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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

甜茶老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皮笑肉不笑道:“哦,需要时是未婚夫,不需要了就我好烦。”“莫怪话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啊!”江绾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虚,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转移了话题说道。“这人,要不就放了吧?”谢行之冷笑:“凭什么?”江绾垂眸,耐着性子地解释道:“今日你来得及时,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是受了陆家所托,闹事不过是想要我低头,让我继续给他家提供沈书白的治疗。”“这事对我来说不难,我不想你因此惹来麻烦。”江绾的嗓音轻轻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但她愈是如此,谢行之愈是心疼小姑娘。他沉着嗓音问道:“阿绾,你不信我?”谢行之的嗓音低沉,不复平素的清冷,似乎染上了些许缠绵的温柔。江绾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她略微定了定心...

主角:江绾谢行之   更新:2025-02-10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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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行之闻言也不恼,皮笑肉不笑道:“哦,需要时是未婚夫,不需要了就我好烦。”“莫怪话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啊!”江绾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虚,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转移了话题说道。“这人,要不就放了吧?”谢行之冷笑:“凭什么?”江绾垂眸,耐着性子地解释道:“今日你来得及时,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是受了陆家所托,闹事不过是想要我低头,让我继续给他家提供沈书白的治疗。”“这事对我来说不难,我不想你因此惹来麻烦。”江绾的嗓音轻轻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但她愈是如此,谢行之愈是心疼小姑娘。他沉着嗓音问道:“阿绾,你不信我?”谢行之的嗓音低沉,不复平素的清冷,似乎染上了些许缠绵的温柔。江绾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她略微定了定心...

《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精彩片段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皮笑肉不笑道:“哦,需要时是未婚夫,不需要了就我好烦。”

“莫怪话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啊!”

江绾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虚,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转移了话题说道。

“这人,要不就放了吧?”

谢行之冷笑:“凭什么?”

江绾垂眸,耐着性子地解释道:“今日你来得及时,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是受了陆家所托,闹事不过是想要我低头,让我继续给他家提供沈书白的治疗。”

“这事对我来说不难,我不想你因此惹来麻烦。”

江绾的嗓音轻轻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但她愈是如此,谢行之愈是心疼小姑娘。

他沉着嗓音问道:“阿绾,你不信我?”

谢行之的嗓音低沉,不复平素的清冷,似乎染上了些许缠绵的温柔。

江绾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

她略微定了定心神,“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世子因为我惹来麻烦。”

谢行之揉了揉她的小脸,软糯细腻,和自己想象的手感一样好。

“阿绾莫不是忘了,我之前向你求过亲,你觉得我是那种放任自己未婚妻被他人欺负置之不理的人么?”

江绾:“……”

谢行之步步紧逼:“还是说,在阿绾心里,我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江绾:“不是……”

谢行之垂下眼眸,嗓音缱绻,墨色的桃花眸潋滟委屈,望之令人沉沦。

“本就是我做得不够好,阿绾不信我也是对的。”

江绾:“……”

她看着面前青年一副容色动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本就生得好看,垂眸下来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这世间风华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江绾突然觉得,若是自己此刻拒绝他,只怕是会被天打雷劈。

“你没有不好。”江绾嗓音慌乱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很好。”

“我只是怕你出事。”

江绾抬眸,撞进一双熠熠生光的墨瞳,谢行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得撩人。

“这么担心我啊?”

江绾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可是谢行之,是万千学子的榜样,你的身上可不能有污点。”

尤其是因为她,她受不住的。

谢行之上前了一步,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眸底含了温柔的笑意。

“怎么,怕我让你负责?”

江绾愣住,她确实存了这方面的心思。

若是今日的事传了出去,谢行之素来名声矜贵,若是因为她染上了骂名。

她扪心自问,能不能受得住这个后果?

江绾抬眸,看着面前青年潋滟的眼眸,他将白玉膏递给自己,冷白的手伸到她面前,清冷的嗓音慵懒勾人。

“阿绾,替我上药可好?”

后果受得住受不住不知道。

但谢行之的美色,她是真的受不住!

