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膝盖传来的钻心痛感,抬头盯着陆景承的眼:“陆景承,宴离年纪小不懂事跟着你胡闹我能理解,但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的为人你最清楚不过,我不可能做出推人下楼梯这种事!”
从十八岁相恋开始,陆景承就成了世界上最熟悉我的人,我曾告诉过他,我不喜欢与人争抢,即便是我最爱的人,如果对方变心我也能坦然放手,不会做任何干预,这个原则我秉持到现在,从没有过破例。
所以即使陆景承变心爱上温雨辞,只要他说出来我都能选择祝福,不可能会伤害温雨辞。
我想,陆景承就算是演戏,也不会昧着良心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吧?
可事实告诉我,我太天真了。
陆景承在听到我的话确实有片刻的动容,但很快他就沉下脸,厌恶道:“我说了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忘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知道,我知道雨辞不会骗我,你伤害了她,就得付出代价!”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要么自己磕头,要么我帮你。”
我看着他不耐烦的眼神,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般。
我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待问他:“你真的要继续骗我吗?”
此话一出,我清楚地捕捉到了陆景承眼底的心虚,甚至有想要跟我解释道歉的冲动,我以为他终于醒悟,要跟我坦白,却听到他愤怒的声音:“我骗你什么了?
你以为跟我打感情牌就能蒙混过关吗?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磕头,我就跟你没完。”
我本就出现裂缝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渣渣,对陆景承仅存的一丝情意彻底被磨灭。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天的傍晚,而我也已经被送回了房间里。
我尝试呼唤管家,却发现喉咙干涩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温雨辞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我皱眉,不悦地看着她。
“滚出去。”
“你装什么呀,你以为自己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
我告诉你,陆宸哥已经答应要娶我了,三天后就举办婚礼,到时候这个家哪里还有你的地位。”
“还有,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患了什么胃癌吧?
其实那都是我编的,为的就是把你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温雨辞笑得邪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管家,管家。”
我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大声呼喊这个家唯一对我好的人。
可回应我的只有温雨辞的嘲讽:“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因为景承哥已经下了命令,要把你关在这个房间里,不让你吃喝,直到你认错,在这期间,谁都不能来看你,另外,他还吩咐了一件事。”
说着,她掏出手机放出一段录音:“乔昔念心思太重,一直算计雨辞,我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你们好好拷打拷打她,最好把她打服了,免得她又欺负雨辞。”
这道低沉的嗓音,确确实实是陆景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