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司湛江云宁的女频言情小说《人间随处是南柯全局》,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已经是他看在孩子们尚且年幼,竭力压抑过后能说出的最和缓的话了。冯慧却是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要察言观色,她勉强藏住庆灾乐祸的喜色,上前去拉裴司湛的手,被甩开后神情一僵,不情不愿的解释说:“我已经知道江云宁的事了,所以来看看你。”若非她及时掐住了手心,这时怕是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江云宁这个占位置的总算是死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挡她的路了!她母凭子贵,用不了多久就是名正言顺的裴太太了。“是谁告诉你的?”裴司湛冷冷的盯着她问。冯慧见他面色不善,不得不放低身段继续说软话:“是你妈告诉我的,我见你不管不顾的跑出去,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所以给她和你的兄弟们打了电话,大家怕你难过,都让我来看看。”“你们担心我难过出事,难道不知道宁宁至今不知所踪么...
《人间随处是南柯全局》精彩片段
这已经是他看在孩子们尚且年幼,竭力压抑过后能说出的最和缓的话了。
冯慧却是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要察言观色,她勉强藏住庆灾乐祸的喜色,上前去拉裴司湛的手,被甩开后神情一僵,不情不愿的解释说:“我已经知道江云宁的事了,所以来看看你。”
若非她及时掐住了手心,这时怕是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江云宁这个占位置的总算是死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挡她的路了!
她母凭子贵,用不了多久就是名正言顺的裴太太了。
“是谁告诉你的?”
裴司湛冷冷的盯着她问。
冯慧见他面色不善,不得不放低身段继续说软话:“是你妈告诉我的,我见你不管不顾的跑出去,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所以给她和你的兄弟们打了电话,大家怕你难过,都让我来看看。”
“你们担心我难过出事,难道不知道宁宁至今不知所踪么?
她是在海上失踪的,现在都还没有音讯!”
裴司湛忍无可忍的怒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变得不在乎江云宁的感受了,却忘了最先这么做的正是他自己。
说话间,跟冯慧同来的思思和小念仍旧在嬉笑打闹。
他们得到了妈妈的默许,完全把陌生的房间当成了游乐场,在地板和墙面上用翻出来的颜料乱写乱画不说,还将画板扔在地上。
干净明亮的地板上印满了他们踩出来的鞋印,就连床单也被踩的斑斓一片,若非婚纱照挂的够高,绝对也无法幸免。
裴司湛瞥见他们的所作所为,只觉无名火起,他快步走过去说:“够了,都不许闹了!”
话音未落,脚底下先传来咔哒一声,是他不慎踩上了被两个孩子丢的满地都是的颜料盘。
而被踩烂的正是江云宁最常用的那一个。
裴司湛只觉额角青筋直跳,被两个孩子吵的头都疼了。
他想走过去把他们拎下来,结果却发现让他们玩的这么开心的正是江云宁饲养的小金鱼。
两个孩子直接徒手把小金鱼从鱼缸里捞出来,是在欣赏它可怜巴巴躺在窗台上的模样取乐,残忍的让人心惊。
裴司湛终于是怒不可遏了,他把金鱼救回鱼缸里,然后把两个孩子拎到地上怒吼:“到底是谁教你们做这些的?
幼儿园老师难道没告诉过你们生命是宝贵的么?!”
他不敢相信这两个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的乖巧可爱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
不等两个孩子出声,冯慧先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她像护犊子的母鸡一样让孩子们去玩,然后辩驳道:“你这么凶做什么?
他们只是小孩子,不懂事很正常。”
“正是因为小孩不懂事,所以才要大人来教。”
裴司湛眉头紧拧,评价道,“真是慈母多败儿,以后不许你再这么溺爱他们。”
冯慧立刻更有理了,反过来数落起了他的不是:“你也知道小孩子要大人教,我一个又要照顾好他们,又要应付其他人的目光,还不能让他们知道私生子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辛苦么?”
以往她只要一跟裴司湛发生争执,就能以此为由唤起他的愧疚,可今天这招却变得没那么管用了,他冷漠的看着她说:“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
他不等冯慧做出回应,先强忍住继续发作怒火的冲动,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警告道:“谁都不许乱动宁宁的东西,这次下不为例,以后管好你的孩子!”