江绾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别开杏眸,接过了药膏,轻声颔首。

“好。”

但江绾怎么也没想到,这药膏刚接触到谢行之,还来不及抹开,就听到谢行之慵懒的嗓音。

“阿绾,疼。”

江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都还没动手?

这谢行之是要碰瓷?

江绾眯了眯眼,试探地解释道:“我还没开始呢。”

谢行之面色不改道:“哦,那应该是这药不行。”

江绾看了看手里价值百两的白玉膏,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谢行之不是碰瓷,他本身就是个瓷,碰不得!

然后江绾就发现,这谢行之不仅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他事还特别多。

譬如这伤要先清洗,再抹药,最后还得给他包扎一下。

就这点破皮,但凡她动作再慢点,这伤口都自己愈合了。

可这谢行之,愣是让自己给他包扎了起来,还打了个蝴蝶结。

江绾看着谢行之的背影,突然低下嗓音问云尘:“你们家将军,平素也是如此的……”

她犹豫了一下,“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尘看着自家将军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谁敢信眼前这柔弱的谢行之,就是彼时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云尘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保命要紧。

谢行之离开悦已阁之后,直奔陛下的书房。

傅弘深正忙着处理公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当初拼死拼活地坐上这个位子,究竟是对的还是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六十四天在处理公务。

唯一的假期就是除夕夜和大年初一。

牛马都没他劳碌。

这样豁出性命去筹谋,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全年无休的位子。

傅弘深正烦躁之际,谢行之推开门走了进来。

傅弘深看了眼自己的好友,突然有些奇怪,平素他公务缠身的时候,想见谢行之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的,谢行之竟然主动进了宫。

而且,瞧着心情还挺好的。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饶是谢行之眉眼带笑,但傅弘深总觉得今日的谢行之,和平素有些不大一样。

谢行之来到他的面前,故意将受伤的左手在他面前来回晃悠。

傅弘深忍无可忍,“行之,受伤了就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谢行之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意:“陛下,这是阿绾替臣包扎的。”

傅弘深有些不解:“阿绾又是谁?”

谢行之眸底透着笑意,看着傅弘深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陛下有所不知,阿绾是微臣的未婚妻。”

傅弘深:“……”

就知道谢行之来者不善!

他被公务缠身,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倒好,整日忙着和小姑娘谈情说爱。

他谈也就罢了,还要来刺激他。

狗东西!

傅弘深没好气地说道:“江家那姑娘是么?朕可是听闻,人家从前喜欢的,可不是行之你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

果然,谢行之闻言,眸底的笑意冻结,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当年,若非我为了陛下,需得及时赶往北疆战场,怎会让陆景言那小人趁虚而入?”

傅弘深闻言哽住,当初自己在北疆生死一线,若非谢行之率兵前来相助,只怕自己已经草革裹尸还了。

谢行之于他,不仅有从龙之功,还有救命之恩。

“说吧,要朕如何报恩?”

傅弘深叹了口气,谁让自己当初不争气呢。

谢行之跪了下去,态度恭谨认真。

傅弘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鲜少看到谢行之露出这般神色,他贯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高岭之花,令人挑不出错处,心生仰慕又不敢靠近,普天之下,能和他玩到一处的,也就自己一个了。

但素来无欲无求的谢行之突然跪在了自己面前,傅弘深不免有些担心。

谢行之这阵仗,不会是捅了皇陵吧?

傅弘深内心百转千回,底下的人嗓音清正,眼眸澄澈透亮,如沐三月春风,缠绵缱绻,温柔万千。

“臣想请陛下,为臣和阿绾赐婚。”

傅弘深愣住了,就这?

谢行之救了自己一命,他曾许诺,可以无条件答应谢行之一个请求,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说真的,他方才连禅位都想过了。

但傅弘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谢行之竟然拿这救命之恩,来换赐婚的圣旨?

此刻,傅弘深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命,真的那么不值钱么?


陆景言不相信,江绾怎么会嫁给别人?

她不是说过,要和他举案齐眉吗?

