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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南山知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得月楼,二楼临窗雅间。云昭昭不停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楼梯处,心焦焦地盼望着沈乐言。前世今生算起来,她们俩许久未见。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她竟紧张得手心里开始冒汗。前世她便随苏瑾年外放去了江南,乐言曾偷偷离家,去探望她,无意中发现苏家在背后折腾她,一气之下拿着剑,要带她回京。被苏瑾年阻拦后,她独自深夜偷偷离开,临走前叮嘱她等着,她回京找人回来讨公道,却不幸惨死在回京的路上。午夜梦回,每每想到她的惨死,她的心就绞着痛。上辈子除了祁煜,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乐言了。若非去江南探望她,若非想为她讨公道,她不会独自离开,更不会枉死,她本应该快乐美满过一生。“昭昭,昭昭,我来了。”人未至,声先到。沈乐言欢快的声音透门而入,打破了她的哀伤。她刚打开门,...

主角:祁煜云昭昭   更新:2025-02-09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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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月楼,二楼临窗雅间。云昭昭不停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楼梯处,心焦焦地盼望着沈乐言。前世今生算起来,她们俩许久未见。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她竟紧张得手心里开始冒汗。前世她便随苏瑾年外放去了江南,乐言曾偷偷离家,去探望她,无意中发现苏家在背后折腾她,一气之下拿着剑,要带她回京。被苏瑾年阻拦后,她独自深夜偷偷离开,临走前叮嘱她等着,她回京找人回来讨公道,却不幸惨死在回京的路上。午夜梦回,每每想到她的惨死,她的心就绞着痛。上辈子除了祁煜,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乐言了。若非去江南探望她,若非想为她讨公道,她不会独自离开,更不会枉死,她本应该快乐美满过一生。“昭昭,昭昭,我来了。”人未至,声先到。沈乐言欢快的声音透门而入,打破了她的哀伤。她刚打开门,...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得月楼,二楼临窗雅间。

云昭昭不停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楼梯处,心焦焦地盼望着沈乐言。

前世今生算起来,她们俩许久未见。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她竟紧张得手心里开始冒汗。

前世她便随苏瑾年外放去了江南,乐言曾偷偷离家,去探望她,无意中发现苏家在背后折腾她,一气之下拿着剑,要带她回京。

被苏瑾年阻拦后,她独自深夜偷偷离开,临走前叮嘱她等着,她回京找人回来讨公道,却不幸惨死在回京的路上。

午夜梦回,每每想到她的惨死,她的心就绞着痛。上辈子除了祁煜,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乐言了。

若非去江南探望她,若非想为她讨公道,她不会独自离开,更不会枉死,她本应该快乐美满过一生。

“昭昭,昭昭,我来了。”人未至,声先到。沈乐言欢快的声音透门而入,打破了她的哀伤。

她刚打开门,一团红色冲进来,紧紧抱起她,开心地转着圈,发髻上的步摇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昭昭,我真的快想死你了。”在她快被转晕时,沈乐言才放她下来,握起她的手不松开。

看着活力满满的她,云昭昭红了眼眶,忍着泪意埋怨道:“你想我,还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我看你定是玩得乐不思蜀了。”

心虚的耸了耸肩,沈乐言摇了摇她的胳膊:“真想你了,我早就想回来了。只是难得出远门,一时玩野了。”

“我从岭南给你搜刮了好多好玩的,还有好吃的,就当赔罪啦,好昭昭,别气了。”

云昭昭拉着她过去坐下,小鹿眼微瞪了她一下:“罢了,原谅你。”指了指桌上的菜,“都是按你的口味点的,出门一趟,没换口味吧?”