冯慧知道他说的出做的到,但她现在有恃无恐,一点也不怕的开始哭诉。
“什么叫我的孩子?
你为了江云宁不想认自己的亲骨肉了是不是?
你不给我名分,我忍了,你要给他们起名叫思宁、念宁,我也接受了,但你怎么能不认他们?”
她直接将问题升级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裴司湛从早奔波到晚,整个人都累的无以复加,面对她的哭闹吵嚷,除了疲惫就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思念江云宁。
如果江云宁还在,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样。
打断裴司湛思绪的是裴思宁兴奋的叫嚷,他抓着一摞纸扑过来:“爸爸,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不过上面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你快帮我看看!”
说着,他直接将那摞东西塞到了裴司湛手里。
裴司湛其实是不想理会,他以为不过就是江云宁没来得及丢弃的废稿而已。
但只低头一瞥就发现了不对劲,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字,赫然是一份文件。
文件被思思揉的皱巴巴,不过并没有影响到阅读。
裴司湛将文件拿到手里定睛看去,然后整个人都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他发现这竟是江云宁留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签好了她的名字。
“没关系,我跟裴太太一起看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把图册拿来拿去的。”
说着,她牵着孩子们走了进来,笑着对江云宁说道:“裴太太,不介意吧?”
眼看着她走进来,女店员想要伸手拦,但是终究是没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进来,在裴司湛的身边坐了下来。
大一点的孩子是个男孩,惊喜道:“爸爸!”
小一点的女孩子也认了出来,一头扑进了裴司湛的怀里:“爸爸!
小念好想你呜呜呜……”裴司湛眉头皱的死紧,想要避开小女孩,可是她小小软软的一团,终究是没忍心,只能对孩子的妈妈怒斥道:“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怎么随便见到一个人就叫爸爸?”
女人却也不生气,嘴角甚至含着笑意。
她不疾不徐地把小女孩从裴司湛怀里捞出来,慢慢地跟她说:“小念认错了,他不是爸爸。”
小姑娘哭的一抽一抽的:“我认得他,他就是爸爸呀!”
“他只是一个跟爸爸长得很像的叔叔罢了,你看,旁边那个阿姨,她才是这个叔叔的妻子。”
小姑娘看了看裴司湛,又看了看江云宁,还是有些不明白。
男孩子胆子大一点,硬是凑到了裴司湛面前,郑重其事地问道:“你真的不是我爸爸么?”
“我……”裴司湛说不出口。
看着孩子沉默了许久,还是没说出否认的话。
“思思,不要这么没礼貌。”
女人把儿子也拉了回来,含着笑道歉:“不好意思啊,孩子们被他爸爸宠坏了,没大没小的。”
思思,小念。
原来这两个就是裴司湛在外面的孩子。
从母子三人一进门开始,江云宁就觉得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有些面善。
尤其是这个男孩子,眉宇间跟裴司湛竟然有六七分相似。
女孩子倒是更像她的妈妈一些。
起初,江云宁还有些怀疑。
会不会是外面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设计了裴司湛,怀上了他的孩子。
而裴司湛怕她生气,所以才一直瞒着她。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个孩子应该是双胞胎,或者是龙凤胎,反正是一次生下来的。
但是面前这两个孩子,大一点的五岁的样子,小女孩看起来可能还不到四岁,明显是怀孕了两次。
也就是说,裴司湛的出轨,并不是意外,也不是什么被人设计了。
他就是正正经经的出轨。
跟另外一个女人,先后孕育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江云宁说:“看来孩子的爸爸确实很宠爱两个孩子,孩子们都这么爱他。”
女人开心地笑了:“是啊,孩子爸爸可宠他们了。
老大刚出生的时候,他还不怎么会带孩子,一点一点学的。
后来有了老二,他就十分得心应手了,活脱脱就是一个奶爸!”
