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奈只能缠紧肚子，本本分分端着汤药送到她身前，跪下道“郡主，该喝药了。
文怜珺恹恹地，也没注意是我，喝完后我将碗端走，想着快写出去。
“等下！文怜珺突然叫住了我。
我僵硬得没敢动，转身小声说“郡主还有吩咐吗？
文怜珺起身走到我最身边转了一圈，骤然抓住我的头发，令我吃痛叫了出来。
“叫郎中来！
她发疯般砸了桌上价值连城的瓷花瓶，又一把将我推到一旁。
我没吱声，尽量保持得像自己不知道一般。
郎中匆匆赶来，铺上手帕为我把脉说“这位姑娘有喜三月余了。
我故作惶恐，“怎会，喝避孕汤药也会有怀孕的可能吗？
郎中点头，“体质不同，再加上吸收不同，汤药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文怜珺的脸色沉了下去，而我的眼中露出狡黠。
６.
霍津年近三十未有子嗣，霍父霍母虽知我只是婢女，却也对我有喜之事欣喜得很。
好在他们仍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并未亲自看望我，我的身份也能暂且保住。
而霍津得了消息很快赶了回来，第一时间就冲进我的房间里。
“把孩子打掉。
他声音寒峭至极，像是颗粒一点点磨进我的耳畔。
疼得慌，但也在意料之中。
“霍老爷的意思，要奴婢把孩子生下来。我淡淡地说。
霍津哼笑一声，“你觉得有了孩子，就能留住我？
我摇头，“不，奴婢只在乎这个孩子。
那双深邃无光的眸仍无法窥探，但我看出他有动摇了。
兴许是对曾经情分尚存一点人性，又或者对有子嗣的渴望。
“那就生下来，别整幺蛾子。霍津的语气平缓了许多。
我缓缓蹲下，求道“霍大人，奴婢给不了孩子好的出身，但求你上奏陛下重查程家谋逆之事。
颀长的阴影盖过我的身子，霍津如履薄冰的声音幽幽而出
“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怀孕的目的？
我心头骤然缩紧，十指嵌进裙摆褶皱间。
“霍大人怎么想我都无所谓，孩子要紧不是吗？
意外地，霍津没再为难我，而是叫我晚上再去他房中。
月伴星辰，枯鸦鸣啼，房内烛火亮堂。
我褪下半边衣裳，露出凝脂香肩，胳膊上泛红的伤口足足三道，虽浅却长，触目惊心。
这是文怜珺那日知晓我怀孕后打的。
不过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敢朝着胳膊上发泄。
“程鸢，你若能好好照顾孩子，我以后可以给你名分。
霍津说着，从镂刻小盒内拿出药膏抹在我的伤口上。
我下意识躲了下，贝齿上下紧紧咬着，未道半句疼，只能听见灯烛火苗被微风吹动的呲呲声。
他的这句名分，来得太晚。
７.
霍津退了与文怜珺的婚事，上奏请皇帝重查程家之事惊动四方。
皇帝虽不愿，但念在霍津为国为民肝脑涂地的作为上，还是应允了。
霍津生辰，大摆宴席请了许多人。
我仍是上不了台面的奴婢，但也好在落个清净。
屋外，猫声一下下传了过来。
我自幼喜欢猫，一时好奇循着声音探了出去，扶着不大利索的腰缓缓挪出去，没让霍津配的婢女跟着。
假山后，一只纯黑色小猫卖力冲我叫着，它身后还站着沈煜。
“沈大人。我惊讶道。
沈煜尴尬地咳了一声，沉住气道“鸢儿，你不会怪我知道你在此处，却从没来探望过吧？
我摇头，“如今我只是个奴婢，沈大人也没有理由过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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