“你点的,我都爱吃。”看着桌上满满都是她爱吃的,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在岭南,可想念得月楼的狮子头和莲房鱼包了。”

云昭昭拿筷子,亲自给她夹了狮子头和鱼块,放到她的小碗里:“来,吃吧。”

香味诱人,沈乐言大快朵颐,边吃边与她分享在岭南的奇闻趣事,云昭昭不时附和两句,久别相逢,情谊如酒,更深厚。

在说到她和表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时,以筷子作为剑演绎,情绪激昂时差点戳到昭昭脸上,幸好霜刃眼疾手快,伸手挡住。

被掌风逼退几步,沈乐言一脸惊呆,顾不得筷子掉地,满脸崇拜得望着霜刃:“哇,女侠,高手,这武艺厉害呀。”

转头又冲着云昭昭说,“你这是从哪里挖到的宝贝呀?快说快说,我也要寻一个。”

云昭昭看了眼霜刃,一脸狡黠:“她唤作霜刃,原是暗卫,是从摄政王府挖来的。”

一听这话,沈乐言顿时蔫了:“唉,那指定没戏了,原是我不配。”

她坐回,拿起新筷子,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嘴里,用力咀嚼,腮帮子圆鼓鼓的,配上圆溜溜的眼睛,像是小河豚。

云昭昭轻笑调侃:“沈女侠武艺高强,还需要护卫吗?我可记得,你立志要仗剑走天涯,除暴安良,维护大义。”

“说的也是,倒也不是必然。”沈乐言喝了口雪梨羹,冲着霜刃,满怀期待问她,“霜刃,有空我能和你切磋一下不?”

看了眼云昭昭后,霜刃点头应道:“若沈姑娘得空,可去云府,奴婢随时奉陪。”

“太好了,到时候莫要嫌我烦。”

用完膳,两个人饮茶聊天,沈乐言想起母亲的话,瞥了眼霜刃,压低声音:“昭昭,听我娘说,这段时间你和苏家兄妹关系不错?听说苏家还请黄夫人去云府提亲了?”

想起那日拒亲后,苏瑾年一连几日送信来,还有些木雕物件,云昭昭冷笑一声:“一时眼拙,差点被算计。不过,我已经与苏家划清界限了。”

沈乐言举着茶杯祝贺:“恭喜,未入苦海。说来也奇怪,京城人人都道苏瑾年是如玉君子,可我偏偏觉得他假的很。”

“昭昭,要我说,还是摄政王最配你。虽然他为人冷淡了点,可论样貌和地位,当属大祁第一,更别说他对你那般偏宠啦。”

想起祁煜,云昭昭的眸光里,满满甜甜的笑意:“嗯,他可是我自小就定下的。之前一时迷路,幸而及时折返。等我及笄,我就要嫁给他。”

“我家昭昭出马,定能手到擒来。”沈乐言打心底替她开心。

如今云家长房只剩她一人,她这般容貌,身后又有丰厚嫁妆,放眼整个大祁,也唯有摄政王能真心护住她。

云昭昭拿出首饰盒,把玉簪递给她:“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通体翡翠水润泛着光,簪首镶嵌一只小玉兔,沈乐言爱不释手:“这翡翠可是珍品,哇,小兔子太逼真了,这手艺一看就出自鲍师傅,太精致了。”

云昭昭抿了口茶,笑着说:“之前我表哥送我一大块翡翠原石,拿来做了三支簪子,咱们和石姐姐各一支,到时见面,一起戴着出来玩。”

收好玉簪,沈乐言递给她的丫鬟雪心,长叹一口气:“幸好你如今回京了,日后咱们能常见,只是石姐姐,她每年只有祖母寿辰时才回来。”

“唉,我还真是怀念咱们三人游的日子,无忧无虑,多肆意呀。”

啪的一声,沈乐言放下茶杯,一脸义愤填青:“她那个爹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味只听她继母的。若非她祖母慈爱,怕是一年也出不来一次,还不许人探望。”

“那个黑心继母,就是想困死石姐姐。”

想到石萤,云昭昭脑海里浮现那个温婉大气,性格和善的女子。

那年漫天大雪,寒风刺骨,白幡飘飘,被命运改变的何止是她,还有石姐姐。

泪在眼眶里打转,云昭昭声音里带着忧伤:“石姐姐是受我三哥拖累,那年闹着玩,我要她长大做我三嫂,不知是福还是孽?”