“是嘛。”
“对呀,而且他们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我们家这个也是,见到她爸爸就粘在爸爸怀里,谁都不让抱。”
江云宁突然想起,刚结婚半年的时候,裴司湛突然说是要出国待一个月。
很急,当晚就要走。
算算日子,那一天应该就是大儿子出生的日子了。
然后是结婚一年多的时候,又有一次,他说要亲自去一趟非洲。
又是一个月。
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生小女儿了。
这也是唯二的两次,她没有陪着裴司湛一起出差。
现在想想,怎么两次都是一个月,不偏不倚,刚刚好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要坐月子啊。
江云宁笑着说:“孩子们真可爱。”
女人更开心了:“是啊,见过的人都说像他们爸爸,他们爸爸就很帅。”
江云宁收回目光,低头敛住眉目:“是啊,不是说孩子们的爸爸跟我老公长得很像么,应该也是很帅的。”
女人笑的很意味深长:“是啊,是很像,要不然孩子们怎么会认错呢……那孩子爸爸应该也很爱你,不然也不能跟你生了两个孩子。”
思思不服气道:“爸爸当然爱妈妈了,这家店爸爸经常带妈妈过来,妈妈的耳环,戒指,项链,全都是这个店里的。
还有我跟妹妹的长命锁,也是在这家店里买的。”
听了这话,江云宁下意识地看向了女人的手。
只见她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是一枚钻石戒指。
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女店员立马认了出来:“对对对,这个戒指就是我们店里的,还是特别定制款呢!”
店长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警告她:别说了!
江云宁把这一切全都收进眼底。
她终于全都弄明白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也会是这家店的VIP。
原来裴司湛也经常带她和孩子们过来挑选珠宝。
年纪小一点的店员应该是新来的,不明白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但店长很明显是知情的。
江云宁苦笑了一声。
裴司湛出轨这件事,竟然连首饰店的人都比她知道的早。
话音落下,他拖着滴水未进的身体又回到了卧室里,不忘反手关上房门,将裴母的话音和除他以外的世界全都隔绝开来。
卧室再怎么打理也回不到被毁坏前的模样了,墙面上的颜料被钢丝球刷掉的同时,也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痕迹。
裴司湛搬来椅子坐到床尾,面上带着近乎迷幻的笑容坐了下去。
他开始专注的凝望挂在床头的婚纱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逝去的时光。
照片里的江云宁笑容温婉,气质动人,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意,那时的他们都想不到会有物是人非的今天。
裴司湛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与此同时,身处远离繁华都市的小山村里的江云宁则正过着一种全新的生活。
她报名成为了支教老师,每天都在给山里的留守儿童传授知识。
小山村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近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大都是父母外出打工,所以被交给爷爷奶奶照看的留守儿童,等到了上初中的年纪就会去县里念寄宿学校。
因此被安排到这里的支教老师大都身兼数职,一个人教好几个科目是常态。
江云宁在负责她的科目的同时,也没有浪费原本的绘画功底,一有空就带着孩子们一起画画,同他们打成一片。
孩子们怕生,一开始在这些城里来的老师面前还有些放不开,但时间一长,看出他们都是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渐渐的就敞开了心扉。
江云宁个性温柔,人也美丽大方,是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几乎每天都能在讲台上看到学生顺路采来的野花。
她先前躁动痛苦的心在简单安宁的生活中得到安抚,终于又找到了新的意义。
这天上午,县里送了批慈善组织捐赠的图书和衣物过来,所有的老师都挽起袖子,开始跟希望小学里的职工们一起搬。
江云宁的手一直都是拿画笔的,虽然也有些薄茧,但却几乎没做过什么体力活,抱着一箱书走了没几步,身形就不受控制的一个踉跄。
眼见箱子里的书就要被倒在地上,与她同来支教的男老师傅谦及时出手,帮她稳住了箱子说:“小心。”
江云宁生怕泄了气就会抱不住箱子,勉强挤出了一声“谢谢”。
傅谦见状,将拎在手里的衣服递给她说:“不如我们换一下吧?