陆景言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江绾时的情景,少女一袭广袖梨花白的流仙裙,素雅又甜美。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但父亲交代了,不许任何人去给她开门。

小姑娘也不恼,她让底下的人摆好了茶水点心,施施然地坐在树荫下。

等着陆家给她开门。

这是陆景言第一次认识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从容不迫的姑娘。

陆家这般待她,她一点儿也不恼。

等母亲知道后,吩咐人将她请了进来,她梨涡浅笑,似乎一点也没有将陆家的为难放在心上。

她出手大方,倒是换来了父亲的几分好脸色。

她拿出了婚书,言笑晏晏地和他介绍自己。

“我叫江绾,是你的未婚妻。”

当时的陆景言只觉得这姑娘举止甚为大胆,若是寻常的姑娘,提及婚事只怕是红透了脸,躲在双亲身后,哪似她这般不管不顾的。

后来陆景言才知道,江绾是商贾之女,父亲出了远门,母亲身子不好。

这婚书是母亲立下的,但父亲看不上她,说她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

盛朝轻视慢待商人,士农工商,商人是最被别人看不起的。

他在茶楼偶遇江绾,小姑娘梨涡浅浅地上来和他打着招呼。

但他却生怕被别人知晓,他和一个商贾之女订下婚事,故而避之不及。

江绾一开始还不知道,直到春日宴上,自己亲口说出,他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其实,当时自己是看到她了的。

隔着亭台水榭,他看到了小姑娘白着一张小脸,隔着似雪的梨花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陆景言知道,她这是伤心了。

他犹豫过,是否要来和她解释一下。但旁人的吹捧,令他迷失了自己。

陆景言暗暗告诫自己,这江绾不过是个商贾之女,以她的地位,也只配给上京的高门大户当个外室。

她是有几个银子,那也只能勉强算是个有钱的外室。

他的正妻,必须得是个和他门当户对的高门嫡女。

不然,叫他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但陆景言怎么也没想到,这谢行之竟然要娶江绾。

江绾哪里好?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商贾之女罢了。

陆景言心中充满了疑惑,旁边的老汉还在说道。

“听说,这婚事还是陛下赐婚的。”

陆景言再一次愣住了:“陛下赐婚?”

“是啊,听说还是谢行之拿军功换来的。”

老汉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磕磕碰碰地说道:“话本里怎么写来着,对了,不爱权势爱美人!”

“年轻,可真是好!”

谢行之竟然拿军功去换了和江绾成婚的旨意?

他图什么呢?

陛下旨意,万金难求。

就为了一个江绾,他就这么用上了?

陆景言又悔又怒,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他还可以冲出去,质问江绾为何在短短时日,另嫁他人。

但如今有了陛下的赐婚的旨意在,他若是冲了出来,那就是抗旨。

轻则收押打板子,重则整个陆家都要被他连累。

陆景言不甘心,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候,柳清婉来了,她穿了一袭粉色长裙。

这柳清婉其实并不适合穿粉色,她肤色有些暗沉,若是穿些素雅的颜色,还能提提气色,有几分才女气质。

但她偏偏穿了粉色,粉色娇嫩,需得似江绾这般欺霜赛雪的肤色,方能压得住。

不,与其说江绾穿得起粉色,不如说她什么颜色能得穿。

她太好看了。

杜若风问过自己,似江绾这般明媚的美人儿,天天跟在他身后跑,难道他就没有半点想法?

彼时的他怎么说来着?

对了,他说自己不喜欢俗物。

但杜若风说了,哪怕是俗物,这江绾也是最好看的俗物。

陆景言没办法反驳杜若风的话,因为江绾实在生的好看。

只要有江绾在的地方,其他人都会黯然失色。

她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美而不自知。

但如今这颗明珠落入了他人的怀里,让他如何甘心?

陆景言想得出神,对面的柳清婉却有些不高兴了。

“景言,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约我出来喝茶,自个儿却是心不在焉的。”

陆景言连忙收回了思绪,开口解释道:“清婉莫要误会,我是在想昨日的文章来着。”

柳清婉没有接过他的话,反而侧眸看了眼窗外,嗓音难辨喜怒地说道。

“你看,今日这谢家世子娶亲,多大的阵仗,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陆景时正心塞,听到柳清婉提及这个,没好气地说道。

“俗物罢了。”

柳清婉看了陆景言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道:“说起来,这江绾的运气还挺好的。”

还俗物罢了。

如今整个上京,哪个姑娘不羡慕这江绾?

