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执意要办一场空中舞蹈的婚礼,可当天任意穿着一身华丽的婚纱和我一起升空。
在未婚夫向任意伸出手的一瞬间,我的威亚断裂,我从空中掉了下去。
全场宾客都为他们而欢呼,无人在意地上苟延残喘的我。
昏迷之际,我的搭档季嘉慕冲上前将我带去医院。
病床前,他每日每夜照顾着我,泪眼婆娑和我告着白,说愿意陪我走一生。
我信了他。
可婚后四年,我意外撞见了他和任意的对话。
“嘉慕,江婉柔的腿还好吗?”
“你放心,当初为了你能拿下舞蹈首席的位置,我才娶了她,有我在,她的腿不会再好了。”
任意攀上他的脖子,眼神迷离,“我不是这个意思,耽误了你的一生,真对不起。”
季嘉慕拉下任意的手,虔诚落下一吻。
“如果不是你,我的妻子是谁都一样。”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原来所谓的救赎也是一场骗局。
既然这样,我离开便是了。
书房里,季嘉慕搂住任意的腰将人按在自己怀里,眼里是我从未见过占有欲,“阿意,如果当年我先一步和你告白,你还会选择崔嘉许吗?”
任意没有回答,只是咬上季嘉慕的唇。
接着水渍声不断从房间传来。
一阵铃声打断了他们,是季嘉慕的助理打来的。
“季总,医生说找到了最适合夫人治疗……不用了。”
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嘉慕冷冰冰打断。
“可是医生说,再放任夫人的腿不去有效医治,她就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让医生正常开药就好。”
助理停顿了几秒,还是开了口。
“季总,你就不怕夫人知道真相后离开你吗?”
季嘉慕抚摸着任意的脸,自嘲地开口。
“离开我?
这么多年,她一个废人,只怕是她离不开我了。”
我忍住泪,推着轮椅落荒而逃。
没多久,季嘉慕拿着一盒桃花酥推开了卧室门。
对上我通红的眼睛,他立马扔了东西把我搂进怀里,熟练地替我按摩着腿部。
“腿又痛了吗?
醒了怎么不叫我呢?”
我推开他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
“没事,刚刚好像听见家里有客人,不想被看见。”
季嘉慕盯了我好久,仿佛想看出什么,见没有异常,他捡起桃花酥。
“柔柔,刚刚是阿意来看你了,怕你还怪她,就没有来。”
“为了奖励你乖乖治疗,我带了你喜欢的桃花酥,尝一口怎么样?”
他哄着将东西送进我的嘴里,可以前甜的齁人桃花酥却变得苦涩。
腿废以后,季嘉慕将我宠上了天,什么事都亲历亲为。
每次醒来,我都等着季嘉慕将我抱起来。
今天是我第一次午睡醒后,尝试自己起床。
一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心里不由的疼了起来。
所以那偶尔才能吃上的桃花酥,不过是每次偷腥以后对我的补偿吗?
“柔柔,医生说了不可多吃,你这个小馋猫。”
季嘉慕宠溺一笑,伸手将我嘴角的碎渣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