你一看就没做过这些事,等过阵子习惯了再帮大家的忙就好。”
他照顾到她的感受,将更为轻松的任务换给了她。
江云宁没想给同事们添麻烦,脸上阵阵发烧的解释:“我没有那么娇贵,很快就会学会的。”
脱离了裴家的生活固然辛苦,需要她事事亲力亲为,但至少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可以让她活在真实里,而非被身边人用所谓“善意”的谎言欺骗。
傅谦笑了笑,在搬东西回去的路上对她说:“其实你不用刻意隐瞒什么,大家都看的出来,你从前过的一定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能想到来支教帮助孩子们已经很不易,不必在意太多事。”
他们这一批来支教的老师从前都认识,其中不乏同学同事,唯独江云宁是中途加入的,谁也说不清她的来历和过往。
江云宁为人温和,对谁都充满了善意,但只要一有人提起跟她的过去和家庭有关的事,她就会选择回避。
时间一长,大家难免会对她充满了好奇。
傅谦见她跟之前一样对从前的事避而不谈,将话音放得更为温和的说:“抱歉,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打算,只是总看到你对过去耿耿于怀,所以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
江云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误会了,我没有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不想提只是因为……我都不记得了。”
江云宁挂了电话,又在玫瑰花园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去。
刚进门,就看到裴司湛急匆匆的下了楼要出门,手里还拿着她的外套。
看见她的时候,裴司湛急忙跑过来,把外套披在她肩头:“怎么出去那么久?
虽然是夏天,到了晚上风还是有点凉的。”
江云宁淡笑了一下:“没事,我不冷。”
“女孩子要注意保暖。”
江云宁的步子微微顿住。
她想起她刚认识裴司湛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上大一,做兼职的时候,在冷风里吹了整整一天。
裴司湛路过,顺手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江云宁想要拒绝,只听裴司湛说:“女孩子要注意保暖。”
之后,她把他的外套洗的干干净净,还给了他。
一来二去,相识,相恋。
裴司湛后来也承认,他其实喜欢她很久了,一直在默默关注她。
那天其实是看她冷的浑身发抖,实在是心里不忍,才主动跟她搭话。
再后来,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裴司湛对她很好很好,好到所有人都觉得裴司湛是个老婆奴。
后来他们结婚了,就连裴司湛最好的哥们也说:“在他心里,你排第一,他自己排第二。”
江云宁本来只当是好兄弟帮他说话。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们去旅游的途中遇到了地震,裴司湛用身体帮她撑起了一个空间,足足三天三夜。
后来救援人员把他们救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裴司湛是用自己的背帮她顶起了一整块水泥楼板,重达几百斤。
她安然无恙,裴司湛却筋疲力竭,背上血肉模糊。
他晕倒前的前一刻,还在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安慰她:“不哭,不要哭。”
从那一刻起,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跟他在一起,一辈子陪着他。
只是没想到,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裴司湛搂着她回了房间,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说:“宁宁,你眼圈怎么红红的?
哭过了?”
江云宁摇了摇头:“没。”
“你骗不了我,你肯定是哭过了。
能告诉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江云宁低下头,对上他关切焦急的眼神,突然间心里一阵刺痛。
“阿湛,你爱我吗?”
“当然了,”裴司湛轻柔的伸出手,帮她把飘荡的发丝重新别回耳后:“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就是这几天看了一部电影,讲到了七年之痒。
我们已经结婚六年了,明年就是第七年。”
裴司湛微微笑开:“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心情不好。”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裴司湛这辈子,永远爱江云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变心。”
江云宁问道:“那如果你变心了呢?”
“我不会。”
“我是说,如果。”
“那就让我……”裴司湛思索了一下,郑重说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江云宁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即便到了现在,他还在骗她。
宁可发这么重的誓,也在所不惜。
“宁宁,不要不开心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江云宁不想去,但是拗不过裴司湛。
第二天一早,他开车带她出了门。
车子在购物商场的门口停下。
裴司湛牵着她的手,走近了一家珠宝店。
店员很殷勤地迎了上来:“裴总,裴太太,想看什么首饰?”
裴司湛说:“我想定制一对戒指,送给我太太当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好的,那二位跟我来。”
店员引着他们去了VIP室,没一会儿,就拿着好几个册子过来了。
“这些都是设计师的最新款,裴太太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旁边另外一个店员小声提醒她:“裴总要是是对戒,你也得问问裴总喜欢哪一款呀!”
女店员笑着说:“裴总肯定是听裴太太的呀,裴太太说喜欢,裴总还能有二话?”
裴司湛抿着唇轻笑:“你倒是挺懂。”
女店员的笑容更灿烂了:“H市谁不知道裴总您对裴太太是捧在掌心里宠着,您的访谈我们可没少看,每次必提裴太太。”
另一个也说,“是啊是啊,有一次我记得裴总急着要去给裴太太买甜甜圈,采访还没做完就急急走了。”
“是啊,甜死我了呜呜呜。”
江云宁静静听着,脸上却出奇的平静,“你们羡慕我?”
