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闭眼,眼睛酸涩的留下生理眼泪。
“我没为你做一点事吗?”
就不说这葬礼上的事情了,我知道沈遇为我到一个陌生城市定居是委屈他。
所以八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包容他。
他吸烟,将烟头灭在我精心养殖的花盆里,我不多言。
他工作忙,三天两头的跟我说不上几句话,我也理解。
过年过节我给他和他爸妈送钱送金,我爸妈却只得到他的一瓶白酒喝一套护肤品。
包括他在青城居住的公寓,也是我找我父母帮忙找的,房产证上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更别提我为了照顾他的身体煲汤学厨,为了他的工作能更顺利请他的同事们吃海鲜下馆子。
“而且再说,沈遇,你确定你真的打算娶我吗?”
我双眼含泪看着他,沈遇顿时慌了神,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我。
沉默了好一会,沈遇才沙哑着声音。
“我确定的......”他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而且在他说完后,他身后的叶舒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沈遇回头看见,顿时慌得不行。
他捏了捏我的肩,带着安抚的意味。
“夏夏,我还有点事,你帮我守着这里,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不等我说什么,他已经追了出去,连影子都看不清楚。
我张嘴,喊他的话堵在嗓子里,发不出声音。
沈遇爸妈见状按着我,将孝衣套在我身上。
又一脚踹在我的腿弯处,迫使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小遇不在,你身为女朋友不替他跪在灵前烧纸守孝,你让别人怎么看他?”
“你给我乖乖的老实跪在这!
别跟我耍心眼!
谁家有人去世亲属不是守一整夜的,怎么到你这守两天就不行了?
矫情!”
我咬着唇,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没错,这边的习俗确实是要守夜,可谁家有人一守夜就是守两三天?
沈遇大伯的葬礼又要办的风光,整整七天的流水席。
我光是跪在灵前就跪了四天!
还不算其他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之类的。
拳头下意识攥紧,我被压在灵前又跪了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大家来都吃完了早饭,我才得以解脱,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沈宁不忍,将沈遇拉了回来。
我收拾好东西,扭过看见和叶舒十指相连站在门口的沈遇。
他们二人的唇红肿着,叶舒脖子那块还有一块吸吮出来的红痕。
看见这一幕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也仅仅是难过了。
见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二人相牵的手上,沈遇讪讪松了手。
他想说什么,却被叶舒按住。
“阿遇哥哥,让我和祝夏姐说几句吧,女生之间总是容易交心一些,也许我说说,祝夏姐就想开了呢?
不然一直憋着一口气放心里,也容易生病啊。”
她言辞恳切,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实际却在用我的不懂事来衬托她的懂事。
果然,她这样善解人意,沈遇更加怜爱她了。
“辛苦你了。”
“祝夏,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还要劳烦小辈来开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