他身边,被排挤,被冷落了整整三年,我是怎样的为人,他心里十分清楚,可他依旧认为,往后的我会变得无法无天,不修正道。

我该怎么辩解?

我根本无力辩解。

我只觉得自己这三年来所遭遇的一切,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心口处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我郑重地对着无尘子磕下三个响头,倔强地将眼泪憋了回去,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师父,无论这三年来,您心里究竟如何想我,终究是给了我一口饭吃,庇护了我三年之久,我的心里始终记得这份恩情,将您当作我的师父!”

“您若始终害怕因我造业,我也不想勉强,更不想在报应来了的时候连累您和师兄,我……我愿意自行离开!”

我转身去搬菩萨泥像,想要带着在这世间,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离开这里,浪迹天涯,自生自灭。

无尘子却在这时,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林十五。”

我诧异地转过头看他。

无尘子却问:“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教你本事要赶你走了?”

“那您是?”我不解地问。

“我曾经确实对你有偏见,也一直对你很担心,但是既然决定收你为徒,不管日后会有怎样的业报,我无尘子早就认了!”

“若是有朝一日,你为祸苍生坏事做尽,就算天道不罚,我也会清理门户,亲手杀了你这孽徒!”无尘子中气十足地对我说道。

我瞬间有些傻眼,没有明白无尘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尘子见我忽然像个榆木脑袋,忽然叹了口气,对我说:“你也已经十六了,距离业报到来只剩两年,时间很赶。”

“本来就算没有周家这事,我也打算教你本事,领你入门,这次之所以离开山门这么久,也是刷脸去了万佛寺,为你请来了他们寺中供奉了整整三百年的香炉,助你修成菩萨命,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林十五——你现在还要走吗?”无尘子问我。

我立刻呆在了原地,不抱任何希望的我,是真没想到,我在无尘子心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地位?

他向来铁面无私,竟然愿意为我,做出这般让步?

我瞬间热泪盈眶,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师……师父,你……我……”

我激动地想对无尘子跪下,他赶忙上前拉了我一把,说:“行了,又不是事无转机,天天哭哭啼啼,跪来跪去的,我无尘子的徒弟再顽劣,也有我来清理门户,还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你把这菩萨泥像搬回袇房内,好好睡上一觉,把心放进肚子里,明天一早,我就让谢思焰拿几本入门的书籍给你,你且看着,有什么不懂再来问我。”

无尘子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比天都要高,我万分感激地对他连连道谢,恨不得把他也供起来!

一夜无梦,我难得睡的这么安稳,周望之也反常地没有过来烦我。

第二天一大早,谢思焰在知道无尘子愿意传道于我,表现的比我还要激动,一连三日都黏在我的屁股后头,任何一点我没看明白的细节,都耐心地对我从头讲起。

对于修行,我好像天生就通,又有谢思焰在这助攻,不过三天,已经啃完了几本古书,开始学画起了最基础的符箓。

就连师门里学的最快的许清临见了,都忍不住夸我天赋异禀,是个难得的奇才。

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恨不得自己学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快点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

我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三天里,周望之好似怄气一样,故意冷落着我,连吃饭都要坐得离我很远很远,连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

他应该是被我那天真爱就要为对方去死的言论给气了个半死。

可我不仅没有意识到他生气,还把他直接当作了空气,身为男人,他也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

在第四天的傍晚,周望之再也忍不住,找到机会将我抵在了墙角,一脸委屈地对我哼唧道:“老婆,我这几天很不开心!”

不开心就去死!

我当即就对他甩了个白眼,根本不想理他。

可他这病秧子的身体,却比钢门还硬,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他推开。

再看他一副可怜吧唧的小狗模样,委屈兮兮地在那等着我去哄他,我的心里一阵反感,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他问出一句:“你又干嘛了?”

“这几天,你和那两个废物走的好近,都没和我说过话,我见不得你和其他男人关系好!我眼红!”周望之醋意大发地对我说道。

我是真觉得他丫的绝对有病!

想杀我就动手快一点,天天在我面前茶言茶语,到底算什么本事?

我强挤出一丝耐心对他回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他们是我的师兄!”

“师兄就不是其他男人了吗?”周望之醋坛子彻底翻了。

我还赶着去练画符,根本就不想和他掰扯太多,放下脸来,对他说道:“让开!”