看她红了眼眶,沈乐言慌忙劝慰她:“昭昭,与你无关。云三哥那么好的人,又一直护着石姐姐,就算不是你,她心悦云三哥也很正常,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摩挲着茶杯,云昭昭神色黯然:“若是我三哥泉下有知,知道石姐姐被困一生,定会心疼死的。”

“没事,昭昭,石姐姐还有我们呢。”沈乐言伸手揽住她,趴在她耳边小声道,“等过几年,无人注意她了,咱们可以来个金蝉脱壳,把她偷出来。”

云昭昭眨了眨眼睛,神情向往:“石姐姐一直向往江南风景,正好我在姑苏有一处别院,临湖而立,到时可送给她。”

前世她困在后宅,自身难保,祖母离世,她与国公府关系变淡,她又不愿麻烦祁煜,无暇顾及石姐姐。

等她想通后,下定决心求助祁煜,要还石萤自由,却晚了一步。

石姐姐大病一场,早就孤零零死在别院,甚至都未入祖坟。

这一世,她是云府嫡女,背后是父兄的荣耀,身边还有祁煜。如果石姐姐愿意,她一定帮她脱困,还她一个自由人生。


那张脸美到极致,让她不自觉自惭惭愧,好在还未及笄,稍有心安。

偷偷瞄了一眼祁煜,春心荡漾,还是忍不住争取道:“姑娘,含苞待放仍需等,而我手中这支,正是盛开好时候,或许这位公子看了,会更喜欢这一支呢?”

路人旁观,窃窃私语,看戏的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流转,女子热烈的视线越过她,落在祁煜微蹙的眉眼间。

云昭昭俯下身,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提醒:“这位姐姐,他是我的。”

“再纠缠下去,怕是会伤了你的脸面,到时得不偿失,别怪我哦。”

女子心中大惊,微微后退,云昭昭亭亭而立,挑挑眉,含笑看着她,宣誓主权的坦荡赤裸裸。

身后男子宠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眼中无旁人。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就连鼻尖侵入的的香味,都如出一辙,是她痴心妄想了。

大方行礼告辞,忍不住回头看,看见云昭昭指着前方,笑着说着什么,祁煜侧耳认真倾听,手一直虚抬着,护在她的腰际。

路过的人说起庙会那边热闹非凡,乐言眼巴巴看着云昭昭,云昭昭心领神会,当下决定去逛庙会。

她自然不敢与祁煜抢人,拉着沈初宜往前走,沈策与黄铮还有下人紧跟在后面。

云昭昭拽拽他的袖子,小鹿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煜哥哥,听说每次乞巧节,人多拥挤,每年都有人走散,还有受伤的呢?“”

祁煜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并行往前走,云昭昭心里乐开了花,笑容都快咧到后脑勺,跟在后面豆蔻都不忍直视。

路过糖人小摊,乐言挑了三个,沈策付钱后,她眼尖看到荷包,笑着打趣:“哥哥,这么快就用上新荷包了?是今日黄姐姐送来的?”

“可是自惭形秽了?这比你缝制的可要强太多了。”沈策挑眉轻笑,小心翼翼把荷包放入怀中。

祁煜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乞巧节,帝后私服带他和太子出来逛庙会,碰巧遇到云昭昭跟双亲逛庙会。

她看到有姑娘围着他,赠送芍药,听到旁人打趣,听懂含义后,小团子从包围中钻进来,爬着要他抱。

他抱着她,小丫头奶声奶气赶人:“我才是煜哥哥未来的娘子,他只收我的芍药,你们的,他不要。“

又吧唧亲了他一口,抱着他的脖子要求:“煜哥哥,告诉他们,昭昭说的对。”

皇嫂看着忍俊不禁,捏捏她的小脸逗她:“昭昭呀,芍药表爱慕,要是你的话,就得送荷包了。”

