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底满是不屑与嘲讽。
我不顾萧泽的威胁,转身坚定的走进了警察局。
可门口的保安却把我拦了下来,在看到手机里的视频后,他也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真是畜牲,法治社会,还能允许他们胡作非为?”
我本以为看到了希望。
却没想到他这话刚一说完。
萧泽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旁边,狠狠瞪着他。
我亲眼看到那个保安眼底的愤怒与心酸逐渐转变为害怕,胆怯。
只见他连连点头,随即他怜悯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长叹一口气说道。
“女士,很抱歉,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但这只属于普通的婚闹,我不能让你进去。”
有些过分?
普通的婚闹?
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哪里的普通婚闹会打断新娘的手脚,会扒光她的衣服。
而做出这些事的人竟然只是有点过分?
“保安大哥,您再好好看看,他们这不是婚闹,是犯罪!”
“求你让我进去吧。”
我拿着视频,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丝希望,却想到他直接把我推出保安亭,关上了卷闸门。
萧泽依旧站在门外,看到我被带了出来,一脸讥讽的嘲笑。
“臭婆娘,早都告诉你了我爸有关系,你还要不知天高地厚的报警,现在还不是灰头土脸了?”
“亲家母,要我说啊,这事你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吧,别到最后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我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回道。
“我呸,你们把我女儿虐待成这样,还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做梦了,就算你有关系,我也要告到底,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
既然保安不让我进,那我就去找法院。
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找到最好的律师起诉萧泽一家。
听到这话,萧泽也怒了。
“既然这样,那你随意吧,不过我告诉你王翠芬,今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无情无义!”
丢下这句话后,亲家母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着萧泽上了车。
我把所有的积蓄全都拿了出来,三分之二留给女儿治伤,剩下的我数了数,也只有1万不到。
家里清贫如洗,我在重症病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摸索着我女儿带着伤疤的身体。
眼里蓄着的泪一点一点的留下来。
心中的恨意也一点点的累积。
等我收拾好心情,在走廊上打电话的时候。
我才知道律师费并不便宜,要1.2两万。
我掂了掂自己的胃,咬了咬牙就说,“几万就几万,你先写起诉状书。”
等到对方应下来后,我给女儿缴完了医药费,主治医生对我说:“这后续的治疗还需要大手笔,特别是手和脚,需要保健,因为伤残程度很严重!”
我有些犹豫的开口,“费用很昂贵吗?”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我的心沉了下去。
等到天有些黑了的时候,我拐进一个小巷子。
废旧的墙皮包裹着发霉的医疗用品,一个壮汉啧了啧嘴,“有点老,一个肾要少点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