店员们纷纷点头:“当然了,H市的女生谁不羡慕裴太太呢?”
如果你们知道,现在表现的这么爱我的他,已经在外面有了另外一个家,还有了两个孩子,还会不会羡慕我呢?
正说着,VIP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女店员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些戒指的样式裴太太挑完了吗?
外面有一位客人,也是我们店的超级VIP,想看看图册。”
裴司湛皱眉:“我太太还没看完,让她先等等。”
“可是裴总,她是……”女店员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裴司湛像是立刻想起来了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宁宁,我再带你去其他店里看看。”
江云宁还没反应过来,VIP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微笑着走了进来。
而她的手边,牵着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都是四五岁的模样。
“吴琪约我去公园划船,我说怕水,不想去,她就大费周章的安排了救援船。”
裴司湛笑开:“公园划船有什么意思?
以后老公带你坐游艇出海。”
江云宁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有以后了。
我们过去十年的情谊,在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就会终止。
“我累了,去睡了。”
“我陪你……不用,我最近睡眠不好,想一个人睡客房。”
看着江云宁的身影渐渐离开,裴司湛心里莫名涌出了一丝惶恐。
他总觉得,这几天的江云宁好像跟平时不一样。
好像对很多事都很冷淡,也包括他。
就算是生理期,以前那么多次生理期,她都没有这样过。
难道是今天孩子们的突然出现,让她发现了什么?
裴司湛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阿湛……冯秘书,请注意你的称呼。”
电话那头,女人无奈地更换了称呼:“裴总。”
裴司湛警告她:“以后在外面要注意一些,你和孩子们的身份现在暂时还不能曝光。”
冯慧委屈地哭出了声:“这五年来,我一直躲着藏着,我也没想过要曝光啊。”
“既然没想过,为什么今天还要带着孩子们出现在宁宁面前?
我警告过你,不要让她见到你,更不要见到孩子!”
“不是我,是孩子们,他们吵着要见爸爸!
阿湛,你不在意我无所谓,但思思和小念都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孩子们成长过程中还是需要父爱的!”
一提起孩子,裴司湛就无话可说了。
“我再说一遍,不要再让宁宁知道你们母子三个的存在。
其他的,尽我所能满足你。”
“知道了。”
冯慧委屈的问道:“那你能多陪陪我吗?
我跟着你,无名无分,不止孩子们委屈,我心里也难受。”
“我尽量抽时间吧。”
裴司湛叹了口气,嘱咐道:“给孩子们准备好行李,三亚风大,别冷着孩子们。”
“好的,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孩子们都特别开心,这个六一爸爸能陪他们一起过呢。”
与此同时,也正在主卧收拾东西的江云宁,又收到了来自冯慧的消息。
这次,是一段录音。
她点开,第一秒就认出了,那是裴司湛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温柔,叮嘱着要给孩子们准备好行李,怕风大。
父爱如山。
江云宁放下手机,继续手上的工作。
可是对方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消息接二连三的发过来。
阿湛已经答应了,以后每个六一都会陪孩子们一起过。
我们一家四口,要一起去三亚喽!
你还在负隅顽抗什么?
要守着裴太太这个空壳直到老死吗?
就因为你,两个孩子不能被爸爸陪伴着长大,被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骂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你也忍得下心?
手机不停地振动。
江云宁干脆直接关了机。
裴司湛进来的时候,江云宁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打包好了,整整齐齐的堆放在角落里。
裴司湛问道:“宁宁,你收拾衣服干什么?”
“你来的正好,我有东西给你。”
江云宁递给了裴司湛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裴司湛微微勾唇:“是给我的礼物吗?”
“对,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你再打开。”
裴司湛轻轻晃了晃,盒子小巧可爱,“是首饰吗?”
“嗯。”
是他们的婚戒。
裴司湛没有戒指送给她,但是她却有戒指送给裴司湛。
她把婚戒还给他。
连同这些年的感情,还有自己付出的真心,也一并全都还给他。
裴司湛不明所以,十分开心:“谢谢你老婆,等这一次出差回来,就差不多是我们的纪念日了,到时候我一定陪你一起过。”
江云宁笑了笑,没说话。
到时候陪你一起过的纪念日,恐怕就是我的死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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