大祁风俗,用芍药表达爱慕,收下表示明确心意,而定情男女,用荷包表达相思,两情相悦之情。

皇嫂一句戏言,没想到小团子当真了,回府就要学女红,都以为她是一时兴起,不料难得认真不放弃。

磕磕绊绊,她学了一年多,终是缝了个荷包送给他。

云昭昭接过糖人,轻咬一口,眼睛一亮,忍不住与祁煜分享:“煜哥哥,好甜,你咬一口尝尝。”

祁煜微低头,轻咬一口,香甜入心,笑着点点头:“嗯,很甜。”

长庚提前在摘星楼定了位置,一行人先去用了晚膳,再去夜游长街,长街中心的广场上,每年都有祈福节目。

快走到广场时,一个暗卫突然过来,与祁煜低语几句。他安排长庚陪同大家先去,稍后再与他们会合。

沈乐言看见祁煜带着长风离去后,欢快地立刻拉着云昭昭和沈初宜,快步赶往广场,穿过人群,往前面挤。


云笙笙回门那日,天气晴朗,秋风习习,四皇子亲自陪着回府,族亲们大都来了,府里一片热闹喜庆。

趁着无人注意她,在沈初宜和豆蔻的掩护下,她和霜刃偷偷出府,急匆匆往城外赶。

半道碰到祁煜,改由他骑着马带着她去,终于在京郊不远处赶上了。看到她来,纪黎喜极而泣,黯淡的眼里顿时充满神采。

两个人在亭子里说了会儿话,京郊的凉风吹干了泪痕,光渐渐淡去,双人执手相看,再依依不舍,终有一别。

临别前,她将云之盟的令牌给她,纪黎泪眼婆娑看着她说:“昭姐姐,我还是觉得曾见过你,可能是上辈子,所以你对我这般好。”

云昭昭心里咯噔一下,笑了笑,拥抱过后,目送她离开。

回去时,祁煜带她快马赶回城里,在快到护国公不远处,换了马车,她忍着黏腻,又偷偷回到春晖堂。

不曾想,没过几日,她就开始嗓子疼,咳嗽,大夫说受凉。祖母担忧,不许她出门,困在清芷院休养。

就连沈策哥哥的婚宴都没去,委托表姐去给黄月禅添妆。大婚那日,也是表姐代替她去沈府道贺,沈乐言多留了她一会,天黑才送她回来。

大半夜,祁煜翻墙而入,提留着楼弃来给她珍视,确定只是风寒,好好休养几天便无碍,才放下心来。

等她痊愈后,又接到嘉敏公主的帖子,邀请她去宫里小住。再回府时,绿竹偷偷和她说,沈初宜可能要定亲了,济南府的那位表亲。

明明祖母答应表姐京城议亲,突然改变主意,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等入夜后,她让人叫了秋杏来,询问缘由。

屋里只有霜刃,秋杏压低声音:“前几日二夫人跟老太君提的,那位韩公子正好在京城了,老太君便召见了,还让表姑娘在屏风后相看。”

她想了想,又道:“昨日二夫人又来,私下不知说了什么,她走后,老太君好像有些松动了。”她不在屋里,不清楚具体内容,只听青芙姐提了句,什么好事将近,她猜到的。

云昭昭让人将秋杏送出去,又让豆蔻明日去打听,这段时间府里可有异常。她提笔写了几句话,让霜刃一早送到沈乐言手中。

而此时,春晖堂里,老太君坐在床上,靠在云锦枕头,眯着眼,青芙一下一下,轻轻为她捶腿。

半晌,她睁开眼,看着青芙,轻声道:“那日你也见了,你觉得韩通怎么样?初宜嫁给他如何?就是距离远了些。”

青芙手下没停,抬头看着老太君,斟酌片刻才说:“只见一面,看不出如何来。但是若真如眼前表现的这般,加上韩家的口碑,是不错的姻缘。”

老太君叹了口气:“就担心表里不一,本来想给初宜在京城找一个,眼皮子底下,有事能照应。如今这情况,必须早日定下来才好。”

青芙放下美人锤,改用手,边按摩边说:“老太君,说句僭越的话,表姑娘的身份,京城大族怕是入不了眼,小门小户又不敢高攀咱们。”

停下手,她抬头看着老太君,接着说:“当初,六姑娘与苏家来往过密,您并未阻止,不也是想着多个备选吗?”