被退婚之后,还能寻个如此厉害的夫君。

谢行之生得好看,家世好,还为她求来了赐婚的荣誉。

十里红妆,求娶佳人,这简直就是上京的一段佳话。

柳清婉了解陆景言,他这人不坏,就是被陆家保护得太好了。

他是陆家唯一的嫡子,总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得围着他转。

江绾追着他的时候,他嗤之以鼻。

但如今看到江绾另嫁他人,说陆景言的心里,没有半分疙瘩,她是不信的。

但柳清婉看得开,上京好的公子哥实在不多,似谢行之这种,宛如天上繁星,水中倒月。

哪是轻易能得到的?

江绾运气好,月亮主动来到她身边,高岭之花低下了高枝,将自己送到她面前。

但她没有江绾的好运气,以她如此的容貌和家世,能嫁给陆景言当正妻。

她已经很满足了。

陆景言颇有几分才华,若是加以引导,日后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难事。

陆正虽是五品官员,但胜在陆家人口简单,仅有一个婆母,且陆家家风清正,陆母为人甚是平和,不会摆婆母的架子刁难人。

江绾之前估计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愿意放下身段讨好陆景言。

但说到底,江绾虽是个商人,但骨子里还有几分傲气。

春日宴上,是她故意让人刺激陆景言,让他说出那番话来。

也是她故意让人把江绾引过去的。

柳清婉很清楚,这江绾虽是商贾之女,家世也不如自己。

哪怕陆正口口声声和父亲保证,会想办法退了陆景言和江绾的婚事,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原因无他,这江绾生得实在太好看了。

她见过陆景言不止一次,看江绾看呆了。

江绾喜不喜欢陆景言,柳清婉看不出。

她太擅长于藏匿情绪了,哪怕陆景言情绪失控,她也总能三言两语地将他安抚下来。

哪怕是知晓陆正的意图,但江绾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眸里没有半分自卑。

她冷静自持,似乎一点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柳清婉不甘心,江绾凭什么?

她不是想嫁给陆景言么?

那她便要亲手摧毁江绾的希望,看她还自乱阵脚,看她伤心欲绝。

她还想让江绾死!

但柳清婉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一个谢行之。

他救了江绾。

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谢行之虽然救了江绾,但也毁了江绾的名声。

落水女子被男子救起,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江绾的清白,早就不复存在了。

果然,陆景言恼怒不堪,退了和江绾的婚事。

这结果让柳清婉高兴了好久。

她想,她终于赢了江绾一次。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谢行之竟然要娶江绾。

低贱的商贾之女,竟然嫁给了上京最炙手可热的公子。

而且,还是谢行之求来的赐婚。

柳清婉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帕子都剪碎了好几条。

柳清婉看着陆景言失控的模样,知道他定是后悔了。

但后悔了又能如何?

他敢去和谢行之抢人么?

柳清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筹谋了这么久,竟是亲手为江绾做了嫁衣。

柳清婉正出神之际,对面的陆景言开了口。

“清婉,我还有事。”

“需得先回去一趟,你若是想听书,便再待上一会儿。”

柳清婉看了眼面前粗糙的茶水,她素来只点茉莉花茶,但她和陆景言出来好几次了,他就是记不住。

柳清婉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世间男子多薄幸,父亲如此,陆景言亦是如此。

把希望寄托在男子身上,那是蠢笨女子做的事。

她要的,是当家主母的权利。

陆景言喜欢江绾有什么关系,只要正妻的位子是她的,就够了。


谢行之弯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嗓音调侃地说道。

“不用谢。”

江绾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温软的脸颊瞬间面红透底。

谢行之看着少女站在一盏飞鹤灯下,窈窕的身段沾染着华光,风一拂,她裙角翻滚着,如平静的湖泊起了波纹,一圈又一圈,潋滟动人。

谢行之目光炯炯,一时间竟舍不得移开眼眸。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明明人家还不认识他,他却生出了想和人家过一辈子的念头。

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只是,这江大人似乎对自家这个独女,宠爱得很,曾扬言绝不将女儿嫁给武将来着?

