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的,可爱的,数不胜数......翻出手机,他给我拍的游客照,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更令我震惊的是他的保险柜里,竟然藏着好多小泥人。
我竟不知,陆沛然那双救死扶伤的手,能捏出如此惟妙惟肖的谢知芸!
娇俏明媚的小泥人,一个个都如同活过来一般直视着我。
渐渐和我脑海里那个面目狰狞的谢知芸重合在一起。
头被剧痛侵袭,心口更是如同刀绞。
我颤抖着翻开一本日记。
封面写着:为芸芸做的一万件小事第一件是切除我的颞前叶。
第二件是将我妈的骨灰交给谢知芸,任她倒进了下水道。
第三件是买通狱友半夜假装妈妈来指责我,让我抑郁症越来越严重。
第四件是娶我。
......最近一件,是让心理医生对我重新深度催眠。
陆沛然为了心上人,可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我翻遍他的电脑和日记,也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当年真相的证据。
拍下他爱谢知芸的证据后,我将一切恢复原样出了地下室。
刚锁上门,陆沛然给我打来电话,我没接。
他便发来信息:“茵茵,赶紧来趟医院!
芸芸手术出现意外,急需输血!”
如果不知道真相,以我对谢知芸的喜爱,我会毫不犹豫冲到医院。
可现在,我不会再犯傻了!
无视掉陆沛然,我放了一缸温水,将自己泡进去,却依旧全身冰冷。
摩挲着那些意味着赎罪的疤痕,心中抽痛不已。
若是妈妈知道我如此折磨自己,该多心疼啊!
沉浸在痛苦中的我,完全没发现陆沛然回家了。
他开门冲进浴室,用力将我拽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泡澡?”
“赶紧跟我去医院给芸芸献血!”
从医院到家里,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竟然用十分钟赶回来了!
有这功夫回来找我献血,只能说明谢知芸的情况并不紧急。
我用力抽出手:“直接用医院血包不就行了,为何非要我去?”
“上次就是你给芸芸献的血,这次最好也用你的!”
恍然想起他为谢知芸做的一万件小事里,就有让我成为她的血包这一件。
“我吃药了,不适合!”
但陆沛然却毫不在乎:“你那药放了半年早过期了,不影响抽血!”
到底是不影响,还是因为他早就把我的安眠药换成了维生素而不影响抽血,不言自喻。
可我不甘心,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怎么确定过期了?
万一残存的药效对谢知芸造成伤害……”我定定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但他只是讳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平日你不是格外疼爱芸芸这个亲侄女?”
他问的理所当然。
完全不记得,是他对我洗脑催眠,我才把谢知芸这个杀母仇人当做救命恩人去疼爱!
见我不说话,他火急火燎替我套上了衣服,拦腰抱着我往外冲。
他也忘了,昨天我去墓地祭拜妈妈回来后,就和往常一样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