老太君何尝不知,世家大族结亲,缔结两姓之合,更看重的是身份,是女子背后母族的势力。

就算是昭昭,如今长房独留她一人,若非是宫里转了态度,摄政王偏爱,门当户对的亲事都要几多磨难。


再说,沈初宜这件事,不管她是否无心,说到底还是她理亏。他看着郑云舒,心底是有不满的,毕竟她是翩翩唯一的挂念。

揉了揉眉心,他笑了笑说:“今日下朝时,四皇子过来与我说话,说是笙笙可能有喜了。”

“什么?真的吗?”郑云舒高兴极了,声音都比往日高了许多。

“小点声,约摸错不了,只是日子还浅,过几日再请太医把把脉。”

郑云舒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不快一扫而空:“我明日让人送些补品过去,再叮嘱笙笙身边人,务必要好生照顾,那些注意事项,要多留意。”

云定川拍了拍她,笑着说:“等那边确定了,我会和母亲提,解了你的禁足,安笙笙的心。”

冬月十八,岁末冬节时,家家户户,梅花贴窗,游人归家,正是人间小团圆。

历年冬节时,宫里会在太常庙祭天祈福。皇上带领皇族男子,三品以上官员。在临近卯时,迎着第一缕阳光,开始祭天仪式,祈祷国泰民安。

整个仪式大约一个时辰,仪式结束。开始官员休沐,回家祭祖,享受团圆。

春晖堂内,老太君靠在软枕上,正听着老三媳妇说着祭祖的事,祭祖一应物事都准备妥当,其他各房族亲都通知到位,就等二爷从宫里回来。

安排完祭祖事宜,老三媳妇先告辞,她先去厨房叮嘱宴席。而老太君饮茶,看两个丫头在忙活。

云昭昭正认真画着腊梅,一笔一划,朵朵梅花,娇艳绽放在纸上。

沈初宜拿着袜套,正在一针针绣着红梅,针脚密实,与画中的梅花如出一辙。

这是两人设计好,按照习俗,准备送给老太君做冬节礼物,以求安康之意。

收到她俩的礼物,加上昨日收到云廷从西南送来的特产,孙辈们都很孝顺,老太君很高兴。

她招呼两人过来饮茶,把果子拿给她们吃,都是西南那边的特产。

云昭昭记得,二哥云廷戍守西南,很少回来,听说就去年回京述职,短暂呆了几日。礼物倒是每年都送回来,她在姑苏也会收到。

就连这次云笙笙大婚,他派人送来贺礼时,她们也都有份。他待她们,从不厚此薄彼。

只是前世今生,算起来,她应该快十年未见过他。有些记不清他的样子,就连脾气性格都有些模糊了。

只隐约记得,他从小就很稳重,一副大气老成的模样,与三哥鲜明对比。

“祖母,二哥还不想成家吗?你看看,连四哥都有孩子了。”自从那年二嫂难产走了,他就一直留在西南,投身军营。

老太君想起那个可怜的孙媳妇,因误听信噩耗,血崩难产,一尸两命,她不禁唏嘘。

自从长房出事,次年云廷媳妇出事,云廷守孝,云家主枝子嗣凋零,老四内里不足,多年也只有云否一人。

想起云廷来信,老太君心情好了一些,她笑着说:“你二哥在西南野了,胆子也大了。去年偷偷在西南成亲了,说是儿子今年都一岁多了。这臭小子,打小懂事,长大了却叛逆了一回。”

“啊?二嫂是哪家的姑娘呀?”