这一刻,谢行之突然有些懊悔。

早知道当初就不上战场,也不知道如今回头,继续当个探花还来不来得及?

谢行之有些失神,直到面前小姑娘清甜的嗓音淡淡响起,他才歉意地回过神来。

“你方才说什么?”

陛下告诉过他,这世间女子大多喜欢温柔的男子,说话嗓音要放轻,适当可以夹一下。

于是,谢行之此刻面对着江绾,刻意压低了嗓音。

江绾听着他低沉又缱绻的嗓音,先是一愣,想不到素来杀伐决断的谢四将军,私下里说话竟如此的……

江绾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说簪子我收到了,只是……”

谢行之弯唇,“可还喜欢?”

江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老实地说道:“这簪子做工精巧,材质工艺皆是上等,太名贵了,我不能收。”

谢行之眸子染上缱绻的笑意:“喜欢就好,这是母亲交代的。”

江绾闻言,有些怔愣。

原来是谢家夫人交代的。

她就说嘛,这谢四将军怎么会突然给自己送簪子?

她看着谢行之清风霁月般的容颜,突然想起自己原先的想法,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劳烦世子替我谢过夫人。”

“只是无功不受禄,这簪子如此名贵,我……”

谢行之打断她的话,嗓音善解人意道:“江姑娘是觉得平白收了母亲的簪子,过意不去?”

江绾点了点头,杏眸透着一丝乖软,坦诚说道。

“世子救了我,父亲才给谢家军送戎甲,没想到夫人竟给了这么重的回礼。”

谢行之俯睨着江绾,小姑娘垂眸,正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小手有些局促地搓着衣角。

谢行之望着她,目光温柔万千,嗓音低沉地说道。

“这亦是母亲的心意,送出去的东西,总归是不好收回来的,若江姑娘过意不去,不如帮我个忙,可好?”

江绾闻言,抬眸来看他,她本就生得好看,杏眼亮晶晶,一看就很乖。

谢行之突然有些好奇,外界都说江家姑娘善于经营,为人长袖善舞,酷似江大人,是做生意的奇才。

但他此刻看着江绾,少女目光澄澈透亮,一眼就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

如此单纯的小姑娘,真能做得来生意么?

“世子?”

江绾见他迟迟没开口,以为是事情难办,试探地问道。

“可是事情太过于棘手?”

谢行之被她一问,清冷的容颜染上隐晦的红晕。

事情并不棘手,但让他说出自己是看人看呆了,这就比较棘手了。

他轻咳一声,“还好,事情并不棘手。”

他收敛了心神,温声道:“母亲近来总是失眠,我想到城外护国寺,替她求个平安符。但我没有求过,想麻烦姑娘一同前行。”

江绾愣住了,就这?

他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给母亲求个平安符。

江绾突然觉得,这谢家世子不仅人生得好看,还挺孝顺。

她颔首回道:“好,世子打算几时去?”

谢行之见她同意,弯唇说道:“江姑娘几时方便?”

江绾思考了一下,轻声说道:“求平安符在早晨比较合适,明日辰时可以吗?”

谢行之俯睨着她,似乎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听江姑娘的。”

江绾刚好抬眸,触及到他的目光。

这谢行之似乎不知道自己生得有多好看,墨眸潋滟流转,殷红的薄唇染上了笑意,俯睨着她的时候。

竟让她生出了一种自己被他宠着的错觉?

江绾咬了咬唇,暗自告诫自己,莫要再胡思乱想。

当初陆景言也是如此,人家不过是闲暇之余逗弄她几句,她就当了真,还弄出这么多的笑话来。

想到这里,江绾深吸一口气,将原本缱绻的心意收了回去。

抬眸看向谢行之的时候,目光冷静自持,还带着些许客气。

谢行之:“……”

这江绾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

他是不是嗓音夹得太过了?

他早就说过,这招行不通,跟个登徒子似的。

偏偏陛下还内涵他没见识。

你追过姑娘吗?

谢行之摇了摇头。

那你被姑娘追过吗?

谢行之再次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纸上谈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行之,这事你听我的。

追小姑娘,就得不要脸。

谢行之被盛帝哄得一愣一愣的,出来的时候才想起。

这傅弘深不也还没成婚,别说成婚,他宫里连个嫔妃都没有,还好意思教他?