“我不!”他哼唧地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我瞬间呆住,刚要抬起手来,给他一个巴掌,谢思焰那惊恐的声音,却在这时,忽然从我身后响起。

“小师妹,你们到底在干嘛?”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你们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快了?”

我赶忙挣扎地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唔……”

周望之这神经病,在我说话的时候,竟然对着我的嘴巴直接亲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那群红白双煞们,在听到笛音之后好似获救了一样,忽然化作一团团红白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无尘子像是通过笛音,终于找到了吹笛之人,忽然在白雾中大喊一声:“在这杀了人,你还想跑?”

下一秒,一阵无比繁杂的打斗声,便在身后的白雾中“哐哐”响起。

像是无尘子与那吹笛御鬼的老人,在白雾里面打得不可开交。

什么意思?

来到村里听戏的红白双煞,是吹笛的老人养在手下,听他使唤的煞鬼?

那这群出现在村道儿上,正敲着锣打着鼓,继续朝着我们迎面走来的红白双煞,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无比戒备地将铜钱剑握紧。

却见这群忽然出现的红白队伍,在即将靠近白雾的外围前,忽然停了下来。

之后,一个媒婆模样儿,脑袋上还戴了朵小红花的女鬼,手里抬着只套着小红花的木头箱子,身姿僵硬地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我暗暗地定睛一看,更是愕然的发现!

这只女鬼手中的木头箱子,竟然和那三年前,出现在我家门口,最后凭空燃烧了的十九箱聘礼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难道——

眼前这队红白双煞,才是当年堵在我家门口,差点将我带走的那群恶鬼吗……

在我震惊的目光之下,女鬼将这只木头箱子,轻轻地放在了距离我不到十米左右的地上。

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回到了红白双煞的队伍之中。

前一秒还在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队伍,在一阵诡异的阴风映衬下之下,忽然化作道道残影,不过眨眼睛的功夫,便直接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儿的许清临,用那一种不可置信地声音,忽然对我问出一句:“师妹,我怎么感觉,这群红白双煞像是为了救你,才出现在这里的?”

“为了救我?”我目光呆滞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连忙摇头,对他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年要不是那个叫戒心的和尚及时出现,我估计早就死得连灰都不剩了!”

“想要将我带走的那个男人,显然是恨极了我呀!又怎么可能会特地来到此地救我?”

听我说的这么笃定,许清临也不好再说什么,握着桃木剑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赶忙跑到谢思焰的身旁,去查看起了他的伤势。

许清临的修为更高,虽然被那煞鬼缠身,却也勉强能够自保,只是被抓被咬了几口,受了点不算特别重的伤势。

谢思焰就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就被几只煞鬼扑倒在地,之前被胡小翠咬到的伤口还没好呢。

这会儿又被咬得一身是血,连阳气都被吸了!

现在他面色煞白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已经是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

许清临赶忙掏出谢思焰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小葫芦,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扒开他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谢思焰虽然没醒,呼吸却是终于平稳了不少。

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和许清临一起,将谢思焰从地上抬起,拽着包裹着村民们的金幡,朝着白雾外面走去。

随着我们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困了大家一夜的白雾,一道响亮的鸡鸣声,忽然在村中响起。

那团白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散去,就连灰蒙蒙的天色,都在这时开始亮了。


在我十三岁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除了吃喝拉撒,能在小小的佛堂里活动之外,我一直睡在一尊高一米五,宽六十厘米的菩萨泥像里。

每当有香客到我家的佛堂烧香,爷爷都让我躲在菩萨泥像后面多吸两口香火,说这样是为了我好。

每次吸了香火,我都会在菩萨泥像后面睡上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的,像是魂魄被人抽走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忽然发现,家里的那尊菩萨泥像,和我长得越来越像了……

我害怕极了,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却很避讳提及,总说是我和菩萨泥像待久了,才会和菩萨长得越来越像,而不是菩萨长得像我。

我听的脑袋嗡嗡,总感觉爷爷这话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尊菩萨泥像也从与我三四分神似,长成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就连很久没来我家佛堂烧香的阿婆,都会问我爷爷这尊菩萨是不是重新塑像了?