“言家的,名叫言溪溪,说是二房那边的,不是在京城里长大的。”

云昭昭正想再问问具体情况,正好青芙走进来,说是家主回来了。大家穿戴好衣服,前往家庙。

院子里,在京城的云家各房男儿,都整装以待,就连两岁的小云否,都乖乖在四哥怀里等着。


老太君摆摆手,她不在意这个,她摸着云昭昭的头,眼里欣慰:“祖母得谢谢你,不然初宜落入深渊,祖母就成罪人了。”

见祖母并未因她们先斩后奏生气,云昭昭就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当然真真假假。

因前世的那些事,她才认定韩通有问题,还有彻查的事情,一股脑都推到祁煜身上,反正祖母不会当面去问他。

见祖母脸色好一点,她也顺便提了一下黄铮,重点说了他把如何自己捯饬成下人,艰难混入韩府,去查探。

最后与长庚里应外合,才能挖出最私密的那些事。顺藤摸瓜,找到证人,受害者,落实证据。

提到黄铮,老太君长叹一口气,喃喃低语:“莫非这也是一脉相传?是命中注定吗?”

云昭昭没听清,见脸色不对,赶紧替他美言:“祖母,其实黄铮这个人挺好的,有担当,有谋略,圆滑却不世故,有底线,就是家族门槛低了些。”

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以他的能力,光耀门楣指日可待,就算是外嫁,若是岭南的话,表姐定会欢喜。”

她摇着老太君的胳膊,软软撒娇:“如果祖母舍不得,可以让煜哥哥帮忙,在京城给他找个差事。”

“你呀,整日让摄政王替你办这些杂事。”老太君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无奈,“还真是跟他不客气,差遣地理直气壮。”

“本来就是自己人嘛,那么客气作甚。”听出祖母的松动,云昭昭开心的声音都更愉悦了。

等到二叔匆匆回府,夫妻俩来的时候,云昭昭在陪祖母下棋,看到他俩,头也没抬:“老二,韩家的事,你知道了吗?”

二叔一身官服,站在一边,恭敬回道:“让母亲操心了,儿子已然全部了解,这门亲事作罢,韩家那边,儿子也会派人彻查惩戒。”

老太君扔下棋子,看着他:“你备上厚礼,改日亲自去摄政王府,感谢王爷出手相助。”

“至于韩家那边,摄政王已下旨,要求济南府彻查严惩。”

他惊讶的挑了下眉,又想起朝会休息时,摄政王突然唤人叫他,言语间都是让他关注好后院。

当时他还一头雾水,很纳闷,此刻全然明白了。

他拱手应道,顿了顿,看着老太君问:“母亲,摄政王怎么会插手这种事?”

这位王爷,骨子里比他还淡漠,看着位高权重,权势滔天,实则厌恶朝务,讨厌应酬,与任何人都不亲近。

就算是皇上,也是皇上主动接近,提子挑头一头热。若非是皇上死死拽住他,不肯放手,他早就退隐避世了。

云昭昭笑着与他解释:“二叔,我无意中提及韩通,王爷说他去济南府查案时,隐约记得这个人。当时回来匆忙,没再细查,我便央求他帮忙打听了一下。”

世人皆知,摄政王懒得管闲事,但是,眼里容不下沙子,既然出手,那就一杆到底,挖个底掉,处置毫不留情。

老太君砰的一声,放下茶杯,痛心疾首:“这次若非摄政王,就害了初宜一辈子,百年之后,你要如何跟你父兄交代?如何跟翩翩交代?”

他身子一晃,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羞愧地垂下头:“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子的疏忽,对后院的事太不上心了。”

老太君瞥了一眼郑云舒,毫不客气把话说到明处:“这件事,背后是否还有隐情?你作为云家家主,要明辨慎判。“

”韩通这事儿是隐藏的深,但是,老二家,毕竟也算是你家亲戚,你当真打听不到一点风声?你们郑家当真一点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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