谢行之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

他眸光看到小姑娘站了起来,忍不住看着她,开口问道。

“江姑娘,可还有事?”

江绾愣了一下,“无事,我送世子出去。”

谢行之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如此,就辛苦江姑娘了。”

两人来到门口,谢行之实在没忍住,试探开口道。

“那我先回去了?”

江绾颔首,“世子慢走。”

旁边的云尘见状,叹了口气。

瞧他家世子这副愣头青的模样,就这还是战场上那个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么?

他敢打赌,若是这江姑娘抛出一根骨头,他家世子,立马就能摇起尾巴,跟江姑娘跑了。

就这,还先回去?

依他看,这世子根本不想走,他恨不得长住在悦已阁里。

世子,夫为妻纲啊!!!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温梨闻言,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抬眸看向他。

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谢止:“你当真如此讨厌我?”

谢止似乎愣了一下:“我早就和你说过,娶你并非我本意。”

“是你一意孤行,才造成如今相看两生厌的情形。”

温梨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她辗转了一晚上没有睡着。

次日,谢行之来拜托她,请她陪江绾说说话。

温梨心里正苦闷,于是便答应了谢行之,到小厨房做了桂花糕,主动来到江绾院子里。

江绾听着温梨的话,突然替她有些可惜。

她本是上京御史的孙女,才华横溢,生得也娇媚可爱。

善刺绣,还会做饭。

如此出色的姑娘,本可得遇良人,幸福一生。

可她偏偏遇到了谢止。

谢止不愿意被束缚,谢家却偏偏逼他娶了温梨。

激发了谢止的反抗,他便将这怒气都撒在了温梨身上。

哪怕温梨对他言听计从,温婉大度。

可他依旧不开心。

江绾叹了口气,握着温梨的手,坚定地告诉她。

“温梨,你没错。”

“你喜欢他,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给他以后,你对他百般上心,有你,是他的福气。”

江绾继续说道:“他不晓得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温梨,你是上京出色的贵女,什么样的男人嫁不得?”

“爱人先爱己,与其摇尾乞怜男人的怜爱,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温梨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不爱我,我亦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江绾坚定地说道:“如何不能?养花,看书,弹琴,刺绣,你能做的事多了去。”

“不必卑微地屈膝,爱你的人自然会弯腰来爱你。”

江绾停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道:“伤口发脓之际,需得以刀剔除,过程虽然艰难,但总好过一辈子痛苦不堪。”

温梨闻言,沉默了良久。

再次抬起眸的时候,鹿眸不复来时的苦闷,清澈了不少。

“绾绾,你说得对。”

“过往是我一叶障目,如今我知晓该怎么做了。”

“日后,我还可以来寻你玩么?”

谢行之中午就递了请假条,傅弘深一看,差点没气坏。

好家伙。

他这全年无休地苦干。

这谢行之倒好,这婚假才休息多久,又要请假?

傅弘深看着假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差点没把老血都喷出来。

这请假的理由,简直是荒唐至极。

要回家陪夫人吃饭。

傅弘深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不疾不徐地说道。

“夫妻间的情趣,陛下孤家寡人的,懂得什么?”

“陛下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寻个皇后了。”

傅弘深面色沉了下来:“要你管。”

谢行之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这不是担心,陛下孤家寡人的,哪天死在外面,都没人发现!”

傅弘深将手里的兔毛暖炉砸了过去,没忍住破口骂道。

“滚出去,滚出去!”

狗东西!

有夫人了不起啊!

谢行之屈膝,眉眼染笑:“谢陛下批准。”

谢行之下值的时候,路过一品居,给江绾打包了店里的招牌名菜,八宝鸭。

江绾看到谢行之回来,先是一愣。

“世子,你怎么回来了?”

“下午不是还要当值?”

谢行之将八宝鸭递给冬雾,屏退了下人后,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又在暖炉前站了一会儿,待身上的寒气褪去。

方才靠近小姑娘,嗓音低沉地说道。

“下午无甚要事,陛下让我回家了。”

江绾语气很是高兴:“还能如此么?我从前看父亲,都是要当值一整天,晚上才能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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