爷爷一改常态,竟然笑着回答他们:“菩萨新面,见者迎福,吉祥如意。”

我气愤极了,想要出来拆穿爷爷的谎言,肚子却在这时疼的厉害,就连裤子也感觉有些湿了。

我躲在泥像后面脱掉裤子,看见上面红了一片,还以为自己得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

我把裤子藏在角落里面,想要瞒着爷爷自己偷偷等死。

到了晚上,爷爷还是发现了那条裤子,看着躲在泥像里面瑟瑟发抖,小小的我,却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十五终于长大了。”

爷爷的眼里带着几分失落,和对未来的恐惧,见到这样的爷爷,我的心里害怕极了。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爷爷喊来村里的婶婆,给我买了两包棉片教我用途,又交代了几句话后,我才懵懵懂懂地涨红了脸。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长大对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的感觉,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战战兢兢地过着,直到一天清晨,我被佛堂外面的争执声吵醒。

透过门缝,我看见了院子里来了一个梳着道髻,手握拂尘,仙风道骨,一脸严肃,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老人,正和爷爷争执些什么。

争执间,也不知爷爷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老人顿时放下脸来,指着佛堂勃然大怒地斥责道。

“林青云,是不是疯了?当年我就和你说过,水里飘来的这个女娃娃是个祸害,绝对不能捡!”

“你倒好,不仅把她捡了,还欺师灭祖地为她修堂立像?你真以为靠这破佛堂的香火,就能把这女娃娃养成淫骨菩萨,改了她的命数?”

“我告诉你!她的命,谁都改不了,你再这样冥顽不灵,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害死的!!!”

老人的声声斥责,压得爷爷喘不过气,爷爷却也不敢反驳一句,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缩着身子低着脑袋,任凭老人如何责骂。

仙风道骨的老人被爷爷气得够呛,扬起拂尘就要朝他身上打去。

爷爷苍白着脸抬起头来,只道一句:“师……师兄……”

老人手中的拂尘生生定格在了半空,终是不忍落下,拂着袖子扬长而去。

老人走后,我赶忙推开佛堂大门,心惊胆战地望着爷爷问出一句:“爷……爷爷,淫骨菩萨是什么东西呀?”

爷爷的身子僵住,像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眼神发虚地回我道:“他瞎说的,没有什么淫骨菩萨,十五是要变成小菩萨,不会变成淫骨菩萨的。”

我好奇地又问:“变成小菩萨能干嘛呀?我的存在真的会害死爷爷吗?”

“十五乖,十五是爷爷的小福星,怎么可能会害了爷爷呢?”爷爷伸出微微发颤的右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对我强挤出一抹笑容,哄着我道。

“十五只要安心长大,等十五长到了十八岁,等十五变成了小菩萨……在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来找十五的麻烦了……”

我听不懂爷爷在说些什么,总感觉爷爷有事在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太多,但我相信爷爷肯定不会害我的。

或许只要我多吸点香火,早点变成小菩萨,就是对爷爷最好的报答。

往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位老人留下的话语。

我越来越好奇佛堂里的菩萨泥像和我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

直到这年的七夕,我家门前忽然出现了一盒缠着红布,套着小红花的木箱。

爷爷一见到它,好似如临大敌般,立马将它拿到后山里丢了,不让我碰它,也不肯说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从七月初七,到七月初八、初九初十……一直送到七月十四,每天早上天一亮,这个被丢掉的木箱子,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

七月十五又称七月半,是盂兰盆节,鬼门大开的日子……

这天早上,那个木箱没再出现在我家门前,我却更加提心吊胆,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就连爷爷也表现的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到了下午,爷爷破天荒地跑到镇上,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摆的家里到处都是。

爷爷在家门口铺了一层生石灰,还在石灰底下撒了三把糯米。

又拿了一根十米长的红绳,在上面挂满了铃铛,把大门缠的像蜘蛛网似的。

之后还床铺地下,找来三张压箱底的黄符,贴在了门上。

做完这一切后,爷爷用酒精撒了两条路,一路径直撒到了菩萨泥像前,用香炉压住。

另一路则撒到了墙根,放了个和我一样大小的稻草人。

还将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沾了我指尖血的红纸,贴在了稻草人的后脑门上。

随着天越来越黑,爷爷提着一把桃木剑,像个守门神一样,挺直腰杆地坐在小院里面。

爷爷告诉我说:“十五,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你都躲在菩萨泥像后面不要出来!”

“能不能挺过今晚……全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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